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只等时机......"
袁疲累的合上双眼,他利用回来的数日,已经将手上的主控权脱手,就只差一些地权还没解决;而发生绑架事件,就表示对方急于掌控他的一切。
伦一定很伤心,只要一想到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低泣,他的心就很疼;看到他和别人亲热,伦一定很痛苦,就跟他一样......
* * *
"喂!吃饭了,你再不吃饭是会饿死的,我可不想落个虐待人质的恶名。"
张慕阳亲自将食物送入房里。
说是绑架,却任邵伦在屋内自由走动,只是不准踏出房间,充其量也只是软禁罢了。
坐在床沿的邵伦,背对着张慕阳,完全无动于衷。
"叫你啊!没听到吗?你......"张慕阳想说出口的话,在见到邵伦沾泪的小脸后,硬是吞了回去。
天哪,还在哭?这人是水做的吗?不累啊?
出乎意料的,张慕阳抬起手腕,用自己的军服衣袖,抹着那好似流不尽的泪水。
终于,邵伦肯看他了。那双闪着水光的黑眸,露出了楚楚可怜的神色。
"天哪!我被你打败了。算了算了,快些吃饭吧!只要袁肯来接你,我就放你回去。"张慕阳一脸的挫败,他真是拜给邵伦那永无止境的泪潮了。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他知道一向强势的袁才不会那么早死,而且,他也不会甘心早死的。
谁教他有个水做的大包袱呢!还是还给他好了,省得等会儿把我给淹死。
* * *
一身黑色的劲装,这是苍狼最后一次现身。袁在心底起誓。
手指爬了爬垂在前额的头发,一双冰蓝色的眼眸中有着浓浓的决心,这次去不只是救人,更要把一切终结掉!
"啧!这么好玩的事怎么可以忘了我们呢?"
袁一回头,便看到刑魅披着一头过肩长发,坐在窗棂上,把玩着他随身携带的银色小刀。
"我不是去玩,魅!"袁没有半点讶异。
双手抱胸俨然一尊神像般、浑身布满霸火的刑魅,冷冷的说:"我也不是,还有他们。"他握住刀柄,用尖端指向门。
"你们......"袁哑口无语了。
"别说了,你是我的老板呢!没理由老板去卖命,伙计在一旁纳凉吧?"畲嘉文眨了眨眼。
"我执意要参加,别劝我了。"臣彪说得坚定而不容置疑。
一旁的云也开口了:"只有一起去才是惟一能解决一切的办法,请相信我。"
那双洞悉一切的灵慧眼眸,一瞬不瞬的凝视在袁身上。
"唉!我能说不吗?"袁无奈的叹了口气。
"当然不行!走吧!"
这一去,注定了不能回头。
也罢,让一切随风而去吧!什么世俗、什么名利,都只是虚幻的身外物而已,一旦已非必要,就没有留恋的价值,留着只是累赘罢了。
* * *
坐在代表将军身份的位子上,一向意气风发的张慕阳,如今却是一脸疲累的靠在椅背上。
"怎么,不舒服?"洚昕走近他,关心的问着。
迎视他的眼眸,张慕阳扯起一抹轻笑。
"我累了!昕,好累好累。今年八月一过,大和民族便可长驻中国,我的责任也已了结;可是,我却不知该何去何从。"苍白的斯文五官上布满了倦容。
洚昕虽是个东北汉子,却有着细腻的心思,他不由分说的抱住自己最关心的人,希望能给他些温暖。
反抱住洚昕的腰,张慕阳不知自己从何时开始,希望靠近拥有温暖的人......
"不管如何,我都会陪着你。"
洚昕信誓旦旦的保证,暖暖的热气传给了怀中的人。
"嗯......"
* * *
咻的一声,两个人翻越过高墙,利落的跃入花园。
至于云,她卖了个关子,不肯透露行踪。
而袁和臣彪则光明正大的来到大门口。
"你们是谁?"卫兵用枪指住气势不凡的两人。
"告诉你的主人,苍狼来了!"臣彪不耐的拨开指住两人的枪。
袁冷冷的瞪视着卫兵身后的白色大门,这道阻隔他和邵伦的大门,一双眸子像要燃烧似的燃起冰焰,几乎烧透白色的大门。
不一会儿,他们二人被请了进去。
"你终于来了......袁,不!苍狼。"
支着下颚的张慕阳,恢复轻松自然的神态,微扬的唇角勾勒出霸气的冷笑。
"我来要人的。"袁劈头就说明来意。
他的直接在张慕阳的意料中,反正他也是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除非你拿我想要的东西交换。"他毫不妥协。
袁并未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面前气势惊人的年轻脸孔。
这张脸似曾相识......对了,跟他年轻时的狂妄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真想不到你还能活着来找我要人,晓云姑娘的床上功夫如何呢?"
一张斯文却冷戾吓人的脸嘻笑着,张慕阳调整了一下坐姿,闲逸的问道。
而他那一脸闲逸的表情却触怒了性格暴烈的臣彪,他蹙起浓眉,准备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人呢?我要见到人。"袁伸手挡住他。
冷凝着一双冰蓝色的瞳眸,袁很是欣赏眼前器宇不凡的张慕阳,他有着一般人所没有的独霸气息。
但,他的目的是来要人的,所以速战速决是最好的法子。
"邵伦很可爱,我不太想还你呢!"张慕阳再度扬起笑容,他似乎不怕袁随时会取他性命,依旧闲散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