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怎的,心跳快的不似寻常。
噗的一声,那边的人又笑开了:“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爱已经被大家告白的太频繁了,喜欢更是自然。
“嗯。”苏小少爷装深沉的吐出一个字。只是,脸上火辣辣的红,怎么也隐藏不住此刻的心情。“我……我不喜欢你。”说完,苏小少爷快速的挂上电话,然后又把电话关机,怕安总裁会打来一样,接着逃避似的,朝着楼下跑去。
这是一个,让苏小少爷心跳加速,且高兴非常的除夕。
那边的安尔祺,听着手机传来的嘟嘟声,不禁愣了下,不喜欢?想着那个难为情的苏洛,脸红的样子,感慨自己此刻没在身边。
天晓得那个样子苏洛,多么- xing -感。
安尔祺喜欢把苏洛压在身下,不只是为了享受- xing -上的冲动,更主要的是,苏洛喘气呻吟的时候,太好看了。
咚咚咚……门口传来了象征- xing -的敲门声,安尔祺回头,只见一个黑色长发的男人靠在门口,男人的长相很是客气,客气,简单的来说,有些娟狂,五官很清俊,全身透着一股我是精英的气息。
安尔祺揉了揉太阳- xue -,头开始痛了。
“老大,你在跟光着屁股的小孩打电话吗?”开口的声音有些不屑。
安尔祺的头更痛了:“非礼勿听,这是基本的礼仪,秋。”
“我不是急着回来见你吗?”走进房间,长发在身后舞动,形成了他独特的个人魅力。“我一出院你就让我巡查各地的子公司,老大,你真是冷酷无情。”
“这是对你个人能力的赞赏,一个三岁敢拿枪的人,我难道不该信任?”走向门口,拍了拍秋的肩膀,“典礼要开始了吗?”
“都等你呢。”跟在安尔祺的后面,秋现在最想看的,是那个光着屁股的小孩。
安尔祺所谓的典礼,是安氏家族最重要的一项规矩。凡事安家的人,都要在除夕之夜,在安家的祠堂,跪过十二点。
安家的祠堂很大,是独立的庄园。从外观看,像是寺庙。大门口铺着地毯,路灯更是亮的通明。安尔祺和秋到的时候,门口已经站满了人,甚至因为人员太多,而一直延伸到外面。见到安尔祺的到来,大家纷纷让出路。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安尔祺走到最前面的长辈面前,然后由他带头,推开了祠堂的门。这是规矩,每年的这一刻,只有当代的继承人,才能做这项对他们来说,神圣的事情。
祠堂里面的摆设和装修,是寺庙和现代化的结合,很特别。
安尔祺站在祖宗的牌位前,后面是他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论辈分,他比他们小,可是在安家的规矩里,当任的继承人,权势最大。
当安尔祺跪下的时候,后面的人也跟着跪下了。而祠堂外面的们没有关,可以看得清楚,外面的人,也跟着跪下了。
外面跪着的那些人,是跟随着安尔祺的终极者,属于他的下属,秋也是其中之一。
当钟声敲响,过了十二点的时候,安尔祺朝着祖宗的牌位扣了三个头,然后站立,退到后面,扶起了他的爷爷。
老人家起来的时候,身体晃动了几下。“老了,老的站不住了。”
“听奶奶说,您那是喝酒多伤身,哪里老了。”安尔祺揭穿老人家的话,不过心里警惕了几分,有些知道老人家接下来想说什么了。
“小玄慕,你这是出卖奶奶。”安尔祺的奶奶出身很好,是个大家闺秀,谈吐举止更是端庄。安尔祺小时候,很喜欢看着这位奶奶,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标准的礼仪。老奶奶68岁,因为身体健康,看上去很年轻。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可是依稀能看的清楚,年轻的时候,这位老奶奶并不漂亮。长的不漂亮,却有那高雅的气质。安尔祺骨子里的气质,很像这位老奶奶。
“老太婆,你竟然向孙子告状。”这对老爷爷而言,是最大的委屈。
老奶奶戴着老花眼睛,扶着老爷爷的另一只胳膊,与其说扶,倒不如说,这是夫妻间扶持的亲昵。跟老爷爷同辈的人都知道,当年,他有多么迷恋这位妻子。
“你这老头子靠不住,我就不能找个靠得住的?”老奶奶的声音非常慈祥,从她的声音中可以听出,她是个- xing -格非常好的人。
老爷爷瘪了瘪嘴巴,老爷爷不舍得得罪,孙子有老奶奶护着,于是,不满只能冲着儿子发:“佑慷,你怎么教育儿子的?连尊重长辈也不会?”
