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在蹇宾的心中齐之侃很重要。
蹇宾从小做为天玑王储培养,从小父亲告诉没有什么比天玑更重要包括他自己,而蹇宾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当城破之日他选择与天玑共存亡,而齐之侃在他心中甚至比天玑更重要,所以当天玑危难之时他想让齐之侃离开,即使他知道留下齐之侃对天玑有利。
当知道齐之侃战死时,他第一次有了心死的感觉,那种痛苦甚至比天玑亡国更让人难受。在遖宿见到齐之侃时他又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即使现在齐之侃成了遖宿的将军,他心中还有一丝庆幸,庆幸小齐没有死,即使他已经不是自己的小齐了。
现在与其说他是在恨齐之侃不如说他更恨自己,如果自己可以不那么多疑可以多信任小齐一点,如果他能早点砍了国师,如果天玑可以更强大点是不是他和小齐就不会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而另一面齐之侃离开将军府去往王宫,前段时间因为蹇宾昏迷,遖宿王并未召见他,但此时蹇宾已醒如果他在不去只怕会让人多心,如果是以前的他可能不会这样想,但在天玑朝堂的几年里他已不在是山中那个单纯的铸剑师,更何况他还有蹇宾,现在的他已不容自己出一点错,所以即使再担心蹇宾,再想陪着蹇宾此刻他也只能离开。
齐之侃到时,遖宿王正因为攻破天玑,天枢投降而宴请功臣,对于他的到来遖宿王很满意,对于蹇宾醒来的消息毓埥是知道的,而此时齐之侃能来这说明他归顺之心是真心的。对于有能力且识时务者他很欣赏。
“这位是我遖宿新任上将军齐之侃,想必在坐的大家都认识,以后大家同朝为官过去的恩怨在今日就一笔勾销。齐将军敬大家之一杯吧。”
“不敢,不敢,早就听闻齐将军大名。如今将军能够弃暗投明归顺我朝,今后我遖宿又新添一员大将,攻破钧天其余诸国指日可待。”
“哼,只是不知齐将军归顺我遖宿是真心还是假意。”说话的人是曾经齐之侃的手下败将,此人为遖宿将军,因败于齐之侃手下而错失上将军之位,对齐之侃自然是看不过。
“真心还是假意不在说而在与做,是否真心就请大王看我表现。”
“齐将军,现在应该称我王为王上了,你这是何意。”
“无妨,齐将军愿意如何称是他的事,对于齐将军归顺一事,本王已了然,此事不可再有其他异议。”
“是,王上。”
“齐将军,不知府上佳人是否好转。”
“多谢长史关心,他已好些了。”
“是吗。齐将军有些时候人不可太心软,软的不行还是需要来硬的。”
“多谢提醒,在下明白。”齐之侃道,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对蹇宾动粗,而且他以想到解决的方法。
第七章
三更时分,一条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将军府。
“主子”黑衣人进入房中对蹇宾下跪并见了一声。
“起来吧,快先说说现在天玑的情况,与现在天下的形式。”
“是,主子”此人抬起头来正是为蹇宾看病的医丞韩城。
“有齐将军为之周璇天玑城民无碍,宗族也都健在,不过齐将军将所有天官署与国师的人全都砍了。”
“你确定,齐之侃可不像是那么残暴的人。”
“属下也发现这次见到齐将军后,他的x_ing格改变了不少,残暴易怒且急躁。”
“从何时开始。”
“应该是从齐将军归附遖宿开始的。”
“其他还有什么事?”
“天玑城破后,天枢主动投降,现在遖宿王正准备攻打天璇。”
“天枢投降了,孟章可不是那么轻易认输的人。”
“在天枢投降后,孟章王就去世了。”
“你说什么,孟章死了,不会的,他怎么死了那?”
