姚真笃定:“所以二哥你现在肯定没有女友吧。”
“嗯”有了才有鬼。
姚真小心翼翼:“二哥你听过一个词吗?”
“说”
“嗯——直——男——”
在向长宁的注视之下,姚真声音都变小:“——癌,了解一下?”
“……”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
向长宁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力挽狂澜:“其实胸大就好,我这个人比较肤浅。”
姚真还能怎么办,姚真也很绝望啊,姚真小声建议:“其实,有的女孩,内秀也是一种美好嘛?”
向长宁下意识反驳:“有趣的灵魂三百多斤,抱不动。”
“……”
自己平时舌头太欠,飞出去就飞不回来。
抢救失败——
向长宁不甘心,垂死挣扎:“我就喜欢看脸,胸大无脑,适合我!”
“那——”姚真满脸无奈。
“嗯?”
姚真战战兢兢:“不然二哥你还是,先找一个试试?”
“……”
向长宁觉得自己心静了:
救不活,凉透了。
向长宁低头扒蛋糕,改变策略:“我你愁什么,医院小护士往我身上凑的不知道有多少,你觉得况夏如何呢?我是牵线来着——”
强行改变话题,转折硬的不能再硬。
姚真摇头:“不,最近不准备马上开始。”
向长宁惊讶:“被南琴伤到心了?”
他声音含糊不清,一嘴抹茶,向长宁伸舌头舔了舔嘴边的蛋糕渣。
姚真目光沉了沉,贸然低头回避道:“就——想空一段时间。”
向长宁有甜食就是天堂,哪里注意这些,不过总体问话消息还是好的,向长宁笑着点头,一边笑一边舔嘴,最后不甘心把手上的抹茶都舔了舔。
姚真余光脱不开那点——舌头的——粉。
姚真有些缓慢问:“二哥你觉得,觉得x_ing向是能变的吗?”
舔嘴的向长宁想都不想,努力洗自己:“别人我不知道,我暂时还是觉得苍老师在我心里独一无二。”
“……”
向长宁想到这点,突然坏笑一歪头,伸舌头咬在嘴角:“对了,你喜欢的是哪个老师咯?”
这种注视之下,姚真的脸,从小麦色,不过几秒钟就变得红透了。
“哈哈哈哈哈,不禁逗啊。”
向长宁没心没肺捶桌子笑。
只有姚真知道,心跳的多不规律。
他——是不是、是不是颜控了?
看着笑的向长宁,姚真竟然有点不敢深想。
第21章 死不要脸,不要死脸
向长宁吃完蛋糕,北宜年将找的房子地址都详细发了过来,他看过拿着手机去yá-ng台。
该来的,跑不掉。
姚真被打发收拾桌面,很自觉,很乖打扫。
脸还红着。
雨后的空气很冷冽。
电话通了,向长宁给任丽说完地址让她记下,对面絮叨了几句,说B市物价高,说完这句又问了一下房租。
向长宁眉眼下压:“房子您住过去就是,我给您出这钱。还有什么吗?”
星子稀疏,向长宁声音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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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雨,ch.un天的天气又回冷,姚真在向长宁的床边摸到了电热毯的开关,想了会,还是给打开。
向长宁回家洗过澡,在浴室简单洗漱,姚真刚洗完,一身燥热。
体热还开电热毯,怕是一时半会凉不下去。
向长宁在晕黄的台灯中进屋,打哈欠,坐到自己床那边。
有些心绪反反复复压不下去,对那边他心态不太行,每次都这样。
向长宁有点烦躁。
姚真看出来了。
姚真只说:“二哥你过来,我把暖宝宝给你扯掉,应该不热了。”
向长宁:“哦”
坐在床上,姚真从睡衣外撕掉那片,向长宁觉得身下温嘟嘟的,诧异:“是被子热?还是天气暖和了?还是我血气方刚?”
