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攻击的几何结界自动打开了一扇窗,里面钻出一个对话框,里头人工打字似的冒出一窜公式,阮离看得青筋直冒,咬咬牙,狠狠吞了口唾沫。
这真的是认真的吗?
数学题?
要我这个高考数学七十二分的人做数学题?
玄一大神你真的不是在歧视我吗?
还是说试图闯进玄一家的人都被这妥妥的理科学霸的变态架势吓跑了……
游戏世界,阮离深深地打了一个寒颤,他讨厌智商碾压,但是为了成为——万恶的资本家,他可能真得试试。
看题之前,阮离好习惯地先写了一个“解。”高考后遗症,没得救,跟童年y-in影差不多,都是那种人神共愤的类型。
屏息凝神读了读题,读着读着脑子里就闪出某个人邪恶的面孔,他的心颤了颤,将记忆里的题和眼前的题对比了一下,咦?这是巧合吗。
说道这里,高中那个狼捕兔子的夜晚实在是……邪恶地令人发指。
那个星夜,阮离愣在原地,宣城像座大山似的压过来,在他脸上啵儿~了一下,特响亮!举动太过惊人,以至于等宣城邪笑着跟他挥挥手表示明天见之后,他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被非礼了,被一个陌生人非礼了,被一个陌生同x_ing不怀好意地非礼了。
TNND。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被爹妈爷爷n_ain_ai外公外婆以外的人亲脸蛋儿。
他不想哭的,当时只是涨红了脸,回家以后皇额娘忙着看泰国肥皂剧,也没注意到儿子当晚吃了苍蝇似的表情,于是被坏人欺负后还得不到母爱的阮离回到房间关上门就开始哭。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你是男孩子你要坚强。
但是!内心里觉得自己铁板钉钉钢筋直的小离离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边在心底咆哮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出柜就算出柜也是深柜,一边哇啦哇啦地哭。
外面电视剧声音太大,妈妈依然没有发现儿子的异常。
哭累了,第二天顶着两个大肿眼泡子坐在教室里,蒲羽一看,乐了:
“兄弟,你被哪个孙子打了?”
阮离j.īng_神不振地瞪了蒲羽两眼,蔫蔫地趴在桌子上,幽幽叹了口气:
“流年不利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个东西,在某些方面是有一点执念的。
比如:极差的数学……我不好过,主角你也别好过hiahiahia(y-in笑……
第5章 你脑子被他崩了?!
“得得得,不就是出门儿没看黄历吗?文绉绉地也不嫌累得慌,哥哥我听着蛋疼。”
“我昨儿一夜没睡,我歇会儿,上课叫我。”说完他就倒在桌子上,一睡就是半节课,期间蒲羽也不是没叫他,只是本人过于疲惫,叫也叫不醒,醒来的时候正巧看见数学老阿姨犀利的眼神,不由得冒冷汗。
“阮离同学,请你上来做这道题。”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莫过于数学老师……阮离战战兢兢站上去,看着PPT上密密麻麻的一串代数,想死的心都有了。
拿着粉笔的手抖啊抖,时不时瞟两眼数学老师,又被后者犀利的目光吓转头,这一转,竟然看见了某位大冤家。
但人家只是路过。
狼看见猎物,没道理视而不见。
于是乎宣城倒回来,故意路过门口,看见阮离越发窘迫的神情,就笑了。
无声的嘲笑,最为致命。
脑子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一齐涌上来,导致刚刚冒出头头的思路也被斩C_ào除根。
丫的!阮离想对着宣城骂,话到嘴边却被一声断喝吓吞了回去:
“阮离!东张西望什么?快做题!不会吗?上课干什么去了!”
悲哀,真悲哀。
下课铃声蓦地响起。
“这道题你今天做不完不准走,放学到我办公室来。”留下这一句恐吓了阮离同学若干年的话,老阿姨终于端着严正的步子离开了教室,走时狠狠瞪了他一眼。
“兄弟,不是我说,你可真背,”蒲羽靠在椅子上咂咂嘴,“这题我问了,三个学霸都不会,灭绝师太今儿八成是要灭了你,话不多说,哥哥我先帮你祈祈福,一切听天由命吧。”
星期天的补课结束了,同学们三三两两离开了教室,蒲羽本想仗义陪坐,结果被阮离轰了出去。
“什么玩意儿啊?”阮离绞尽脑汁戳着C_ào稿纸,一脸苦涩,忽然他觉得身后有人,男人的直觉有时候也是准的,果不其然,一张欠揍的脸乐呵呵地摆在阮离跟前,宣城坐在前面那张课桌上,居高临下看着可怜兮兮的某人。
“请不要随意进出别班教室。”阮离压住心中蹭蹭蹭往上涨的火苗,例行公事一般道。
靠!流氓!混蛋!圆溜溜地滚!
