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试着把人背起来。先把人扶坐起来,然后拉着两只胳膊架到背上,使出吃n_ai的劲儿才站起来。
天呐,怎么这么重,感觉像背了一座小山。
关键他现在还看不见,在黑暗里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全凭感觉在走。
汉尼拔也没声了,可能回房睡回笼觉去了。
好在感觉还挺准,安全地把费大总裁护送到了床上。
南淮林活动一下腰,摸索着给费总脱鞋,脱外套,脱裤子……额,裤子就不脱了吧,把皮带抽掉就行。
·
混混沌沌的,费城感觉到有人在解他的皮带,睁开眼,适应了一下黑暗的环境,影影绰绰看到一张三分熟悉七分陌生的脸。
小临演?
他这是……又梦到小临演了吗?
小临演在脱他的裤子……又是ch.un梦?
Fuck,他怎么跟沈冲似的,突然有了x_ing瘾。
不过,既然梦到了,那就爽一下吧,又不犯法。
费城抓住小临演的手腕,用力一拽,把人扯进怀里,翻身压住,低头便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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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皮带扣的构造比较奇怪,南淮林好不容易才把皮带抽出来,手腕却突然被抓住,不等他开口说话,就被一股大力扯过去,撞进一副结实的胸膛里,紧接着天旋地转,他被费铮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
“费……”
刚说了一个字,嘴巴就被封住。
“!!!”南淮林倏地睁大眼,愣了三秒,开始反抗,“呜呜呜!”
费铮抓住他用力推搡的两只手禁锢在头顶,用强壮的身体将他压得死死的,温柔而强势地亲吻他,攻城略地,长驱直入。
南淮林想咬他的舌头。
可电光火石间,那个早已被打消的念头蓦地又冒了出来。
他最初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想睡费铮吗?现在费铮主动把他拽上了床,他为什么不选择顺从呢?一个晚上,换一个上位的机会,很公平,也很值得。
正在天人j_iao战时,南淮林忽然在浓郁的酒气里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是“罪恶之城”的味道,时宴最爱的一款香水。每次上床,时宴都喜欢喷这款香水。
偏偏在这个时候想起时宴。
令他又爱又恨的时宴。
思绪已经混乱到了极点,南淮林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挣扎,却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呈现出予取予求的姿态,出于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的目的——抑或根本没有目的,只是屈服于最原始的欲望。
温柔的亲吻却突然停下来。
黑暗中,南淮林听到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昨晚没把你伺候舒服,所以今晚又来找我了,嗯?”
南淮林愣住。
难道……费铮把他当成别人了?
“我喝醉了,”费铮笑了一下,“听说男人喝醉了会非常持久,你如果不想要了,就求我停下来,我会停的。”
南淮林现在就想停下来。
他完全忽略了费铮不是单身的可能。
然而费铮没有给他机会。
嘴唇再次被吻住,温柔不再,变成了粗暴的肆虐。
南淮林在一片混乱里,被“罪恶之城”的香气拖进了情欲的深渊里,不停地坠落,沉沦。
他就像大海里的一艘小船,在狂风暴雨里猛烈地颠覆飘摇。
作者有话要说: 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他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香水有毒》
第6章 丫就是个外纯内S_āo的小婊砸。
作者有话要说: 总结一下第五章 ,就是南淮林以为自己睡的是费铮,其实睡的是费城,而费城喝醉了,以为自己是做梦,就酱。感谢支持,明天见。
费铮趴在他身上,粗重地喘息着。
南淮林被他压得呼吸不畅,却不敢开口让他下去,只能这样僵持着。
喘息声渐渐平复,费铮呓语般在他耳边说:“明天晚上还来我梦里,好不好?”