“据说是因为顽疾去世的,现在天枢由三大世家把持,不过天枢的王印与兵符同上大夫仲堃仪一起失踪。”
“还有什么你继续说”
“属下在遖宿大营多次见到天权兰台令慕容离,还有,还有”
“慕容离”蹇宾忘不了这个人,如果不是他,他怎么会怀疑小齐,此人出现在遖宿一定有问题。
“还有什么你继续说,本王受的住。”
“齐将军问属下这世间是否有可以让人忘记前尘的药。”
“是吗,那你是怎么说的,齐之侃可有怀疑到你到你的身份,忘记前尘我记得“忘尘”和“惜尘”都可以做到。”
“回主子,没有,我对外是一个一心专研医术,医术好但不知变通,常年被人排挤,而与齐将军相识是因为在医署中被人欺辱被齐将军相救,城破后属下被齐将军要到将军府,这些年也未有人发现属下的身份。”
“忘尘和惜尘的确都可以做到使人忘记前尘,只不过忘尘的作用是永久的,而惜尘只有半个月的效用,两种药无论药方,用料都相同,只不过忘尘用的是今夕Cao的根做药引,而惜尘用的是叶做引。”
“这时上知道这两种药有多少人?”
“这两种药都为钧天秘药,只有钧天嫡支才可知晓,当年若非公主殿下告知,属下恐怕也不知情,如今钧天嫡支覆灭……知道忘尘的人恐怕更少,更何况比忘尘更隐秘的惜尘。”
“如果他在问你,你就将忘尘告诉他,但最后我要见到的药是惜尘。”
“还有全力调查慕容离的身份,了解遖宿接下去的计划。”
“王上不和臣走,只要王上要走,属下拼死护送王上离开。”
“走,这里是天玑,是我的国家,我能走到哪里去,何况我还没认输,你先下去。”
“是,属下告退。”
第八章
待韩城离开,蹇宾从怀里拿出一个玉质印章来,上面雕着一只白虎,玉是好玉,只是雕琢的人手法欠佳,并未将白虎的霸气显露出来,反而透出一种憨态可掬。
这枚白虎玉印是蹇宾唯一从宫里带走的东西,当知道齐之侃的死讯时,蹇宾已做好赴死的准备,他穿着齐之侃的铠甲,那着自己的天子剑,最后唯一带在身上的就是这只白虎玉印。
曾经齐之侃见这枚玉印他从不离身,曾问过他这只白虎的来历,他只说是故人所赠,却并未说是那个故人。
这枚玉印其实是一套四枚,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是当年还是天权世子的执明亲手雕琢,白虎在他这儿,青龙在孟章那,朱雀在陵光手里,而玄武执明自己留着,四枚玉印象征着他们四人的友谊长存,只是后来物是人非,但这枚玉印他一直留着从未离身,想来他们四人就只有执明未变。
那时候钧天还十分强盛,诸侯需送王子入京为质,瑶光,玉衡,开阳三地国小民弱,钧天并未将其放在眼里,三国只需送一个质子就行,而天权,天璇,天玑与天枢却是钧天的心腹大患,所以钧天要求四候必须送上世子。执明与陵光从小被封为世子,而他的母亲为钧天公主,只要钧天在一天世子之位就非他莫属,他们三人自然是需要上京,只有孟章最无辜,因当然天枢候未有孩子,就将自己兄弟的儿子封为世子送上京都。
当是他们都还是孩子,执明八岁,他七岁,陵光六岁,孟章连五岁都不到,他们一起在京都生活了六年。那是他们对外面临钧天的敌视,钧天虽不会对他们动杀手但废了他们却是可以的,毕竟世子可以换人做,对内自己国内矛盾重重,国内想做世子的大有人在,父母离的远加上还有别的孩子,又能看顾得了几时,他们甚至连翻遭到暗杀,他与执明年龄大点,一直护着两个小的。那六年里他们如履薄冰,一直相依为命。
当终于离开钧天的那一晚,他们一起喝的大醉,这枚玉印就是那时执明给他们的临别礼物。
“给你们,这可是我亲手雕的,别嫌弃。”
“执明,这那像只白虎,明明就是只猫,那有白虎的霸气。”
“就是,就是,这青龙怎么看怎么可爱,一点都没有龙的威风。”
“我看,我看,这朱雀怎么看这像只胖火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