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里面好像你就被烙下了我的印记一样啊……”
离显支着腿自己伸入后方,司齐的碎碎念他听得不是很真切,只抬头望了对方一眼,司齐竟又贴过来,手不安分的抚摸着离显的臀部。
“那再做一次好不好?”
他简直想要给司齐两拳,无奈还在脱力当中:“才不可以!”
清理之后还带着点情事的余韵,离显看着天边已经接近橘红色了,大概是四五点钟的光景,再不走可能都要被虫子们给抬走了。赶忙招呼司齐动身。
男人懒懒的起身,而后一半身子压在离显瘦弱的肩膀上,“啊,不想要动了。”
为这般无时不刻不无理取闹的男人感到无奈,离显只觉得自己真的要翻白眼,翘辫子了。
“你真的很重……”
“你早就习惯了不是吗?”
离显忍不住给了他一肘子。
方才还算是远方的羊肠小径在接近后大化了,两人面面相觑的前后望了望,顶多算是乡间公路的两头一个影子也没有。只好凭着直觉选择了一个方向,糊里糊涂的走。
可是累的慌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在烈日下走了那么久,又被司齐压在草丛里做了个全套,现在还要驮着这么个大型犬走在路上,离显一边叫苦不迭,一边又只能默默忍受。
感觉眼皮似乎随时有闭上睁不开的可能,离显不由腾出一只手撑着眼睛。
“你怎么会跟我一样漂流到了这里?”
被质问的司齐也显得无辜:“我当时不是脑子一热就下水了吗?没想到后来竟会抽筋了……然后,就在海滩上醒来了啊……”
离显也不知该责备他的粗神经,还是自己的瞎操心。
但是头真的很重啊。
司齐完全是欺负的姿态,耳边还是他暧昧的呼吸,双重夹击,离显只觉得头重的快要掉了。
自己还只是这么想着而已,下一刻竟然就颓力地倏然倒地。把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的司齐吓了一跳。
对方大惊失色的脸庞也只是存在了几秒钟,离显自己结结实实的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仿佛听见有人唤他的名字。离显吃力的睁开眼时,面对的是雪白的天花板。感觉过于新了,与之前荒无人烟的感觉大不相同。鼻间满是消毒水的味道。
扫视了一圈,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医院里了,点滴的声音细碎,扎着针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另一只手上是被紧握的温热感。他偏过头的时候看见了熟悉的头顶。
脑袋中却还迷茫着,自己现在处于一个什么状态。男人趴着睡的胳膊就动了一下,在离显的目光中,却只是换了一个姿势,侧趴在手臂上,却依旧紧紧抓住他的手。
自己正处于全身酸麻无力的状态,脑袋并不清明,他下意识的缩了缩,想要收回手,结果司齐就在他的动作下缓缓睁开眼。
对上他清醒的脸,男人很是欣喜的模样。
“你终于醒了!医生医生!”
在医生和司齐的几番解释之下,离显才知道自己在昏倒之后,司齐就在路上碰到了旧识,感谢搭载来到了医院。而自己昏倒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自己低血糖!
好差劲,好丢脸……
离显在医师出去之后翻了个身,忿忿的想。
身后的人戳了一下他的背部。他别过头。
“你当时真的是吓死我了诶!”
“哦……”
“突然就莫名奇妙的晕了,我还以为你猝死了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
“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离显重新面对墙壁。
“我们现在在哪?”
“哦,离K城还有点远的小城镇。”
离显还未来得及疑惑,房门又“哢嗒”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皮肤黝黑,花白头发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尽管面有老色,但男人看起来精神头十足,对上离显病怏怏的脸庞,很是爽快的笑开了:“哟呵,醒来啦?恢复得倒是挺快嘛。”
司齐也熟络了似的,开始跟男人闲扯,他则躺在那儿,瞠目结舌——居然是恒叔啊!
离显结结巴巴的:“恒叔?”
男人摸了摸头发“嘿嘿”的笑了。
“怎么?我的出现你无法相信?”
“恒叔你怎么会到这儿来了?”
家乡离这里的距离可不是几十公里罢了,一个是天南一个是地北啊!而且向来不出山的恒叔会出现,到底是怎么样啊。
恒叔却调转话头:“如果我不在的话,你小子早就已经虚脱到死了!”
“……那还真是谢谢了。”离显讪讪的转移视线看向一旁静默着的司齐,对方却是一反常态的板起脸,不知道在思虑着什么。
“阿离你这个小白眼狼,你恒叔我下山可是为了你爸爸的事情,你却无动于衷!”
离显禁不住磕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