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再说不理你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阿宁笑得肚子疼。
子诚觉得脸颊灼伤般火热。
阿宁拜拜拜拜地挥手跑进酒店。子诚想着这家伙到底哪里和沅然像了,一点都不像好不好,沅然才没这么厚脸皮!
子诚把袋子提了提,出了大马路去拦车。大城市中入夜依旧难截车,他转回酒店的上车点,忽然想起张彦,打了电话给他,这回轮到张彦没接他电话了,如报复一般。
张彦大而化之,才不会想要报复,想接手机时就没电了,他看到是子诚打来,估计终于看到多个未接电话打来询问。那时他才从电梯里走出来,在楼道里走着,他的目的很明确,这是电视台的公寓楼,不是林晓哲的电视台,是伍先生的电视台公寓大楼。
“子融!”
子融倒坐在自己家门前,半身泥泞,全身狼狈,眼睛都是红血丝,哭过没有不可而知了。看到张彦时,子融差点崩溃了,他想见的人没见到,到底迎来了孽缘。
张彦赶忙扶起子融,不断地问发生什么事,也不顾子融反对,从子融身上找出钥匙开门,把子融扶进屋里,脱掉鞋子,又把他扶到浴室,找出换洗衣物,准备妥当。子融苦笑张彦跟个家庭主妇,他这么大一个人,还要让比自己小多年的张彦服侍。
张彦见子融进了浴室才松口气,但进门后子融也不开口。今天真是太忙了,太累了,事情太多了,如果他不过来,子融会怎样度过今晚,真不敢想。
单手提起满是泥泞的鞋子,走进盥洗室,肥皂等清洗工具不是太熟悉位置,但子融条理很好,很容易就找到。打开水龙头,张彦见泥泞像是泥沼——子融今天不知去哪里了——又命令自己不要再猜,用刷子先把泥刮掉,光注意着不要让泥溅脏瓷砖,却没注意后面有人走进来。
子融一把从后面抱住张彦,双臂缠紧在腰间。
“今晚……留下来陪我……”
37.苦楚
张彦心跳加速,他感觉到有股火热感顶住自己后面,全身刹时间快僵硬了,刷子掉到盆里都没注意,反而听到心跳声振荡在耳朵边,可耳朵边还弥漫着子融的气息。
他慢慢侧过头,子融似乎是赤身,湿淋淋的,因为身高,他整个人把张彦包裹在怀里。张彦隐约能分辨此刻子融的力气非常小,只要稍微挣扎,子融或许会仰面倒地,但张彦不会这么做,他轻轻摇一下子融的双臂,子融便放开了,很识趣,很听话。
“不要着凉了,我拿条毛巾给你。”
张彦红着脸低下头,急忙去浴室拿来长毛巾,依旧不敢抬头,把毛巾打开披在子融肩上,感觉子融已经接了,又说要去拿衣服来。子融怎么想,张彦没看到,他的心跳得比刚才更厉害了,担心会不会即时休克。把衣服拿来时,子融已经把毛巾掖好,张彦终于缓下来,脸还是火辣辣的,一月的冬天好像挺热的。
“你还能留下来陪我吗?”
子融双眼迷离,张彦目视子融甚至都不肯定他究竟是不是在看着自己,就算看着自己,是不是就是他所想的自己,不明白突然间失去心智的子融,也许不是突然,从刚才进门前子融已经这样。
但张彦此时比子融理智,帮子融把身上的水珠擦干,穿上衣服,接着吹干头发,却没有回答子融的话。子融如喝醉了酒,重复问了一遍,张彦看表,10点多了,他极少在外面过夜,必须打个电话跟父母说一声。子融很满意张彦的做法,拿过风筒坐在床边吹起头发,张彦瞬间觉得他不认识眼前的子融。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张彦吞吞吐吐。
子融却恍恍惚惚,好像忘记了又好像记得,视线放空,像在回忆。按停风筒,热风的沙沙声被静谧的空气吞食,子融如灵魂出窍,身体冻结在时空中,怎么都拎不回来。
张彦担心,唤了两声,子融没应。张彦顺势推了一把,他不是粗鲁的人,可能只是小孩子还掌握不好力度,子融身子一倾,回到现实中,可身体动了,魂魄还没回来。
“你……没事吧……”
张彦想探究子融是不是病了,才伸出手竟被子融抓住手腕,他反射性地一挣却挣不开。张彦惊恐地看向子融,子融不知哪来的力气,借着手腕把张彦拖倒在床上。
过于出乎意料的发生,张彦慌了,头部撞到软绵绵的床上并不疼,但思绪一时间乱套了。他还没调整好视线,子融沉重的身体便压上来,他之前没有任何经验,即使他很多时候总想念子融,但从没把子融当作例行的版本,换句话说,就这些事,他要比子诚更单纯。
张彦的第一意识还是想要把子融推开,力量有点悬殊,他刚才太低估子融了,一直以为子融温文儒雅,不会有威胁,而且对自己没那种意思,倒是自己邪念太多,现在这种逆袭是开玩笑吗?自己怎么和一个已经成熟的成年人斗?
子融熟练地解开皮带,一扯衣服,张彦胸膛大片皮肤已经暴露,子融靠上去,张彦屏住呼吸,不想再反抗,一种感觉,妄想变幻想变现实,怕拒绝怕再挣扎会变泡影,半推半就的情绪在胃里翻搅,闭上眼睛努力掩饰自己的羞耻感。
激烈的痛楚难以想象,从后方传至全身,再上升至脑部,几乎头皮发麻。张彦努力哽咽,子融却像妖魔般完全不怜惜,仅是强行地进入已经让张彦支撑不住,子融又突然疼惜地把他抬起来。剧痛让张彦的神经都快麻痹了,眼泪顺着眼角溢出,子融却还在继续着,情欲在空气中游走,停下来总有破坏气氛的味道……
子诚依旧睡在子勋的房间里,八点钟醒来后仍旧想赖床。周围所有关于子勋的一切,包括气息已经逝去,子诚却拼命地寻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