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死撑下去就和子融一样发疯了。
应该问下子诚,好好谈谈,虽然第一刻他想到的是因为恩浩而起,也有可能是子诚自己的想法。如果还希望有其他帮助,他都愿意提供。这种变化持续半个月,为什么子诚不告诉自己,这代表什么?
子勋又想打电话给子融了,这次他可没那么坚决,特别是想到下午有场会议总结要见到上次那个鬼祟的女艺人,直接任性地就想驱车回公寓睡觉。
说走就走,打了个电话交待一声,子勋和子诚道别,子诚担心的目光。
“没事,我不过有点累,想回去休息,现在不会像以前一样拼搏了,老了。”子勋觉得自己的笑容一定很悲凉。
“你别理别人怎么想,你是我的就是我的,我看着上心就行。”子诚大胆地在子勋耳边说。
子勋依旧苦笑,子诚好像和先前的自己一样说着违心的话徘徊在三个人之间,现在应该是四个人的游戏,即使话里有霸道,但霸道的意味已经不像从前。
他点点头,拍拍子诚的肩膀,乘电梯到楼下停车场。电梯门关上一秒,子勋好像看到子诚有话要对他讲,他以为看错了,电梯门关上后又按不开,他只能拨电话给子诚。
“我最近一直想跟你说,又觉得,觉得……”
子勋耐心地等候着,电梯门打开,他已下到停车场。
听得见子诚深呼吸一下,“我决定要去德国留学了。”
子勋怔住,还有,他分明看到在他不远处开车过去的人是宁恩浩。
51.解约
晓哲把钥匙插入锁孔时看到底下门缝流出一些暗色的液体。多次出差看来最糟糕的是这一次,他打开门后发现液体从最里面的一扇木门往他的方向流淌。
他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上次子勋在他面前把酒瓶全摔碎就应该有觉察,只是没想到子勋会专程过来。
木门自动打开,里面所有的酒都已被敲碎或打烂,酒桶任其打开肆流,一地狼藉,晓哲就这样被红色液体围在中间,脚边有种粘糊糊的感觉。
一名管理人员赶上来叫了理事一声,他看来比晓哲还要惊讶,呼吸紊乱甚至满头大汗,马上解释说有急事走开一阵,没想到会这样,偏偏就在他刚好走开的时候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推脱的理由不高明,晓哲没生气,对方故意来捣乱,自然有耐心伺隙。
双脚和在水中行走一样发出啧啧声响,晓哲要管理人员把酒窖的钥匙交出来。
“明天把你的辞呈递上来。”
接着他拨通了秘书的电话让她叫人来清理。
子勋倒高高兴兴地由列车改乘出租再次到达子融的电视台公寓,双手搬着一箱红酒,按对讲机时不很方便,子融也没下来帮他,甚至连门也不给他留,同情心和爱心至少友谊对子融来说就像是负担似的。子勋用肩膀撞门,子融听到有声响时才开,一句“怎么走得这么慢”,子勋真想打他。
酒箱置于玄关,子勋发现子融上次搬离的物品还在原处,一种吊儿郎当自暴自弃的生活态度虽然让子勋讨厌,现在也没心情管那么多。开箱拿出四瓶酒来,子勋一脚把子融踢入客厅,“你有口福。”
子融边走边审视一下瓶子,“德国来的?”
子勋点头,“就剩现在这些了,其它的我都毁了。”
子融抬了下眉毛,子勋不是第一次失去理智,但这次有点过分了吧,子融觉得自己需要顺道重新审视一下眼前的子勋。
“想起以前在德国读书的时候,有酒有音乐,那本来是我们古人的风雅,现在反要外国人来随我们的传统,现代人反而不会享受生活了。以前,学校有,园外也有,教堂也有,越老越怀念从前了……”
子勋口不择言地,讲话时已经把胶帽切开,大力摇动酒瓶并朝天花板。
“喂,你没喝就先醉掉啦!好东西给你这样摇,还有这是我家,你别弄脏地方……啊!喂!!”
子融来不及阻止,听到木塞弹出去因房间空旷像炸雷般回响,酒就从瓶子里喷泄出来。子融闭眼一拍额头,无奈地忍受子勋的大笑冲入耳膜。
“你以后别来了,我不认识你这个人。”
子融呼出一口气,睁开眼睛目视子勋带着剪不断的笑声手握着血流不止的酒瓶走过客厅去了厨房拿出两个红酒杯又走回他面前,一路到处都留下犯罪痕迹。
“你又受什么刺激了你说!”
子勋心血来潮地跑去血洗晓哲专门从德国为他搬来的酒窖,到现在这个时间点,晚上九点多钟,晓哲应该已经知道了。子融知道晓哲非常宠子勋,气他同时宠爱他,也许宁可去伤害别人来泄愤也不愿伤害子勋,如果小小的言语伤害不算的话——这是子融一厢情愿的看法,子勋自己知道自己的事,知道自己快被抛弃的事。
借酒浇愁的女人。子融心想着,才拿过酒杯想喝,当然子勋还算有点清醒地给他倒了1/4,自己却几乎满溢了。子融瞪大眼睛看着子勋把满杯的酒送入喉咙,愕然后差点拍手称赞了。
子勋什么也没讲,酒一瓶接一瓶,后来都费事用杯子。子融摇动杯里的红色液体坐着,陪子勋大口灌输,然后醉得摇摇晃晃,起身也变得困难。子融放任子勋解愁,拿多几瓶过来开给他,再把烦人的酒渍清洗干净。
当晚子诚再打电话给子勋时,已经关机了。
“好啊,好啊……去留学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