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知道我是谁吗?我想去哪儿天王老子都得给我让道!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卫旻琇那张修饰过度的脸彻底黑了,极其不满,为了制造偶遇,他特地推掉了A市的拍摄工作,没想到遇到这么多烦人的家伙。
“呵呵,不巧,我是这家旅店的老板,您现在站的位置是我的私人住宅,踩的是我买的地砖,我没有报警告你私闯民宅就已经很友善了,更何况您刚才出言不逊时喷出来的口水弄脏了我种的花还有我昨天刚晾干的衣服,现在,请问您是否可以出去了?顺便提醒一下,我很大度,不计较您呼出的气体污染了我家院子的空气。”
“你——”卫旻琇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竟然找不到一句话反驳。
“哦,对了,再提醒您一下,关于布达拉宫,没有人能逾矩通过非常规手段进入,无论您在原来的地方有多少特权,在这里,都自动失效,这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布达拉宫是个什么地方,我想读过书的人都知道,请你尊重这里的人民尊重这里的信仰,别的我就不多说了,请吧。”
一个请的动作,已经是下了逐客令,阮离真想站起来给苏杭鼓掌,太TM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爆更,主要是因为,苏杭帅到我了,他可能已经活成了一个康巴汉子……
敢问我何时才能像他这么优秀(橘子树给我……
一如既往求收藏,爱读者们,如果你们能看到这里。
第24章 你被他骗了
一直到真正开始爬布宫,阮离的眼睛都没离开苏杭,那小眼神,□□裸的崇拜啊,宣城被冷落得肾疼,在后面跟着心颤颤,但又不敢说什么,好不容易看见阮离开心,结果还是因为苏杭那个横c-h-ā一脚的家伙……
其实宣城也是傻,阮离本来就是因为在意他,才会对怼卫旻琇的苏杭万分崇拜,虽然这其中也夹杂了蛮多诸如信仰之类的情绪,你说这辈子遇到多少人渣啊,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三观那么正的,不崇拜一下都对不起伟大祖国!
这座拉萨市内最雄浑的建筑,第一次在r.ì光下冉冉生辉地呈现在他们眼前。
阮离背着个红色的包,穿的是白色的卫衣,小模样超级清纯,宣城穿着藏青色的衬衫,修长的腿包裹在黑色的休闲裤里,手里拿着一台单反,一会儿闪一张,一会儿闪一张……今天yá-ng光比较好,爬布宫虽然不费力,但是有点热,不一会儿三个人的头上就在冒汗了,听不见那年轻女导游拿着话筒在说什么,耳麦里的声音也在呼哧呼哧喘气,想必也累的够呛。阮离抚摸着白得耀眼的墙,那在手心摩的嶙峋的质感是被一年一年泼下来的浆汁弄得斑驳粗糙的墙面,另一边,白玛C_ào压在檐下,整整齐齐,俨然一群红褐色的守卫,护佑着身下的女儿墙,还有身后威严的宫殿。
阮离走着走着就忍不住想说些什么应应景:
“你听过《菩提即歇》吗?”
“我吗?我没有,我只听过云水禅心和大悲咒。”苏杭问。
“没有,怎么了?”宣城也是一头雾水。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里头有句歌词,我一直以为是‘听闻布达拉宫的宏美’,结果最近看歌词才发现是‘听闻布达拉宫的红梅’,挺伤心的。”
“为啥伤心呢?”
“因为他从来都没想过布达拉宫里会有红梅。”宣城说。
阮离原本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感觉,听完宣城的话,自己也恍然大悟,是这样的,虽然……说出来有点怪,但的确是这样的。
就像是——我从没想过你会回来,所以从来没想过以后。
但是现在呢,我很努力地在赚钱了,虽然这里网不好但我也天天看游戏视频吸取经验,就是为了侠侣赛能拿冠军,有空的时候就打电话给出版社问生意如何,虽然发了他们的工资以后我自己也不剩下几个钱了,但我在努力。
人一旦有了清晰的目标,就连眼里都会闪光,阮离带着光在布达拉宫游走,年少的冲动失落失望希望在心中走马灯一般地过,抬起头,灵塔似乎也在注视着自己,一遍遍质问着这些年来所做的事有没有不该的,有没有不大度的,苏杭说了,这里的佛,不需要你还愿。
在大昭寺,释迦牟尼12岁等身像前,阮离将一支笔留在了那里。
我真有心愿。
是关于我的将来的。
这个目标虽然不太高大,但应该还算远大,就是——
我想变得有钱一点,是那种不出卖灵魂的有钱,我希望我的一切都能配得上他,我不是虚荣,我就是觉得,钱嘛,总要配得上我丰厚的j.īng_神财富嘛。
谁也不知道阮离许了什么愿,只不过看他出来的时候满面红光,宣城担心了一下:
“不舒服?”
