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好提议?"
刑魅一手放在腰间,一手拉着邵伦,仍旧是一脸的魅笑。
"就是......小家伙我带走,你们的命我也要了。"
说完,一条黑影从刑魅的腰间飞出,迅速的一挥,立刻有人应声倒地。
没料到这美人有此一着,瞬间敌人大乱阵脚。
"快跑吧!小家伙。"刑魅吐了吐舌头,拉着邵伦跑了起来。
敌人见状立刻大喊:"快追!将军有令,一定要抓到小鬼!"
* * *
这时,身处市区宅邸中的袁,接到了分布在各地手下的情报,指出原本潜伏的军阀爪牙当街抓人。
"知道他们目前的位置吗?"
又来了!这种莫名纠结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他只是个没大脑又家破人亡的小鬼,为什么会令他焦急不安?这不像他,不像苍狼......
"在花楼那儿。"
花楼?那不是妓院吗?火带小家伙去那里做什么?
带着满腹的疑问,袁立刻下令:"带人在花楼附近布桩,别打草惊蛇。"
"是!"手下领令后立即离去。
"备车,去花楼。"袁又命令道。
他要好好的把这两个闯祸的家伙,抓起来打屁股。
* * *
一股诡异的气氛,在邵伦、刑魅和畲嘉文之间流动着,但很明显的,邵伦是局外人;他有些尴尬的卡在两人中间,偏偏两人又都死撑着不看对方、不说话。
气氛冷凝得令人头皮发麻......
"你们......说些话好不好?"邵伦苦笑着左拜托刑魅,右哀求畲嘉文,他说得口水都干了,这两人还是不为所动。
"除非你叫那个绝世大白痴先跟我道歉,否则免谈!"刑魅终于开口,面对伤了他五年心的人,他已无话可说。
"你才是花痴第一名咧!追了我五年,女孩子都没你那么缠人。"
畲嘉文不甘示弱的反击,狠狠的刺中刑魅的心。
"你说什么?"
"怎样?"
天哪!这两个年纪比他大的人,竟然吵了起来,邵伦快被两人给打败了;就在他摇头放弃时,门被打开了。
"三位大爷,我找姑娘来陪你们了......"
进来的老鸨,话还没说完,原本互瞪的两人,异口同声的指着她大骂。
"滚!没看到我正在吵架啊?"
被吓得魂儿差点飞掉的老鸨,踉跄的领着姑娘们跌了出去。
在她们离去后,这两人又对峙了起来。他们真是活宝一对!
其实,一向好脾气、总是笑脸迎人的畲嘉文,会这么生气不是没有原因的。
因为刑魅一见到从花楼里搂着女人走出来的畲嘉文,理智立刻丧失,上前就是热辣的一记耳刮子,连邵伦都吓了一跳。
每次见到刑魅,他总是一副火爆的样子,炽烈的情感以畲嘉文不敢想象的速度缠上他的身,令他往往失去平日的理智,做出失常的举动。
"你们在干什么?深情对望吗?"
一道沉厚的男性嗓音,冷冷的贯穿空气,冷却一触即发的火爆。
"别开玩笑!谁会和任性的小毛头深情对望啊?"不过要了他一次,就粘了上来,畲嘉文非常的不屑。
任性?说我任性?他的话语深深的伤了刑魅的心。
"小鬼,我来接你的,回家吧!"
接我?真的吗?邵伦欣喜若狂的睁着可爱的圆眸,不敢置信的盯着袁瞧。
"都亲自来接你了,还不快过来?"袁一点也没发现自己说这话时的语气有多么的理所当然,连平常锐利得像把刀的冰蓝眸子,似乎也有融化的迹象。
"嗯!"
邵伦高兴的上前,握住向他伸出的大手。
"你,随便什么时候回来都行。"看向刑魅,袁说完便牵着邵伦离开。
目送两人离去的刑魅,心底的酸涩就如潮汐一般起起落落;突然,他嫉妒起小家伙了。他站了起来。
"你去哪里?"畲嘉文出声叫住想离去的刑魅。
"与你无关吧?畲少爷,任性的小鬼想休息了。"他好累,追得好累......不想再受这种伤害了。
"你这任性的家伙!"
"反正我在你眼中除了任性,别无所长了嘛!"
火狐的火焰,竟然熄灭了!难道是因为他的那番话?
还来不及细想,一阵爆炸声和枪声夺去了两人的注意力,他们不约而同的往外跑。
* * *
"可恶,竟然敢在车子里装炸药,幸好没上当。"
搂着怀中的邵伦,袁咬牙切齿的低咒道,但他愈生气,那张好看的脸就愈冷凝。
他一手搂着邵伦的腰,一手握着枪,面对敌方的弹雨,他虽无惧,却怕手中颤抖的小小人儿受伤。
"......"邵伦的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袁的大衣,他是吓坏了,但他更胆心袁的安危,一颗心快蹦出胸口了。
"苍,发生什么......哇!"一排的子弹险些打穿探头出来的畲嘉文的脑袋。
望着拉自己进来的刑魅,他只能呆笑一下,因为刑魅那双猫魅般的大眼,瞪得他头皮发麻。
"别出来,外面敌人不少。"
袁吼着,花楼的人和街上的行人早避难去了。
"!"邵伦没来由的尖叫,一把推倒袁高大的身体。
就在那么一瞬间,一颗、二颗、三颗子弹接连着穿入邵伦的左肩、右肩、上腹部,再穿出他的背部。
跌在地上的袁楞住了,脑袋轰的一声,痛苦的情绪爆发......
"啊--"
接住邵伦晕死的身子,袁痛楚的悲鸣出声,震撼了所有的人......
03
吊在床头的点滴,正一点一点的流进床上人儿的身体,赤裸的纤细身躯上,缠着层层的纱布;毫无血色的苍白脸蛋,垂闭着长翘的睫毛,除了均匀的呼吸外,几乎没有一点生命迹象。
而他的呼吸却是维持着袁理智的要素。
守在邵伦身边几天了,他除了偶尔啜泣着要家人外,大半的时间都陷入沉睡中。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痛,好痛、好痛,连全身都在呐喊着疼痛,为了床上这个明明柔弱得不堪一击、却救了他的小男孩......
好痛、好痛,他不要受伤;不然,他的心会碎掉的,不能失去他,他不要--
邵伦睁开了有些迷蒙的大眼,望着头上洁白的天花板,受伤的地方传来的疼痛,竟比不上以为失去的心痛。
他想挪动身子,手却给握住了,他转头一看,却教原本就布在眸里的水气,完全的决堤。
"嗯?小家伙,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