安佑慷,安尔祺的爸爸。跟苏子观同年,现年48岁。能有安尔祺这个29岁的儿子,可见他年轻时多么风流。不过,他遇见了安尔祺的妈妈。
安尔祺的妈妈比他大三岁,51的年纪,穿着黑色的旗袍,那身段,不输给30岁的女人。她长的很漂亮,漂亮中带着热情。安尔祺隐藏的那一种- xing -格,是遗传她的。遇见生命中的那个人,就算是雪,也能将其融化。
“爸,我不会教儿子,那时因为你没把我教好。”19岁有了孩子的男人,不要把他想的太高。安尔祺的毒舌,遗传与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一家三代走出祠堂的门口,外面的人又恭敬的让出一条路。看着他们的背影,和睦的像一副画。如果……
“小玄慕啊,这次怎么没把你老婆带来?”终于,还是老爷爷先忍不住。
第177章
安尔祺刚才在祠堂里,手机调成震动无声了,现在一回到房间,就拿出了手机。是友人打来的电话。“怎么样?”
“苏子观可能出事了。”
“苏家在N市哪怕是全国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苏子观如果在美国出了事,这恐怕会成为了两国的国际问题。”安尔祺蹙眉,小洛的担心果然是对的,莫非这就是兄弟情?
“如果是杀人罪呢?”
“什么?”安尔祺否认,“不可能,苏子观不会杀人。”
“你倒是相信他。”
“作为一个律师,他比谁都会妙用法律,用法律来借刀杀人,是最干净的武器,凭苏子观玩弄法律的本事,根本不需要干杀人这套犯法的事情。”现在,安尔祺最担心的不是苏子观的安全,而是这件事该怎么告诉苏洛,“你帮我把苏子观保释出来。”
“这有些困难,对方会阻止。”
“他杀的人是谁?”
“他昔日的同学,而且还是……”
这样的事情,的确有点麻烦。“我只要结果,保释的出来吗?”
“老大,会花费我不少人力物力的。值得吗?”他印象中,安尔祺和对方,应该没有交集。
“如果他出了意外,我这辈子只能睡沙发了。”苏子观会去美国,是因为他的关系,如果不是他把袁刚当年的事情告诉他,那么也许……光是这个原因,小洛的心里肯定会有- yin -影。
“什么?”
“他是我大舅子,你说值得吗?”安尔祺拿起烟,并没有点燃,而是拿在手中把玩着。烟,他戒了很多年了。或者说,抽烟是读书时代的事情了,过了16岁,他就一个人去闯荡了,要求爸爸撤销了终极者的保护。
那段日子,安尔祺疯狂的彻底,酗酒打架,什么都干过,所以他才说,他有很多很多,苏洛不知道的过去。只是疯狂之后,又回到了原点,接手了丰皇集团。无论他的沸点有多高,安尔祺总会走到原点,一生中,他太理智。而遇上苏洛,是他理智的挑战。喜欢到爱,不是必然的过程,有些人在喜欢中,还未升级到爱,就结束了。可是,他不同,他太了解自己,所以也太清楚灵魂的颤抖有多么兴奋,认识不到一个月,他就跟他注册结婚,这已经不是他理智可以控制的事情了。
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安尔祺的世界,是干净的,在他16之前,他是世界很干净,但是他的教育却不干净。他身边的人都是强大的,打从一出生,那些为了保护他而存在的人,都是强大了。
他从没尝试过要去保护一个人的感觉,可是一旦有了,那种心悸太美好。他无法否认,苏洛是漂亮的,这样精致漂亮的男孩,恐怕是全世界的找,也难以找出几个。漂亮是一方面,最吸引他的,是苏洛的灵魂,成熟悲伤又故装坚强,那复杂的灵魂。当然,来自未来的灵魂,能不复杂吗?
简单来说,那个叫苏洛的少年,唤起了他心底,最深的那处温柔。就像他的爷爷和爸爸一样,安家的男人,最深的柔情,只为最爱的人。
“不会吧。OKOK,我马上去做。”
“谢了。”
结束通话,安尔祺想了想,却没有打给苏洛,按照现在的时间,他心爱的那个少年,应该在睡觉了,打扰别人睡觉,不是爱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