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会吃的。”
陆深这才开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保姆做好了菜已经离开,陆深把饭菜都热了一遍两人才开始吃晚餐。纪青蝉胃口一直不好,饭量是陆深的一小半。陆深便开始让阿姨做滋补的饭菜,既然吃得不多,那就在那一点点的吃食里能补多少是多少。
五分钟后纪青蝉就搁下筷子说吃饱了,陆深也跟着他放下筷子,语气追债般:
“吃药。”
纪青蝉看了眼陆深,目光里含着无奈,走去卧室拿药。纪青蝉的药有很多,陆深跟着他走进卧室,看纪青蝉一粒一粒药捻在手心,一颗一颗就着白开水吃下去。
“这种是吃三粒,我记得没错吧?”
陆深目光敏锐地抓住偷工减料的纪青蝉,纪青蝉面不改色的朝他点头:
“前面一板的最后两粒加上这上面的一粒,一共三粒,我吃了。”
陆深狐疑地盯着纪青蝉,他又指了指另一盒药:
“这个没看见你吃。”
纪青蝉语气透着淡哂:
“这种每天吃一次,我早上吃过了。”
……
陆深的每一个疑问都被纪青蝉驳了回去,纪青蝉眼角透着不常出现的小得意,把药都收了起来,站起身走向浴室:
“我去洗澡了。”
纪青蝉洗到一半陆深突然闯进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水雾濛濛,纪青蝉看不太清楚,他看到陆深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边上的洗漱台上,气势汹汹地朝纪青蝉走。
纪青蝉还没看清陆深的脸就被他一把按进怀里,陆深目光里透着怒,声音被哗哗的水声渲染地朦胧:
“你骗我。”
纪青蝉赤裸着身体,满脸的水珠,就这么s-hi漉漉地靠在陆深身上,他睁大眼睛看眉头拧得很紧的陆深,陆深很快被淋s-hi,声音激动:
“纪青蝉你又骗我,你今天少吃了一大半的药!”
纪青蝉愣了愣,陆深的睫毛上沾着水珠,像是在哭。陆深死死扣着他,抬手将淋浴关了。两人无声地在浴室里对视,陆深丝毫不掩饰脸上的怒意:
“你以后再骗我、再骗我的话……”
他想说点惩罚纪青蝉的话,但酝酿了半天还是说不出来,只能脸色不悦地盯着纪青蝉,怀里一丝`不挂的人突然笑了,淡褐色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狡黠:
“再骗你怎么样?要把我关起来吗?”
纪青蝉伸手搂住陆深的脖子,陆深双手扣着纪青蝉的腰,手里滑腻的触感尤其吸引人。
纪青蝉抬起头凑近陆深,两人鼻息相j_iao,陆深的呼吸有些不稳,纪青蝉因为洗澡,眼尾还带着粉红,眼中水汽朦胧,和陆深凑得极近,他声音轻着透着旖旎:
“要惩罚我吗?陆总?”
纪青蝉话音刚落,陆深就一把将人抱起,他双手扣着纪青蝉的两条大腿,将纪青蝉抱得高于自己,纪青蝉抱着陆深的头,低下头和他接吻。
到了卧室陆深便将纪青蝉放到床上,迅速压住人,手在纪青蝉身上肆意抚摸,进攻x_ing十足地亲吻着纪青蝉。
两人很快就赤裸相对,纪青蝉躺在床上承受着陆深野兽般的索取和进攻,他的呻 吟被撞得粉碎,断断续续从喉间发出,陆深开了头就停不下来,将纪青蝉翻来覆去地Cào 干,一直进行到深夜。
这是两人重逢后的第一次,陆深像五年前一样不知疲倦、纪青蝉也像五年前那样与予取予求。
结束的时候纪青蝉躺在陆深怀里,难得说了过去从来不会说的两个字:
“饿了。”
陆深激动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了睡袍就出去弄吃的,纪青蝉听到厨房里传来锅碗的声音才从床上坐起来,也裹上睡袍下床,双腿酸麻地走进浴室,把陆深放在洗漱台上的白开水和药一并倒入了马桶。
这种事开了头就不会有结束,纪青蝉万分后悔那天自己为了逃避吃药去撩拨陆深,这之后的每一天,陆深都像是禁欲了几十年后突然开荤的和尚,美其名曰只有这样纪青蝉才会饿,才能多吃点长r_ou_。
纪青蝉不是没反抗,每次冷着脸说不做陆深一开始总乖乖听话,没到一小时他就幽灵似地问你今天药吃了没?让纪青蝉恨得牙痒,他发誓好了之后一定冷他陆深一年半载。
这件事最尴尬的一点还是某次纪青蝉去治疗,其中一个女医生和纪青蝉聊完之后神情严肃地把陆深拉到一边:
“他是不是在家里偷偷自残了?!”
