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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淮林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喉咙干涩肿痛,头疼得几乎要炸开,抬手一摸额头,滚烫如火。
昨天输完液明明退烧了,怎么睡一觉又烧得更厉害了?
真是太奇怪了。
强撑着坐起来,猛地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过了好一会儿才消褪。
挣扎着下床,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即使状态这样糟糕,还是要上班的。
严格来说,这只是他正式上岗的第二天,他不能请假。
撑一撑就过去了。
喉咙痛得什么都吃不下,所以他冲了杯豆浆,又混了一包速溶咖啡,搅匀之后放着,等他洗漱完,豆浆拌咖啡的温度刚好,一口气灌下去,既能充饥又能提神。
南淮林先去小诊所打了一针退烧针,然后打了辆车。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挤不动地铁了,他怕自己会倒在地铁上。
刚坐上车,贺定泓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泓哥。”一开口嗓子就疼,声音也沙哑得不像话。
“听说你昨天生病住院了,”贺定泓在那边说,“身体好点了吗?”
“不太好。”南淮林说。
贺定泓噎了一下,也不再跟他客套,直接切入正题:“那什么,你今天能来公司一趟吗?”
南淮林说:“我实在难受得很,有什么事儿你就在电话里说吧。”
他能想到贺定泓此刻的脸色有多臭,但是他实在不想再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了,尤其对方的人品还那么低劣不堪。
贺定泓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声音里有明显的不高兴:“是这样,还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件事儿,我向高谈转达了你的意思,但是他想见你一面,和你单独谈谈,我……”
“泓哥,”南淮林打断他,“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愿意,不管他开出多诱人的条件,我都不会改变主意,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也不要再因为这件事找我了。我还有事要忙,再见。”
不给贺定泓说话的机会,南淮林直接挂了电话。
长出一口气,降下车窗吹吹风,好让烧成浆糊的头脑清醒一点。
到地方的时候才十点半,南淮林在楼下的小花园里坐了半个小时才上楼。
汉尼拔热情地迎接他,差点把他扑倒在地,他现在脆弱得不堪一击,其实他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不过淋了一场雨就病成这样,实在不可思议。
那针退烧针毫无作用,浑浑噩噩地忙了几个小时后,南淮林实在撑不住了,他在手机上定了闹钟,然后躺在大厅的地毯上,打算休息一个小时再起来干活。
一个小时后,闹钟响起来,但是没能把南淮林叫醒。
闹钟每隔十分钟响一次,一直响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南淮林也没醒。
汉尼拔不停地围着昏睡在地的南淮林打转,不管它怎么叫唤,南淮林都没动静。
汉尼拔便跑到yá-ng台上,狂吠不止。
不停歇的狗叫声吓得楼上的小Baby一直哭,物业收到投诉,给业主打电话,费铮接到电话后把事情j_iao给阮辛处理,阮辛立即联系南淮林,可是他关机了,没办法,阮辛只能亲自跑一趟。
阮辛一进门便喊:“小南,你在吗?”
汉尼拔狂奔过来,咬着他的裤脚把他往里拽。
阮辛来不及换鞋便被汉尼拔拽进去,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南淮林。
他吓了一跳,可是南淮林怎么叫都叫不醒,阮辛立即打了120。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
一首《小龙人》送给费城同学。
第9章 这回必须一举把这个磨人的小妖j.īng_拿下!