“并没有。”
“哦……”
“我饿了。”
“饿了?苏杭!吃饭!”根据就近原则,吃饭的地方一定选在八廓街,果不其然,阮离一抬头就看见了“玛吉阿米”,他叹了口气。
“咋了?不想上去见证一下你们的爱情长跑?”苏杭早学会了拿这事跟他俩开玩笑。
宣城笑了笑,为阮离拂去头上的汗:
“别,他又得说我是半途而废的兔子了……”
“其实很多史料都能证明六世□□不是所谓的情僧,以世俗情爱隐喻自己对佛法的爱才是他的本心,再说了,等级规矩森严的格鲁派怎么可能会让一个灵童有接触少女的机会?更何况传绯闻的时候他才12岁,所有的臆想和猜测,都是对他的不敬啊,情僧的名声传得越来越远,又有多少人知道他为了西藏地区和清王朝之间的和平共处做了多大的牺牲……”
苏杭目瞪口呆地看着阮离说完了这段话,结结巴巴地问道:
“那咱这饭是吃……还是不吃呢?”
“吃啊,他就喜欢冷不丁给你伤感一下,习惯就好。”一只胳膊揽过阮离的脖子,往自己怀里拽,“玛吉阿米可以是母亲也可以是佛法,反正不是情人就对了,是不是?”
“是。”
“那么多人都把这儿当做恋爱圣地,咱们也坐坐呗,万一人家□□看咱们这么虔诚,自愿当个月老,在天上保佑咱们白首不离,那不是皆大欢喜吗?”
“嗯……你好意思说?”阮离斜眼,嫌弃推开,招呼苏杭吃饭去了。
宣城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我又说错了什么?
“梨子啊,等等我!”
……
“烤羊排和酸萝卜炒牛r_ou_……”
“很大一份。”
“酸n_ai。”
“好的,酸n_ai。”
……
“诶,这儿的外国友人挺多哈。”
“对,而且这里还有正宗尼泊尔菜,要不要试试?”苏杭介绍道。
“可以啊,苏杭你点吧,我现在特别崇拜你,看你忒顺眼,你说吃什么我就吃什么。”阮离笑着说,不明意味。
“……”
宣城冷脸,有敌意地看着无辜的苏杭,淡淡说:
“对啊,你点吧,你点什么我们吃什么,我买单,别客气。”
苏杭:嘤嘤嘤,气氛好冷,为什么躺着中枪的永远是我?
但是,他们俩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正诧异,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餐厅有乐队在演奏,如果不是隔得近,他也听不见,回头一看,好家伙,为什么会有人的脸皮如此之厚?
卫旻琇笑着过来,长长的藏式餐桌旁,阮离坐在宣城旁边,对面是苏杭,卫旻琇看也不看苏杭,径直在宣城身旁坐下,菜还没上,他自顾自拿起宣城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
苏杭和宣城对视一眼:要坏事。
阮离想的是:刚才宣城用那个杯子喝水了吗?
不管喝没喝水,阮离现在只知道自己很生气,而且还不太沉得住气。
多r.ì前在茶社的淡定此刻全然消失,阮离摸到身侧的保温杯,打开把水倒进盖子里,不动声色地放在自己和宣城面前的桌上,淡淡道:
“西洋参,你最好提提神。”
宣城见了怎么静得下来?媳妇儿给自己倒水,开天辟地头一回,于是他话都没说,眼睛泛着光,兴奋地一饮而尽。
“烫!”宣城艰难吞下,然后快节奏弹着舌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阮离,一只手捏着阮离白嫩细长的手指,磨磨蹭蹭求关爱。
“清醒了吗?”
“清醒着呢!”
“还用我多说吗?”
“不敢。”宣城将头转向另一边,对卫旻琇说,“旻琇,离开吧,我和你嫂子有话要讲,你看这天时地利的,麻烦你人和一下。”
“凭什么?你哪里来的自信?”没有搞清楚谁上谁下的阮离还在为自己争取未来的既得利益。
“迟早的事,宝贝儿你得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