他以为……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南淮林混乱极了,好像有一百个小人在他脑子里吵架,头快炸了。
但他必须迅速做出决断:留下来,还是离开。
留下来,等费铮醒了,他就能如愿以偿,得到他想要的机会,扭转人生。
离开,那这一切就会停留在梦里,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艰苦奋斗。
费铮的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绵长,应该是睡着了。
“费总?”南淮林试探着小声喊。
没有应答。
离开。
南淮林当机立断。
他终究做不到,用这种方式去换取机会。
那样的话,他和时宴又有什么区别。
南淮林搂住费铮的腰,动用所剩无几的全部力气,翻身,将两个人的位置颠倒过来,松手,小心翼翼地从费铮身上下去,给他盖上被子,然后爬下床,踩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弯腰摸索,是个手机,摁了一下HOME键,屏幕亮了,这是费铮的手机。
南淮林适应片刻才恢复一点模糊的视力,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亮光,找到自己的衣服裤子,抱在怀里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轻轻关上门。
迅速穿好衣服,摸摸口袋,手机还在。
南淮林逃也似的跑了。
雨还在下。
他没有伞,只能淋雨。
冷冷的冰雨在他脸上胡乱地拍,冻得他不住发抖。
他想打车,又有点舍不得昂贵的车费,只好快步往地铁站走。
好在地铁还没停运。
上了车,他s-hi淋淋地站在对面的车门前,像只落汤j-i。
玻璃里映出他的狼狈相。
南淮林扯起嘴角,对自己笑了笑。
真难看。
到了家,脱掉s-hi衣服,洗个热水澡,饭也顾不上吃,直接上床睡觉。
无论处在多么糟心的境地,当身体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总是能轻易睡着。
南淮林最满意自己这一点。
·
费城正睡得香甜,被子突然被人掀了。
他最讨厌睡觉的时候被打扰,没睁眼就开骂:“Cào!我他妈……”
突然卡壳了。
他看到一张比南极冰川还冷的扑克脸。
“哥,你回来了。”费城瞬间从张牙舞爪的大灰狼变成了温顺乖巧的小绵羊,默默把被子拽回来,笑着说:“你回来怎么也不吭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呀。”
费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谁允许你睡我的床了?还裸睡?哪儿来的臭毛病?”
费城掀开被子瞄了一眼。
靠,他还真是一丝不挂。
“不是,我没有……”有嘴说不清,他含含糊糊地解释,“昨天喝醉了,就……我平时也不裸睡……真的。”
“跟谁喝的酒?”费铮问。
“沈冲。”费城老实回答。
沈冲昨天拍完戏和剧组的几个演员组了个局,把费城也叫过去了。
大家都是特别会玩儿的人,费城一不留神就喝多了,连怎么到他哥这儿来的都不知道。
“看来他是太闲了。”费铮转身往外走,“给你十分钟,洗干净出来。”
“干嘛?”费城坐起来问。
“跟我去公司。”
“我不去!”费城大声嚷嚷。
费铮回身看过来。
费城的气焰瞬间弱下去,小声哔哔:“我脸上的伤还没好呢。”
“给你十分钟,别让我说第三遍。”撂下这句话,费铮径自出去了。
费城咕哝一句咒骂,掀开被子下床,往浴室去了。
洗澡的时候,想起了昨晚的ch.un梦。
连做两夜ch.un梦没什么,但两场ch.un梦的主角都是同一个人这就有点意思了。
不过是看了一眼屁股而已,虽然那个屁股的确又白又圆又翘,但也不至于惦记成这样吧?也忒没出息了点。
要不要真的勾搭一下?
可那是沈冲的猎物。
还是算了。
突然又想到,他昨晚裸睡的,那岂不是全s_h_è 床上了?
要让费铮那个洁癖怪知道了就糟了,得赶紧毁灭现场。
费城速战速决,五分钟洗完澡,连着牙也刷了,腰上缠一条浴巾出来,掀开被子一看,床单上的确有一片干了的白斑,正打算把床单撤掉,突然听到费铮说:“赶紧穿衣服。”
费城赶紧把被子盖下来,笑着说:“哥,我衣服都在酒店呢,你借我身衣服呗。”
费铮说:“自己去衣帽间挑。”
费铮已经西装革履,挺拔又英俊,但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浑然的冷峻和慑人的威势,对着自己的亲弟弟也是一张没有什么表情的冷脸。
费城在这个世界上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他哥费铮。从小到大,他哥揍他从不手软,拳头底下出政权,冷酷的一逼。为了推翻他哥的暴君专政,费城在中二期狂练各种格斗术,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遭到数十次无情碾压之后,费城终于屈服在他哥的西装裤下,决定做个乖宝宝。但呼吸了几年美帝的自由空气之后,费城又想恢复他的狂野本色了,乖宝宝的虚假人设有越来越崩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