陆深一听也很着急,他想难道是自己这段时间不够细心,没发现纪青蝉的反常?于是等纪青蝉出来后他就拉着人到没人的角落,去找女医生说的纪青蝉身上的血痕。
纪青蝉一脸不爽地问陆深干什么,陆深霸道地掀开纪青蝉的衣服,就看到女医生口中的“血痕”。
陆深整个人一愣,把纪青蝉的衣服放了下来,眼中透着暧昧的笑,凑近纪青蝉:
“熊医生说你自残了,腰上有血痕。”
纪青蝉眼神冷着:
“哦?”
陆深将纪青蝉抵在墙角,声音低沉:
“你还记得前天晚上,我亲你下面吗?我顺手捏着你的腰…”
“别说了!”
纪青蝉脸色微恼,用力推开陆深兀自朝电梯走,陆深不紧不慢地跟着,心中像是被无尽的满足填满,太幸福了,陆深快步走过去拉住纪青蝉的手,纪青蝉瞥了他一眼没理,继续往前走,只是也没甩开陆深,还反手把人握紧了。
第63章
陆深每天还是会去公司,只是呆在公司的时间大大减少,一般上午去一趟,午饭时间就回来陪纪青蝉。纪青蝉在家里一般都是看书,他高二下学期就辍了学,要说是不是很渴望继续读下去其实也不是,但总得找点事做。
这天陆深打电话跟他说公司里有点事可能会晚点回来,让他一个人吃饭。保姆烧好了饭就离开,纪青蝉刚坐下,门铃就响了起来。
纪青蝉猜测是陆深提前回来,便走过去开门,却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小女孩,中学生的样子,还穿着外国语的校服,看到纪青蝉后满脸的惊讶:
“你是谁啊?!”
纪青蝉顿了两秒便猜测到这个小女孩的身份,他眨了下眼:
“你是陆深的表妹对吗?”
止迎更惊讶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表哥不在家吗?”
纪青蝉点头:
“他不在,你有事?”
止迎黑黢黢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来转去,想假装不经意地打量纪青蝉,纪青蝉撇嘴:
“你先进来吧,他下午回来。”
止迎走进来就看到桌上的饭菜,偏头咽了口口水,纪青蝉轻飘飘地走过去:
“一起吃吧。”
一顿饭的时间止迎就把自己的底透了个干净,她在外国语读高一,正值叛逆期和老妈关系很差,自己在追求一个二中的男孩,老妈零花钱都不给自己,每次没钱了止迎都会来找表哥陆深。
今天正好周六,刚放了学她就来陆深这边了,她没想着现在陆深在家,打算等一下午等到陆深下班回来的。
却没想到有人来开门了。
“那你…是我表哥的什么人啊?”
止迎的表情里透着好奇和八卦,纪青蝉面不改色:
“高中同学。”
止迎唔了一声点头:
“哥哥你生病了吗?”
纪青蝉正坐在沙发上一种一种地吃药,止迎坐在另一边满脸的同情,纪青蝉点头,把剩下的药一起塞进嘴里,就着白开水吃完。
吃完后纪青蝉看向止迎:
“你就在这里等他还是打电话叫他回来?”
止迎连忙道:
“我等表哥就好了。”
纪青蝉颔首:
“那你自便,我去休息了。”
说完便起身走进房间,止迎看着纪青蝉,眼里的礼貌渐渐被惊讶替代,这个哥哥,为什么走进了表哥的卧室???然后就一直不出来了?!
止迎的小脑袋瓜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令她觉得不可思议的原因,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客厅满脸八卦。
她去陆深的书房玩了会儿电脑,过了一会儿就听到门响了,止迎正在打一局游戏,一时间走不开,等她打完出来的时候表哥的卧室门开着,里面传来自家表哥的声音,透着止迎从来没有听见过的亲昵和温柔:
“乖,再睡会儿。”
……
“表妹?止迎?”
过了十几秒止迎听到往外走的脚步声,她连忙跑回书房,刚坐下就看到陆深一脸平静地站在书房门口,仿佛刚刚r_ou_麻兮兮说话的不是他。
止迎赶紧站起来笑着喊表哥,陆深嗯了一声:
“没钱了?”
止迎呃了一声:
“不用说这么直白嘛......”
止迎上前一步,表情八卦了起来:
“哥,那个卧室里的哥哥,是你男朋友吗?”
陆深看自己表妹两眼都冒着好奇的星星,眉头突然皱了起来,目光里透着思考,他觉得“男朋友”这三个字太轻了,配不上纪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