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繁刚听了个开头就举手要求自己当解救的一方。听到后来他发觉有点不对劲,却已经来不及反悔了。
“亲口喂对方吃下任意水果是什么意思?”楚繁一头雾水地指着题板里的文字说明询问严以恒。
严以恒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楚繁更觉得古怪了。明明这个游戏规则听起来也不怎么单纯,为什么严以恒这次不出声反对了?
接着严以恒被带走,楚繁被要求穿上游戏专用的卡通服饰。
“为什么要穿这种服装?”楚繁表情嫌弃地拎着手中的古怪的毛茸茸的服饰。
盛乾回答这是游戏规则里已经写明了的。但是楚繁仔细将那块题板也没有找到一个字和卡通服饰有关。
盛乾又紧接着说让他不要耽误游戏进度。楚繁只得听话地将衣服换上。
楚繁摸了摸自己头上戴着的两只长耳朵,又看了看连在裤子后方的的一根短尾巴。这是让他扮成了一只兔子?
他都已经过了三十了,再这么扮嫩,能看吗?
楚繁有些不高兴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将那两只毛茸茸的兔耳朵摘下来。但是盛乾却刚刚好地走到了空地上,大声地发布了一句指令:
“准备好了没有,马上要开始了!抓紧时间,速度速度!”
楚繁被吓得一激灵,赶紧跑了出去,和也被打扮成小动物的两位女嘉宾站在起点做好起跑准备。
尽管楚繁的运动神经很一般,但是跟女嘉宾比起来也不至于毫无胜算。虽然这么类比其实有点不要脸就是了。
楚繁在行进的过程中基本都领先,采摘水果时也因为身高有优势,很轻易就完成了目标。
楚繁距离那棵树十米远就看到严以恒被拦腰绑在那里。严以恒本来低着头仿佛昏昏欲睡,听到一群人靠近的声音于是抬起头来。
楚繁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跟前,然后低头重新看了一遍游戏规则,将手中篮子里的水果倒出来,翻了翻。他有些焦虑,这些水果都是圆的,要怎么用嘴喂给严以恒吃?
严以恒本来一脸兴味地看着楚繁的兔宝宝装扮,却看楚繁半天也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于是出声问,“你在等什么?”
“要怎么喂你吃啊?”楚繁站起身,举着一只芒果和一只苹果,苦恼地说,“是要全部吃完吗?”
“你把苹果咬下一块,然后喂我,只要一种水果就行。”严以恒现场指导。
“咬下一块?喂你?”楚繁露出排斥的表情。
他这么一磨蹭,身后的另一班人马又赶过来了。只见一位女嘉宾排除万难风风火火地往这边一头冲了过来。
严以恒忍耐地闭了闭眼,沉声说,“你来帮我把绳子解开,让我能伸出一只手就行。”
这个要求可容易多了。楚繁立即上前帮他解开绳子。好在绳子打的是活结,他很快就解开了一股绳子。
严以恒的右手一脱离束缚,就伸手把楚繁手中的苹果拿了过来。楚繁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严以恒咬下一大口苹果果r_ou_,随即又把剩了一半果r_ou_的苹果重新塞回到自己手里。
“喂,你怎么又把它丢给我……”楚繁抓着苹果正要反对,却突然被一股力道拉了回去。
严以恒一手掌握住楚繁的后脑勺,把他用力地拉到自己身前,然后直接将嘴巴堵了上去。
楚繁就那么眼睁睁看着那块苹果的一半果r_ou_塞到了自己嘴里。
楚繁正要挣扎,严以恒又咬着牙说了句,“别动。”
严以恒的嘴唇一点一点朝楚繁的嘴唇靠近,期间一直用牙齿轻轻噬咬那块果r_ou_,等这块果r_ou_消灭完毕,严以恒又如法炮制对苹果咬下了第二口,如此重复,这个苹果终于完全被他们分享干净了。
楚繁始终看着严以恒近在咫尺的脸,每当以为他的嘴唇要和严以恒的嘴唇相碰,心情极度紧张时,严以恒却在这时候放开了他。
“吃完了。”接着,严以恒向盛乾示意。
原本盛乾正指挥着摄影师推进他们的特写镜头,却发现他们的动作嘎然而止,脸上忍不住露出几分失望。
自从盛乾发现两个男星之间碰撞出的火花更能够勾引起观众的八卦欲望,他已经将游戏规则完完全全重新设计了一遍。可惜严以恒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一直不怎么配合。
严以恒从树上被放了下来,揉了揉被绑红的手腕。然后一脸淡定地听着自己获胜的消息。
楚繁则半天也没缓过劲来。
他喃喃地说,“严以恒你玩个游戏这么拼吗。”
游戏录制结束,楚繁的这身怪异的装扮也终于得以摘了下来。
刚才在盛乾宣布游戏排名情况的时候,他还穿着兔子装被迫和严以恒在镜头下合了个影,那场面就别提有多尴尬了。
楚繁连这张照片被公布之后的报纸头条标题都想好了——老兔子和小鲜r_ou_。
严以恒始终想笑又不敢笑地看着楚繁,并且伸手偷偷地抓楚繁的兔子耳朵不下三次。
楚繁瞪他一眼,“你就尽管嘲笑我吧,下次我也一定不会同情你。”
严以恒似乎被这句话威胁到了,敛了敛神色,说,“其实还挺可爱的。”
第18章 楚繁和严以恒
今天的最后一场录制在简单的晚宴之后落下帷幕。盛乾看起来颇为激动,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将录制任务完成得如此成功且没有发生意外。
楚繁坐在桌边抽动了几下嘴角,心想,今天的意外还算少么。
等他们各自回了房间,楚繁才察觉到自己遗漏了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
“你今天还是要继续和我睡一间房?”他惊恐地问。
严以恒瞄了他一眼,轻飘飘地反问,“不然呢。”
楚繁皱了皱眉,开始冥思苦想。他本以为严以恒费了那么大劲是为了让他们今天可以分房睡,结果不是这样吗?
