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手给我拿开!”阮离一边张望着奥迪的去向,一边躲着宣城的攻击,“你再乱动我跳车了!”
宣城嗤嗤笑着,终于安静下来聊天:
“你呢,没事儿别去gay吧玩,你这样儿奇货可居的类型,在那种地方不安全。”
“那你还拉着我去,你是不是有病?”
“我带着你当然没问题,我就是为了让你看看我的活动区域……”
“你可是个未成年!”
“快成年了。”
正说着,车忽然停了,阮离伸长脖子,只见不远处奥迪正往某栋建筑的地下停车库开:
“跟上啊。”
前头的司机说:
“不行,没有房卡不能停进去。”
“房卡?”阮离这才注意到这是一所酒店,装修比较低调,但仅仅是装修而已,这片区域富得流油,也不知道梁冰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算了,下车吧。”
两人站在酒店门口,迟迟下不了决定。
阮离苦苦思索:
“我是要等着梁哥出来吗?”
“你想等?”
“嗯。”
“那估计等不到了。”
“为什么?”
“我估计他明天早上才能出来。”
“你在乱想什么?”
“真的,你老师醉得那么厉害,他不得照顾一晚上啊?”
“切,我还以为你又满脑子黄色废料……”
“不瞒你说我还真是那么想的。”
“……”
第62章 番外3远方亲戚和我的老师
“你就不能给我留个好印象?”阮离问。
“什么?比如说?”
“五讲四美勤劳勇敢纯洁善良。”
“这些不都是我的本质吗?”
“你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
一直等着实在不是办法,宣城和阮离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算了,无所谓了,关我啥事。”阮离挠着腿上被蚊子咬的包,生无可恋地说。
“那我们走,该吃晚饭了。”宣城迫不及待建议。
“我不,我要回家吃。”
“为什么?这里离你家很远,回去以后你妈给你留饭吗?”
“不留我也得回去了,天色已晚我觉得我很是危险。”
“……”我就这么让你觉得无良?
假期结束得很快,好在宣城也没做什么天人公愤的事,阮离回了学校,中午上完了课,结果地理课代表告诉他,地理老师叫他去。
阮离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是他的作业出了问题,但走了几步忽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地理老师?不就是樊清吗?
完了,那啥,那梁冰肯定已经告了他的状。
丫的,远方亲戚就是不靠谱!
撬开办公室的门,阮离冷汗就留下来了,办公室里就樊清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抱着手,面前是一摞练习册。
“老……老师,您找我?”
“嗯?来了?”樊清转过头,“过来吧。”
阮离走过去,眼睛一直盯在办公桌上,他看见了,那一摞练习册最上面的那本,咦?不是他的。
那就不是作业的问题。
这就尴尬了。
阮离狠了狠心,决定先发制人:
“老师,我其实……”
“你其实不用紧张。”樊清清冷的面容上终于浮上一丝笑。
“哦……”
“我找你是有东西要给你,让你……帮我转j_iao给……”
“我哥。”
“嗯。”他沉下脸,忽然自嘲似的笑了,“我和他之间,竟然走到了这一步,就连这最后的告别,还要别人帮忙。”
“老师,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虽说是梁冰有错在先,但如果可以就此悔改,也不妨原谅他,阮离是这样想的,他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有些贱,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知道前方是道坑,可还是愿意看见别人义无反顾跳下去,好像这样了,连自己都变得浑身勇气似的。
“不了,有的事发生了,就再也没有挽回的可能,也许别人能释怀,但放在我身上,永远不可能。”
“哦……”阮离挠挠头。
“这个东西,你j_iao给他吧,让他回去好好工作,别来找我了。”樊清把一个黑色的盒子推出来,放在阮离手上。
“这么重……”阮离小声道。
“是他的东西,物归原主了,我什么也不欠他的。”
“好。”
“回去吧。”
“嗯!”
阮离抱着盒子,转身就要走。
“诶,等等。”
“啊?什么?”阮离回头。
“说了这么多竟然忘了正事。”樊清从那摞练习册里抽出来一本,严肃道,“你这次的作业错的很多啊。”
“……”
家里。
爹妈都在客厅里看电视,阮离从门缝里瞄了瞄,太好了,梁冰在。
“咳咳,哥。”
梁冰站在窗前,手指一敲一敲的,估计是在想事情。
“怎么了?”
“这个,给你的。”阮离把盒子放在床上,把门关上,站在床边不动。
果然,梁冰一看那盒子眼神就不对劲了,风度什么的都是浮云,他扑到床上把那盒子打开,阮离看到了,里面是一块表,比较旧,表带已经磨损了,可是梁冰轻轻摩挲着,手上的温度似乎都能将表上所有的年华融化。
“他说,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两不相欠。”阮离如是说。
梁冰猛地抬起头,“不!不行!”他冲了出去,握着那块表,什么东西都没拿。
阮妈妈和阮爸爸愣了:“诶!小梁!不吃饭了啊?”
“爸,妈,我们出去一趟!”阮离拿上钱包慌张跟上。
“喂!梁哥!你别这样!”阮离见他拦了一辆出租,于是自己也跟着拦了一辆,“师傅,去市立中学。”
“好嘞!”
鬼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
“喂,宣城,去学校!”
“午睡什么啊,要出事了!”
阮离一直盯着车,瞟了一眼手机,赶紧又给樊清打了个电话:
“老师,您能躲则躲吧,我哥去找你了!”
学校。
樊清正在宿舍里收拾东西,突然宿舍门被撞开,他吓了一跳,刚一回头,一个人影就扑了上来,把他撞翻在床上,下手很重,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没了。
“梁冰!你这个疯子!”
“是!我是疯子!我是疯子才会找了你这么多年!”
“你放手!你在干什么?!”樊清惊慌失措,他努力握紧自己的裤腰带,但一只手掰不过两只手,自己又瘦弱,很快就缴械投降,两只手被梁冰捆起来,动也动弹不得,“你这是犯罪!”
“坐牢?我告诉你我无所谓!”梁冰愈发狰狞疯狂,手底下的动作丝毫不见停,樊清任命地瘫软在床上,直到剧烈的敲门声响起,他才开始害怕。
“你快起来……”樊清的声音变得嘶哑,他也不知道这是过了多久,但他知道自己是赶不上飞机了,最快的航班可能也得明天,意思就是说,他还得和梁冰纠缠十几个小时。
“起来?起来你就得跑,我不准。”
“有人在敲门!”
像是应和,阮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伴随着一阵阵的敲门声,急促而焦灼:
“梁哥!你开开门!你要干什么?”
“梁哥你冷静!”
“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门忽然开了,梁冰站在门口,平静地说:
“干什么?什么都干完了。”
“……”莫名慌张。
梁冰走了出来,顺便带上了门,话也不说就出去了。
宣城正好赶过来,见梁冰朝自己走过来,便愤怒地质问:
“你做了什么!”
梁冰冷冷的瞟了他一眼,直接略过。
阮离跟上来,眼睁睁看着梁冰走了,说:
“樊清还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