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阳的狂妄不是没有原因的,他有那个本钱。他不在乎世人的眼光,眼底有的只有与墙上那面红日旗一样炙热的权力欲望。
"将军,天皇来信。"
身边的人唤醒张慕阳的思绪,并递上一封信。
"拿来!"张慕阳接过信,阅读一遍,然后迅速下令道:"今年秋末,天皇就要登陆东北,传令下去,继续之前的计划,不得有误,否则提头来见!"
"是。"没有人敢违逆他的话。
一道寒气罩上张慕阳的俊颜,让人在温暖的阳光中,亦被吓出一身冷汗。
* * *
"你们终于回来了,三天哪!我快忙死了!"
畲嘉文忍不住对看着帐簿蹙眉的袁大发牢骚。别人出去玩乐,他却落得在这儿处理大小事情。唉!他这主子也太悠哉了吧?
"他有动静吗?"袁看也不看一眼唆的白痴,径自问道。
"有!他暗地里派人渗入咱们的赌场、妓院,甚至在一些旅馆搞破坏,害我们这四、五个月来一直处于赤字状态。"畲嘉文无奈的耸肩。
"奇怪,我和他一直都互不干扰的啊!论财力,他也好过我,干嘛没事找我的麻烦?"从东北各地传回来的遇袭事件,让袁拢起眉心。
他不是好惹的,如果惹到他的话,包准八辈子都吃不完兜着走。
想跟他斗?很好,他接受挑战。
一抹犀利邪佞的笑意浮现在他冰蓝色的眼眸里。
"我接受挑战,畲嘉文,你替我在各省的据点布下反间谍,让他知道苍狼的可怕。"
极其俊美的面容,覆上一抹兽性。他知道苍狼复苏了,真是令人血液沸腾。
* * *
邵伦完全不知道枕边人遭遇的困境,他沉醉在爱人所给予的柔情蜜意里。
"学校生活过得怎样?还好吧?"
袁从身后搂住纤瘦的邵伦,把他抱个满怀,将脸贴上他细腻的颈间,汲取一股干净的气息。
他爱极了怀中的柔软,这是他惟一能放松的时候。
忙着看书的邵伦虽惊讶,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回来了?先坐着等会儿就可以......唔!"
来不及把话说完,剩下的话全数被袁吞进嘴里,灵活的舌肆意的探入他的小嘴,爱抚拨弄着他的感觉。
"唔......别......"邵伦的呼吸几乎被夺走了。
"我要吃掉你......伦......"
袁性感的嗓音重重的击打着邵伦的心神。
"吃......我......"邵伦只能含糊咕哝着,放下手中的书,热情的响应他......
* * *
搂着刚沐浴过后、便沉入梦乡的邵伦,袁心里涌起莫名的感动,他从不知道原来和心爱的人相拥而眠,是一件幸福的事。
现下他知道了,就更不会放手了!
"好好睡吧!我的宝贝,我爱你。"
轻轻的将誓约之吻烙在熟睡的面容上,袁才满意的沉入梦里。
* * *
过了数日,袁要见特地从东北各省前来备案的代表,地点就在仪君苑。
邵伦不知为何的深觉不安,一种不安的压迫感紧扼着他的心口,即使深呼吸也无法稍减,他担心哪!
"你一定要去吗?我好不安......"嗫嚅着说出心中的不安,邵伦轻扯着袁的衣袖。
"乖乖,吾爱,我去一下就回来了。嗯?"
袁哄着心爱的恋人,表情是温暖而多情的,而似水的温柔亦稍稍抚平邵伦的不安。
"嗯!快点回来喔,我爱你。"邵伦报以甜笑。
轻点了一下他的唇瓣,袁收敛起心神,以苍狼的身份前去赴会。
殊不知此行等着他的,是一场劫难,一场改变一切的劫难......
听着报告的袁,一心二用的注视着自己桌前的帐目,这些都是一个月来的收入和支出流水帐。
看来,放出的反间计生效了,很好......
"老板,请问您这次的检讨方向是什么?"
闻言,身为老板的袁站了起来,挺卓的外貌让他宛若王者般的傲视一切。
"内部组织太过老旧,才会让敌人有机可乘,如果不想饿肚子,就努力一点;毕竟我一个人能力有限,不可能每个人都顾到,希望你们多管一下游离的手下。"袁一针见血的戳中大家的心事。
的确,帮里握有重权的人,多数是一些思想古板的人,偏偏他们又爱豢养一些所谓的心腹;利用心腹来铲除异己,也难免会被敌方渗透。不幸的是,这种人还不少呢!
这席话听得众人心里一阵发毛,老板的言下之意,是要赶某些人下台。
"时间到了。嘉文,你留下来处理这件事。"袁边说边看怀表。"我得赶回去了。"
赶着回家拥抱心爱的人,袁粗心的掠过在座某位人士的异样神情。
他大步走出仪君苑,一步一步接近死亡而不自知。
走吧、走吧!别怪我狠毒,实在是太诱人了。
东北霸主?好吸引人的名号啊......
* * *
铃--铃--
来了、来了!谁在这时候打电话来啊?
邵伦接起电话。"喂?袁公馆你好。"
"喂?袁先生吗?请您千万别去仪君苑啊!"
"你在说什么?袁先生已经去了。"
"什么?不好了,袁先生有危险了,姓江的老贼要暗算他,他在他车里装了炸药。"
炸药?
轰的一响,邵伦的思绪完全被这突来的讯息给惊得大乱。
有人要伤害袁绣?要用炸药将他炸个粉碎?
不、不、不!他不许,他不准,谁都不能夺走他的,谁都不能!
"喂、喂......"
大厅内只剩掉落地面的话筒,和其中传出的声音。
邵伦追了出去,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不能死!他要救他,他一定要救他。
强烈的心碎感,震撼了邵伦的世界,没有袁的世界留他独活着,那也只剩下躯壳而已。
* * *
送袁来到门口,畲嘉文的心也七上八下的难以平复,他还自嘲自己越来越像女人了呢!
"等等!,别坐车,不可以坐车!"
大老远的,便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策马狂奔着往这儿冲来。
"该死的你!谁准你骑马的?"当别人还楞在原地时,袁早已认出声音的主人,他大步走向邵伦。
见他远离危险,邵伦才放心的扯住缰绳,跳下马背,迎向爱人。
但,一切还言之过早,轰的一声,袁身后的车子忽然炸了开来。
所有的人忙着找掩护,畲嘉文只是大喊:"快救人!"
唔!好痛......邵伦睁开眼眸,发现自己没死;正在高兴之时,一道血水不停的从他眼前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