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兄说得好,可是现在顾爷的路透照明显比偶像时期少了很多,作为粉丝,还是小遗憾啦#哭。”
群里应景地多出了一张照片,是剧组里顾泽言捧着杯子,剧本摊在膝盖上,低头皱眉沉思的样子。
“嘤嘤嘤熊兄你是圈内人士还是粉丝探班呀?为什么总是能有顾爷的生活照呢?”
昵称熊出没的神秘人士下线了,甩手拂衣去,不留身后名,留给众人无限遐想。
“啊,真的?这,这次终于好了?”熊平匆匆下了线,屁滚尿流地被罗雨叫去,还以为是毕设第N+1次被无情驳回,没想到竟然是可以准备答辩了的好消息。
熊平乐呵呵地出来,觉得天都比刚才进去时蓝了一倍,他傻兮兮地杵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给那个很久没亮的头像发了信息。
“哥哥毕设终于通过罗雨大神的魔爪了,毕业证可以拿了啊哈哈。”
“越辰你在干嘛?整整一个月不上线?尼玛要不是顾爷说你还跟他联系我都以为你死了。”
“不过顾爷好像也越来越忙了,那天拍戏到凌晨两点,早上七点竟然还继续。更夸张的是,10天有5天是这种要死的节奏。”
“系花?”
禁忌词都不怕死地发送了,对方还是静悄悄的。
望着那个暗掉的头像,熊平突然想哭。他自己也要毕业了,他觉得以前的快乐时光都过去了,而且好像不会再来了。
“oh yeah~~oh oh yeah~Oh , Fuck , Fuck me. Oh. God,Oh yeah ~~~”
隔壁令人销魂的女声男声j_iao织喘息隔着房间钻进来,啃着德语文献本来就很痛苦的越辰咬牙切齿地蒙住脑袋,第一百零一次在心里捅死了这个(据说)智商140可是又叒看av忘戴耳机的美籍意大利傻逼。
不,以此人的傻逼程度,更有可能是他戴耳机了,但忘c-h-ā耳机孔了。
“Shut up!!”相隔的墙壁被重重锤得掉了一层扑扑的灰。女声很听话地戛然而止,透着一股惊恐的味道。
国内的j-i飞狗跳让越辰逃到了这里,然而异国的新生活也是一地j-i毛,他捂住脸,倚着墙,奔溃地蹲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不是弃坑啊,你看我又回来惹~~~
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一章
“亲爱的影帝:
我错了。
当年我不该抱怨认识何卓郁熊平这样的二货是我的不幸,国外的变态远比他们可怕的多。这是我到斯图加特的第20天,第一个宿舍,室友是个犹太夜店咖,每晚带不同的妹子回来,本着和外国友人和平共处的原则,我的忍耐保持了一周,终于以某晚一男一女在厕所来一发儿子却留在我毛巾上而失败告终。第二个宿舍,那亚裔男不爱说话,戴个眼镜,是个学霸,我以为这次可以耳根清净了,可他妈的他是个同x_ing恋,竟然是个同x_ing恋!半夜摸到我床上说他top我bottom我们很合适。你说这是不是傻逼?我个子181,也有肌r_ou_,他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bottom?我把他揍了,向studentenwerk提出了退舍申请。我受不了了,我选择在外面合租。
科迪切尔奇,这是第三个,说实话第一眼我觉得这家伙还挺靠谱的,意大利人,很热情开朗,是个看着你不知道说什么就会高喊I love you的人,目前各方面都还可以吧,就是有一点,他看□□喜欢外放声音……我都威胁恐吓他几次了,这陋习还死不悔改,当然,也许我就是吸引奇葩的体质,我不应该对旁人保持正常的要求那么高,所以权衡考虑,只要他还不开始看GV,我可以继续忍受他下去。
这段时间你很忙吗?好几次电话都是茹思明接的,我有时会逛逛熊平蹲点的贴吧,都是你拍戏接通告采访的消息,r.ì程排得那么满会不会影响身体?我最近也忙成狗了,Professor Lambert是个很nice的人,最近跟着他在做垂直森林的课题研究,米兰已经有这样的建筑了,我去看了一次,真的很漂亮,就像生活在森林里,当然,排风生态等方面还要继续改进,希望有生之年能在中国进行全面推广吧。”……
“The guy is you friend?”意大利人跑进房间,指着平板里的新上映电影消息。他个子有两米,湛蓝的眼珠,高高的鼻子。兴致勃勃地指着那个越辰跟他提过,所以有一点点眼熟的男演员。
《Cross》是奥斯卡影帝德克贝尼的特工系列,顾泽言也有参与,虽然是男配,但拿下这个剧本对国内年轻演员而言已是分量颇重。越辰停下码字的动作,关掉那个树洞一般的未发送邮件,端详起人物照来,饰演德克贝尼助手的黑客青年侧着身望向镜头,单手盖住笔记本电脑,一脸高智商geek的漠然。
你特么都走出国内祸害世界了,越辰觉得海报里这个家伙闪闪发光的,实在碍眼。把快戳到脸上的平板推开,他淡淡道:“Not friend,是我女朋友。”
镜头推进,青年的轮廓笼在酒吧暧昧的y-in影里,紧紧盯着刚弹完一首钢琴曲的女人,眼眸里有奇异的光。
待她起身,年轻男子马上站起来,朝她走去:“能请你喝一杯吗?”
