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诚背靠椅没理他,伍先生笑,叫了保镖,还真的走了。
这家伙到底是干嘛的?子诚想着一定要记住这个家伙,回去问问子勋,反正他开始觉得成哥靠不住了,想着有没有办法也和晓哲谈,想着才打了电话给成哥。
“这么快?”成哥不相信地。
“你以为要干嘛!快来,我要去电视台!”
子诚有机会嚷回去报仇,这个成哥像是把自己拐来卖的。
另一面,许先生滔滔不绝,座谈会其实是三个人的座谈会——加上晓哲和司徒。
子勋只想活动下筋骨,听了半天,全都是他许氏集团会下一千万大力赞助此次比赛,活动中的任何器材设备费用等全都由他们负责,而回报他的只有一个,就是他儿子许凌必须是冠军,否则,不仅是撤回赞助那么简单了。
子勋觉得晓哲瞒得好,这样的大事,居然连林主席的人影都没有。
司徒只道三个好,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不过他也有些担心,外表姣好的许凌会不会实力难恭维,不然,即使是冠军,说不过去,以后就算捧他,也起不来。晓哲当然猜得司徒的想法,到后半截,他变得安静非常,但仍笑脸相迎。
守了才几天,大鱼真的来了!晓哲想。他倒不怕,因为任何人都不可以低估媒体的力量。到现在,他什么怕过,当然,忧心过,谁不忧心,特别是只隔一尺不到的子勋!今天一来,他是故意叫子勋。同一间电视台,大是大了,两个月没见,连搬东西也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再淡定,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八千公里外来回,多远,直至今日,这一尺还不如那八千多公里吗?
见子勋进门来,他更忧心了。
即使当年在德国他也没见过今日这样的情况。现在的子勋已经不是他认识的Wallace,是真正的王子勋。面色红润,容光焕发,即使被叫来时有点烦躁的意味,但始终躲不过由内到外散发的一种感觉,是喜悦吗?很容易即可分辨的,像喜事降临。
王子诚。
晓哲的头脑里闪过三个字。
既然大鱼找上门来,不能错过这次绝妙的机会。晓哲笑着,转头看一眼子勋。
等着,看我能不能一箭三雕。
12.密爱
子诚二话不说,下车,被抛离于前座的成哥在车内大喊:“子诚,今天没有通告,你不用那么急的。”
子诚完全没听见,他跑着上楼,身后嗖嗖的风。
前台的小姐很识相,但也只能用最快语速截住他,说“干事都在11楼开会有赞助商到”。子诚听着,没答话,另一头跑去按观光电梯,选最近的路线,首选观光电梯上11楼最快。
不是急事,子诚只问一句话。
感觉,自己很心急,非要听对方口头表示,归咎自己的不成熟不安分。虽然知道子勋或许不是很容易说出口,但他要尝试一下,归咎自己的不理智不冷静。可他明白,不早讲清楚,很多事就永远不一样了。一分钟、一秒钟,都会变得不一样,所以他讨厌像大人那样的做法,以为成熟、安分、理智、冷静。
如果能得到肯定,子勋就再也不是晓哲的,虽然他觉得人不应该属于另一个人,必须是自分的个体;可在某个时候,“属于”却象征两个人确定下来。
可也有一点,确定又并不代表晓哲不再和他争,如果是这样,接下来的情况会怎样呢?自己现在靠晓哲捧,干事宠,一堆粉丝供着。如果他真的能从子勋得到两人确定的关系,自己难免不会和晓哲翻脸。自己才刚刚起步,以后总不能赖着子勋,让他养着……
但是,如果真的翻脸,子勋也会跟着他一起走吗?
电梯门一打开,子诚却想往回走了。
正面,会客厅大门。
子诚进退两难。
“子诚。”唤他的人是子融。
子诚抬眼,一群人正从大门内走出,开门第一个出来的正是子融。
子诚惊惶失措,手一抖,按了一楼,马上关门,电梯迅速下降。一顿捶胸口,庆幸状,好险子勋没有出来……
但下楼,子诚又心底失落,叹息着,前台小姐看到后比刚才更迷糊了。
子诚拖着步伐挺不直腰,不敢再乘电梯,回去爬楼梯,蹭两步,只觉背上扛了千吨重。
直到他再听到有人唤他名字,是他磨蹭到二楼。平时几乎没人走楼梯,似乎成了安全通道,或许就像他这种糊里糊涂的人闲着郁闷时走着消磨时间,所以在子诚听到有人叫他时,还以为是普通的工作人员。
“对不起啊,因为今天没通告,想走走楼梯锻炼一下……”苦笑,子诚已经没心情去探明白,决定要保持沉默了。
“没问你这个,我知道你今天没通告,为什么不在家好好休息要来电视台,现在选秀出入的人那么多,记者也多,我担心你会有负面报导……”这人还在念叨着,似乎等着他反应才会停止。
子诚猛然直起身,子勋赫然站在离自己只有两格的台阶上,心瞬间跌宕不已。
今天子勋穿着的那件衣服,就是他第一次在电视上见到他的那件。子诚努力抑制住要拥抱子勋的冲动,两眼泪花的,哽咽得快说不出话。
“子融说看见你,上来了又下去。还以为你在训练室,没看见你就顺楼梯走下来,居然在这里看到你。”
子诚捂口,因不断地抑制情绪,全身颤抖得厉害。思绪已完全紊乱,用仅剩的一丝理智推动脚步上楼,过了两格,穿过子勋,继续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