南淮林又一次在医院醒来。
阮辛一直守在他身边,见他醒了,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阮助理?”南淮林声音哑透,撑着床坐起来,“你怎么……”
阮辛把事情经过简略说了,最后语带责备地说:“生病了为什么不吭声?得亏汉尼拔机智,这要是等到费总下班回家,你这脑子就烧糊了。”
南淮林深感歉疚:“对不起,麻烦你了。”
阮辛叹口气:“你好好休息几天吧,等病好了再上班。”
南淮林忙说:“不用不用,我身体一向很好,明天肯定就好利索了。”
阮辛说:“明天是星期六,费总周末一般都会在家,家政不用上门。”
南淮林微微松口气,笑着说:“我过得稀里糊涂,都不知道今天星期几,幸亏你提醒我,要不然明天跑到费总家去就惨了。”
阮辛说:“我得赶紧回公司,你叫你朋友过来陪你吧。”
“好,”南淮林感激又抱歉,“谢谢你,阮助理。”
阮辛冲他笑了笑:“快点好起来,我走了。”
南淮林觉得阮辛笑起来就像天使一样,特别治愈,他几乎要被迷倒了。
真想成为像阮辛这样的人,长得好看,有才华,x_ing格又超级好,简直完美无缺。
阮辛开车回公司,在电梯里遇到沈冲。
“阮助理,你去医院了?”沈冲问。
“你怎么知道?”阮辛惊奇。
“你一身的消毒水味儿。”沈冲说。
阮辛抬起胳膊闻了闻,笑着说:“鼻子够灵的啊你。”
“我对消毒水味儿特敏感。”沈冲说,随即问:“你哪儿不舒服?”
“不是我,是——”阮辛顿了顿,斟酌措辞,“一个朋友。”
沈冲挑眉一笑:“不会是男朋友吧?”
阮辛说:“男x_ing朋友。”
沈冲又问:“我认识吗?”
阮辛笑:“你怎么这么八卦?跟狗仔似的。”
沈冲说:“也就你阮美人我才八卦,换了别人我才不稀得问呢。到底谁呀?让你这么藏着掖着。”
阮辛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说:“南淮林,咱们公司的艺人,你认识吗?”
沈冲惊讶:“我靠,他又怎么了?”
“又?”阮辛有点出乎意料,“看来你们不仅认识,好像还有点j_iao情啊?”
“我跟他一起拍过戏。”沈冲说,“他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他。”
“崇文门那家普仁医院。”阮辛看着他,奇怪地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殷勤了?”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沈冲朝他眨眨眼,“我就是那个‘盗’,采花大盗。”
阮辛正要说话,电梯门开了,沈冲把他推出去,笑着说:“谢谢你给我提供情报,改天请你吃饭啊。”
沈冲按下关门键,掏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你跟张导说一声,我身体不舒服要去一趟医院,晚一个小时再过去。”说完,他利落地挂了电话。
昨天南淮林突然昏倒,沈冲原本是可以趁机刷一波好感的,可惜突然有事没刷成,这回他不能再错失良机了。
他对费城夸下海口说一个星期之内一定能睡到南淮林,可现在一个星期马上就要过去,别说睡了,他连个好脸都没捞着,太丢面儿了。这回必须一举把这个磨人的小妖j.īng_拿下!
阮辛站在电梯前无语片刻,转身往总裁办公室走。
费城正好去他哥办公室串门,和阮辛迎面撞上。
阮辛不是八卦的人,现在却忍不住吐槽沈冲:“沈冲最近是不是不太正常?”
“他压根就没正常过好吧,”费城说,“突然提他干嘛?”
阮辛说:“他在追咱们公司的一个小演员,不过那个小演员明显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啊。”
费城问:“你是说南淮林吗?”
阮辛一怔:“你也认识小南?”
费城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沈冲在追南淮林?”
阮辛忍着好奇先回答费城的问题:“小南高烧昏倒,我送他去了医院,刚才在电梯里遇到沈冲……”
“他在哪家医院?”费城没听完便打断他问。
“崇文门的普仁医院。”阮辛答。
费城扭头就走,叫都叫不住。
阮辛被沈冲和费城弄得满腹疑问,可是没处问去,只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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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辛刚走没多久,南淮林就躺病床上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他滚烫的额头上。
睁开因为发烧而通红的眼,看到了沈冲的脸。
“你这烧得也太厉害了,”沈冲蹙起修眉,“怎么回事儿啊?”
南淮林隔开他的手,撑着酸乏无力的身子坐起来,哑着嗓子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沈冲说:“刚才在公司遇见阮辛了,听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