“《childhood memory》是我最喜欢的曲子,可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听了。”
女人大约四十岁,j.īng_致得体的妆容下,眼角有细细的浅纹,听闻笑了起来。“为什么?”
青年笑了笑,没正面回答,“你好,我叫夏奕初。”
“Cut!”
导演张正恩盯着显示器,皱了皱眉,并不满意,“灯光再暗一点。气氛还不够暧昧。小林,你给演员补下妆。”
年仅五十就获得两次金莱奖最佳导演的张正恩,是出了名的处女座导演,脾气苛刻到业界第一,这部剧本打磨五年才开机的《炼狱》,演员已经接受了整整两个月传说中的魔鬼训练。这场男主和情人的第一次初遇,整整拍了十一遍才给过,顾泽言被骂了三次,而和他对戏,比他年长10岁,在业界颇有口碑的花旦林英也难逃导演的口诛笔伐,当天的拍摄刚结束,茹思明走了过来,“《star》杂志打算策划一期关于你的专访,你看下个月有没有空可以飞回去参加一下——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顾泽言后知后觉摸了摸额头,好像是有点烫。
娱乐圈又是一年365天的风起云涌,部分过气商品被拍死在沙滩上的同时,又涌现出了更多新鲜欲滴的鲜r_ou_小花们。明星们如同一个个j.īng_致的洋娃娃,摆放在橱窗里供人观赏,评头论足。极尽大众宠爱的背后,那根牢系于身的牵丝线,却让一切显得残酷而风光。
华世推出了六人男子组合,平均年龄15岁,刚出道就吸姐姐妈妈粉无数,成为向来逼格甚高、老成持重的华世接受新鲜血液的开始;君瑞投资了一档“中国有民谣”节目,收视率大爆,第一季决赛一举签下三位歌手,当年也被舆论评为民谣从小众走向台前的元年;风颂几年前目光毒辣的IP投资效果初现端倪,因题材灵异奇幻化,一致走网剧路线,一众新人担任主角,口碑极佳,公司有从新锐脱颖成小巨头之势……
洪流中的个人努力,在资本运作的冲击下,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只有幸运的极小部分天之骄子,才能从新人艰难跋涉成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的耀眼星星。
何卓郁作为其中的一颗,现在很是捉急。
“系花不在他自己倒活成林妹妹了,发烧住院?还登了头条?这哪家医院那么背啊,这几天经费都花在保安□□上了吧~”刚从外地拍戏回来的何卓郁刚放空自己瘫在沙发上,风凉话还没说完,下一秒整个人就心力憔悴地竖了起来:“你去医院干嘛?!”
“啊,人太多了,出不去了啊。”安格非望了眼楼下驻扎得水泄不通的记者们,摇了摇头,《炼狱》即将杀青,拍摄完最后一场的顾泽言晕倒在现场,住院的短短24小时内,坊间传言就由发烧感冒升级成或患绝症。这种多少同行羡慕不来的“团队不买热搜,媒体积极八卦”体质,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的烦恼。
“或患绝症”的当事人好整以暇地倚在病床上,右手乖乖地打着点滴,左手在平板上划拉半天:“要不订凌晨的这班机票?人少点,到斯图加特正好上午,不过要转次飞机。”
半个小时后,一脸y-in沉,戴着墨镜的何卓郁出现在医院门口,守了整整一晚睡眼惺忪的记者们难以置信地揉了一下眼,在他们扑上去的前一秒,最近深陷“和华世毁约”的话题人物就已匆匆走进了楼。
一身风暴席卷的何美人唰的踢开病房的门,两个活宝跃入眼中:“顾泽言!都50活过半的人了,还要让人救场,你他妈这几年镜头的活靶子是白练的?”
“等你像我这么红,就知道有些狗皮膏药跟农村包围城市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安格非打断他们的嘴炮。“机票买好了?”
“嗯,还有三小时登机,差不多该走了。”顾泽言拔掉点滴,简单收拾了下,对守在门口的助理小孙说道:“茹哥要是过来,你就说我回家休养去了,三天后星空台那个采访,我会准时参加。”
“他要是去你家找你呢?”
“那就谴责他。”
已被压榨成榨菜的风颂一哥提起经纪人就咬牙切齿,同样深受经纪人压迫的何卓郁发自内心地给了他一个同情的冷笑:“一年没见,小系花要是不要你了,欢迎随时回国来爸爸这里哭。”
“看来你被抛弃的心得很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