宣城高大英俊的模样在阮离眼中已然成为了邪恶的化身,可是前者并不这么认为,显然,他觉得自己浑身散发着的荷尔蒙没道理吸引不了他看上的猎物。
不多说,直接上手,宣城修长的手指往阮离白净小巧的下巴上一勾,色眯眯地笑问:
“被老师骂啦?要不要哥哥帮你?”
啪!
啪啪啪!
打掉那只巨大的狼爪子,阮离就说了一个字:
“滚!”
“哟,瞧这可怜见儿的,你看看几点了?饿不饿?”小兔子炸毛,忒可爱了!
“滚!”
“天都要黑了,容易遇见坏人哦~”
“滚!”别扯了你就是最坏的!
“这道题真简单,我教你。”
“g——啥?”阮离亮起星星眼,终于给了对方一个好脸色。
打击饿狼的行动还是要进行,但在此之前不妨压榨掉它的剩余价值……
宣城在小白兔警惕的目光下坐在了他旁边,从他手里接过笔,顺便揩了揩油,又是一声响亮的:啪!
无妨无妨,话说小白兔的手可真嫩真细真好看真滑溜……
带着红红的印子,宣城变魔术似的在纸上写出一串串公式,低哑的声音在阮离耳边一直讲解着,很快,题就解出来了,是真的解出来了。
无视掉色气满满的某人的声音,阮离看看纸上的结果皱了眉。
“觉得不对?”宣城扔开笔,好笑地望着阮离。
“不,你在骗人。”阮离沉默半晌,然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啥?啥玩意儿?我骗人?
宣城的笑容僵住了:
“我没骗你,真是这么做的,灭绝师太当年教我的时候也出了这道题,而且我是第一个做出来的。”
“他们说你留过级,你这个水平,不应该。”
“……”
“噗——哈哈哈哈!小梨子你太可爱了!”宣城猝不及防地笑出了声,伸出手揪住阮离脸颊上白腻腻的皮肤,摇摇晃晃扭来扭去,阮离吃痛,这才推开面前总是爱动手动脚的狼,暗骂自己竟然被他低沉地有点好听的笑声给弄懵了。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想到这里阮离恶狠狠地瞪了宣城一眼,小眼神儿太过可爱太过迷人导致某人彻底沦陷了,随后完全处于生理反应的一个吻准确地扎实地印在了阮离唇上。
阮离呆了三秒,突然听见门口一声惊呼:
“你们在干嘛?”
仿佛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阮离唰地站起来,摊开手望着门那里,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没有!不是!不是那样的!我,他……”
蒲羽依然保持着那样一副惊恐的表情,手里提着的鸭脖子和鸭锁骨晃来晃去,在阮离眼中那都是对他的嘲笑啊!
天哪!
阮离还想解释什么,蒲羽身后却又冒出一个更加恐怖的影子。
“阮离,你还没做完吗?”冷冽的地狱之声传来,阮离甚至有点庆幸先进来的是蒲羽。
“啊,那个……”脑子短路后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这时腰侧突然被某个巨大的手掌拍了拍,宣城小声道:
“记住我讲的,快去啊。”他眼睛里都是笑意,像是得到了某种好处……
躲开某狼不安分的爪子,阮离悲哀地看了蒲羽一眼,跟着灭绝师太去了办公室。
由于题被完美解开,灭绝师太的态度都好了不少,接受例行相应的批评教育之后,终于被放了出来,回到教室的他一抬头却看见宣城和蒲羽正哥俩好地撞了撞肩,双双面带笑意,紧接着郑重握了握手,活像达成了某种绝密协议。
喂喂喂,谁能解释一下这都什么事儿?!
“你们干嘛呢?”阮离一脸懵逼。
蒲羽郑重地走过来,将阮离拽到宣城面前,将小兔蹄子拉起来放在狼爪子里,嫁闺女似的泪盈盈:
“梨啊,今儿我就把你托付给他了,以后你俩好好处,他要是欺负你你也别告诉我,我打不过……”
我去!
“你脑子被他崩了?!”阮离悲愤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