不应该啊。严以恒图什么?
严以恒露出了一个吸血鬼般y-in森的笑容,“你想把我赶出去睡?”他问。
楚繁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他担心自己一个回答得不好,严以恒就要上前来吸他的血。
严以恒见他否认,立即将险象环生的表情收了起来。
“你去洗澡吧,今天一整天都在录节目,你也该累了吧。”严以恒声音轻柔地说。
楚繁点了点头,逃进了浴室。
严以恒情绪这么多变,怕是要爆发了。楚繁一边洗澡一边想。都怪盛乾那个大变’态,把嘉宾往死里整,这下可好,盛乾点的火,要由他来收场了。
楚繁走出浴室时仍有点踌躇。严以恒却像是恢复了正常,脱掉了衣服直接走进浴室里。
楚繁躺在被子里时仍在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着。
这时严以恒穿着一条四角短裤走出来,稍稍用浴巾擦拭掉背上残留的水珠,然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你还不睡么?”严以恒问。
“啊?”楚繁匆忙地看了他一眼,“马上,马上睡了。”
楚繁全身都紧绷着。严以恒的身体素质他是清楚的,如果严以恒要做什么,他可能根本没办法抵抗。
楚繁对自己突如其来的这个想法怔愣了一下。严以恒能对他做什么?
简直荒谬,他完全在杞人忧天嘛。
楚繁在心里对自己摆了摆手,然后将脸埋进了被子里面,只露出半个额头,嘟哝了一声,“我睡了。”
“嗯。”严以恒只说了一个字,然后慢慢地俯身过去。
楚繁以为他只是要关灯,却发现严以恒以极轻微的动作在自己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晚安。”然后严以恒说。
接着灯就关上了。
楚繁第二天有一点躲着严以恒。他不好意思表露出来,昨天严以恒亲吻他额头的动作把他撩到了。
对楚繁来说,越是这种细微的不经意间的小动作越能抓到他。虽然他也明白其实严以恒这个动作不存在一丝暧昧,并且很有可能只是严以恒在国外长大所养成的一个小习惯。
但是,楚繁还是不禁感叹,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会撩啊。连他这种多年不受感情所动的人都在心里翻动了一丝涟漪。
严以恒看楚繁表现得越来越古怪,先是避他唯恐不及,后来又像是领悟了什么似的,冲他颇为赞赏地拍肩膀,并且说了句,“年轻人,有前途。”
楚繁录制完这期节目之后直接回了家。
他一打开家门,严大白立即一把扑过来将他扑到墙上,来了一次响亮的“壁咚”。楚繁伸手摸了摸严大白的肚子,发觉他的肚子有气无力,分明没有塞进去太多东西似的。
楚繁坐到沙发上一手抚摸着严大白柔软的毛发,看它狼吞虎咽地吃着狗粮,一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陈醒,你是不是没帮我喂严大白吃东西?”楚繁劈头就是一句质问。
“楚大哥你回家了?啊,我昨天刚去喂了的呀。”陈醒很无辜地说。
“昨天?现在都快晚上了,也就是说严大白一整天没吃东西?”楚繁气愤至极,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你现在人呢?”
严大白被楚繁的怒气煞到,呜咽着朝后退了退。
“我……我现在在X市。”陈醒犹疑了一下,还是招了出来,“因为……秦琴说他今天第一次去那边拍外景,很需要一个本地人帮他,我刚好又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