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挽着手,肩并着肩,相视而笑。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事后,贾三儿去监狱里探望了已经六十花甲的贾大爷,那年贾二爷与他在病房盥洗室里的对话贾三儿听得清清楚楚,可他全都给自动的屏蔽掉了。
他拼命的告诉自己,只要爱贾忠国这个男人就足够了,无论他是哥哥还是叔叔或者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只要他是他!
在贾三儿与贾二爷回来后的第二年,孙萌出狱了。彼时,她一心皈依我佛,在远离了城市喧嚣后独上峨眉山,从此青灯伴古佛,与世隔绝。
与此同时,秦征成立了生命科学基金,重金招贤纳士,专门为他研究人体复活技术。
或许是他太寂寞,在『海洋生命科学基金』成立的一年后,秦征做出一个骇人听闻、前所未有的重大决定。
他将成为人类发展史上第一个、唯一的一个活体冷冻睡眠五十年后在苏醒的人。
他要求把他的头从他的身体上剥离,然后与蓝海洋的放在一起保存,直到什么时候医学水平能够达到重塑身体复活生命的时候在把他俩一同唤醒。
秦征的举动无疑就等同于为蓝海洋殉情了。
要么同生,要么共死,他也为爱痴狂。
————海洋,我希望睁开眼的一瞬间就能够看到睡在身边的你。
贾三儿与贾二爷回来的那年深冬,大伙儿一块自驾着去了东北的雪乡体验生活。
花棉袄,大火炕,杀猪菜,简直爽坏了没怎么见过雪的贾三儿他们。
用贾三儿的话来说,贾二爷还跟个孩子似的一刻都离不开他。
明明百天那么人畜无害,可一到晚上男人就化身禽兽,对他这样那样又那样这样。
殊不知,贾二爷早已恢复如初,不过他就喜欢扮猪吃老虎,吃得傻贾三儿死死的,也爱瞧他像个老母j-i似的各种护他犊子的小模样,也欣慰他开始进入贾氏工作了,他的宝宝终于长大了。
贾三儿把贾二爷裹成了粽子,一遍遍问他冷不冷,就怕待会儿他们出去后冻坏了贾二爷的手脚。
贾二爷戴个大花帽子,穿个山炮红的防风衣,外面还裹个军大衣,脚上一双棉捂了,造型看着就跟进城务工的农民工似的。
实在是东北天寒地冻,贾三儿他们只能选择要温度不要风度。
五个家庭,一共十九人。贺方圆、龙宽一家四口,鲁意浓、甄东北一家四口,顶数王络滨、宋善明一家牛逼,七人。
剩下的便是王彪、杜磊还有贾三儿跟贾二爷了。
贾三儿与贾二爷共乘一辆雪地摩托,跟贺方圆家的儿子还有女儿在白茫茫的雪地中驰骋。
鲁意浓家的甄秋与秋甄同样不甘示弱,被鲁意浓、甄东北一人抱一个在怀里分骑俩辆紧随其后。
王络滨最没正事,把最小的儿子甩给最大的儿子,自己抢下一辆摩托跨上去就开飙。
速度与激情的狂野,彻底点燃了男人们的野心,连贺方圆家的小妮子都忍不住的与几个叔叔赛起来。
他们包了一个农家院,在雪乡住了整整一个星期,每一天都语无lun次的快乐。
回城的前一晚,贾二爷一夜未睡,把他的贾小三儿翻过来调过去的折腾着,看着他哭,看着他骂,看着他目眩神迷地喘息。
贾二爷抱着他,头上一盏农家灯,门口俩挂大苞米,冻着冰霜的窗框上吊着一串红辣椒。
烫屁股的大火炕,花花绿绿的棉被套,大盆、大碗,年画里的胖娃娃。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我们有缘,因为我写,因为你看————血吟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