“……我开了电热毯。”
“哦,对,是有电热毯,我冬天都老是忘开。”
关了灯,这次换向长宁在被子里拱来拱去。
姚真听着。
好半天,姚真出声:“二哥你睡不着?”
“有点。”
“在想什么吗?”
沉默片刻后,姚真都以为向长宁不会回答了,向戏j.īng_诌道:“在啊,在想今天问你那句话你还没回答我。”
“什么话?”
向长宁抿唇,死不要脸,不要死脸:“你觉得,我是特别好看的那种吗?”
姚真呼吸停顿。
夜色静谧且温柔。
顷刻后,姚真声音似乎要将所有的温柔都纳入进去:
“嗯,在我眼里,是的。”
“别想了,睡吧。”
最后那两个字裹挟着什么魔力一般,
向长宁听完,双眼依言闭上,霎时沉沉睡过去。
这下次睡不着的换姚真了。
好半天,夜色里,姚真轻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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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长宁第二天白天基本都在睡,连轴转的工作状态被南琴那一砸打破,向长宁也算是彻底休整了几天。
姨妈任丽和姨爹李凡第二天抵达B市时,天还在下雨,向长宁也没有车,任丽那边想让他去车站接他们到租的地方,向长宁拒绝掉。
任丽絮絮叨叨抱怨半天,向长宁也不多说什么,也不开外放,只调大音量将手机扔一边任由她说,电话那边没声后,向长宁应一声就挂断了事。
任丽没有再打电话过来,可能也是掂量着他们的亲情并不牢固。
而她还接下来在市医院的检查少不得还要劳烦向长宁帮忙,生生忍了下去不愉快。
这是向长宁的猜测。
不过他很确定这就是事实。
周r.ì向长宁开始值急诊,和况夏一起。
等前面的病人都看得差不多,空闲的时间里,向长宁想着况夏是内科的博士,顺便摸出了手机给况夏看任丽的报告图。
两个人在急诊里面侃天侃地。
况夏扫了一眼,问了下病况,随手将手机还给向长宁说:“肺炎或者肺结核吧,能治好,死不了。话说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这是你亲人啊?你怕看不好给我看的??”
向长宁收回手机,言简意赅道:“确认一下。医者不自医。是亲戚。”
况夏在大学时期和向长宁都是学霸型,互相之间也j_iao好,况夏想了一圈,歪头感觉不对:“你还有什么亲戚,你不是……?”话说到后面有那么个指代意思,没说完。
向长宁沉默片刻,觉得这事情也瞒不过去,直说:“是我姨妈,这是她的拍片。”
况夏表情从问号渐渐变成惊叹号。
“就、就……那个?”
“嗯,是”
况夏一脸有话想说的表情。
向长宁直接:“有什么就问。”
况夏悄咪咪小心试探:“那个、以前班上一直传,说你大学生活费都是自己赚的,你姨妈他们真的,真的没补给你一些开销啊?”
向长宁眼皮掀了掀,淡然:“自己赚的,给过没要。”
况夏声音更小:“你讨厌她吧?”
向长宁想半天,说:
“……恨过。”
“不恨了。”
难得向长宁多说了两句:“本来我也算不上她的责任范围,其实她对我怎么样都是正常的,只是当时年纪小,天真觉得亲人应该是……
“是互相支撑的存在吧。”
况夏对向长宁的事情是有耳闻的。
包括当时他姨妈来学校,对着老师给向长宁出柜的事情,她恰好在场也都记得。
她姨妈拽着老师问:向长宁是同x_ing恋能不能治好——
老师当时那个大写的尴尬啊!
极品得一笔了!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向长宁倒是平静淡然:“我妈家里上面有个长辈是这上面大病去世的,可能她怕吧,人老了都会有点,来市医院检查也好,正好我和她说清楚一些事情,以后不往来了。”
况夏小声逼逼:“那不是又要来折磨你。”
向长宁失笑,自己摸了根烟出来:“那有什么办法,男朋友可以分手,老婆可以离异,亲戚嘛,关系都是生来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