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明浩杨嘶吼地摇晃身体,可始终抵不过路一鸣的力气,路一鸣狠狠地撕开他的裤子,自己那昂扬粗壮的x_ing器抵着双臀,猛烈地刺入,一下进入最深。
明浩杨颤抖着身子,泪水屈辱地落下:“你他妈畜生!”
“对,畜生正干你呢。”
路一鸣没有做任何润滑,也没有任何前戏,这不像一场x_ing爱,更像是一场发泄,一场动物之间的交配,一方强硬地压着另一方,路一鸣顺着他的马甲从胸前抚到颈脖,捏着他的脸,指尖是明浩杨s-hi热的泪水,路一鸣压着他的身子,咬着他耳垂:
“哭,你他妈除了哭,还会干什么。”
两个人疯狂地颠动,还未结束,整个车被晃得吱呀乱响,明浩杨被路一鸣完全钳制,他衣服被路一鸣脱了个干净,扔在车座上,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路一鸣cao得他又深又重,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吃干抹净,前端b-o起的x_ing器猛烈地刮蹭在真皮座椅上,鼻息间都是崭新皮具的气味,他泪水濡s-hi皮椅,路一鸣还没释放,一下下如同铁锤击中最深处,这一场x_ing事更像是单方面的刑罚,漫长无边。
“明浩杨,你喜欢被轮j-ian?”
“往薛熠手上跑,是还想被轮一次?”
明浩杨无意识地轻吟哭泣,我见犹怜地扭动腰肢,实则拒绝,在路一鸣看来却像是盛情邀请。
路一鸣两只手嵌入他的腰身,两人在闷热紧窄的车内热汗淋漓,两副火热的躯体交织在一起,路一鸣脑子里一片乱麻,脸上身上还有不少伤,可他从来没有想像这样躲入一个火热紧窄的甬道汲取温暖。
他脑子里突然浮现卢敬希的笑,腰身催动地愈发猛烈,眼眸却死死地盯着身下的明浩杨:
“老子这么喜欢你,你又跟薛熠搞一起,cao。”
“今天就把你这个s_ao货cao死。”
“砰——”
车门突然被打开,路一鸣头都没转,还在奋力地挺入,翟猛深深地望着路一鸣的侧脸,见他毫无反应,重重地关上了门。
他脸色铁青地站在车旁,点了一根烟。
像是在等什么,耳边是明浩杨激昂的呻吟,他站在车边,冷风吹在身上,眼眸黯淡,手边的烟是唯一的火光,沉静地站在路一鸣的车边,还未过半分钟,他就抽不下去烟了,再一次拉开车门。
这一面谁也没见过,翟猛从来八面玲珑,也没跟谁红过眼,此时脸却y-in沉地吓人。
如果翟猛现在是一捆鞭炮,只需一点星火就能原地爆炸,他眼神片刻不离路一鸣:
“你有那么喜欢明浩杨?”
被汗水打s-hi发丝的路一鸣,汗随着身体耸动滑过伤口,燃起刺辣的痛感,他连头都不转,仍旧一下下挺动腰身:
“我喜欢他个屁。”
“现在卢敬希就在街对面,我去跟他开房。”
路一鸣突然僵住不再动作,车门被重重地关上,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明浩杨再次挣扎了起来,路一鸣这一挣扎带回了神,再次重重地压着明浩杨*干起来。
路一鸣没去阻拦,他自始至终也没有看翟猛一眼。
翟猛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根本没有走,他以为欲擒故纵能让路一鸣挽留他。
没有,他一个字都没说。
翟猛不知道自己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他骂了一声,浑身气的发抖,他刚才看见路一鸣半解的衣衫,想伸手去碰,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重重地关上了门。
他在赌,赌路一鸣会挽留他。
他从刚才的路一鸣看卢敬希的眼神里,已经探寻到了什么。
但路一鸣没去阻拦,翟猛一次也没有回头。
两个人的演技都不怎么样。
他站在马路中央,看见街对面的卢敬希,被几个安保人员推了出来,翟猛站在原地,握紧了双拳,还是想回身去找路一鸣。
他怎么会和卢敬希上床呢。
那只能把路一鸣推更远。
38
卢敬希又吐了。
他手撑着Eros旁的墙,眼泪被激得流了出来,他肚子里是空的,也不知吐出来了什么,此时酒精的作用愈加猛烈,他根本抵挡不了。
他勉强站直身子,也不等任何人,薛熠和何畅没有出来,他们两人和老板相熟,老板给他们叫了120,他把身上最后的所有钱都给了老板,老板嫌他穷酸,让几个安保拳打脚踢他数十下才作罢,被推出了门,老板的声音孤傲轻蔑:
“滚吧。”
卢敬希扶着墙朝前一步步地挪,他侧头看了一眼街对面,翟猛又折返回到车边,卢敬希自嘲地低声轻笑。
步履蹒跚,双眼通红,脑子里一团乱麻。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锃亮的皮鞋,卢敬希说了句烦请让一下路,可那双皮鞋仍旧没有丝毫动静,他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地抬起头——
那双幽暗深邃的眸望着他,俊挺的五官仍旧不冷不淡,连一丝情绪都不曾表达,喜悲都是那副样子,卢敬希咽下一口苦水,为什么,在他这么窘迫的时候,遇见展星迟。
被顶头上司看见这么狼狈的样子,他恨不得立刻钻进地洞里。
卢敬希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展总,这么巧啊。”
他脸上还有不少青紫的伤疤,甚至左眼都有点发肿,展星迟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静静地望着他,挑了挑眉,主动给卢敬希让了道。
卢敬希清晰低微地道了声谢,一步步走远,天地间的白,手腕上的红,多望一眼都刺目得惊心。
展星迟手里的烟燃起一缕薄雾,宽阔平直的肩霎时沾染上了一层清白的雪,展星迟任由雪打在身上,望向卢敬希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吐出最后一口烟,扔掉手指尖的烟,皮鞋碾碎了那点烟灰的末。
他气透得够久了。
还未转身,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个人,脸色并不好看。
薛熠。
展星迟眼尾只是淡淡瞥过,立马推门进入酒店的大厅。
薛熠没有那么不知趣,他胸前斑斑点点的血迹是卢敬希的,身侧的手慢慢握紧,指缝间的血渐渐渗出。
雪下得越发大,浮在空中将头发染白,抬眼就看见飞舞的雪掩盖了暖黄路灯的大半光芒,挥洒飘扬着,携阵阵凛冽的风,愈发炙烈。薛熠的脸上生疼,好像刚才面前的人还没走,他直直地看着那半截熄灭的烟头,愣神。
他怎么会在这儿。
马路对面的翟猛和路一鸣又动起手来,路一鸣挡在明浩杨身前,翟猛一拳就打在了路一鸣身上,后又拽着明浩杨的衣领,往后狠狠一推。
薛熠满目雪白,远处的救护车裹挟刺耳鸣笛直直冲向Eros的门口——
“谁打的电话?”
薛熠招了招手,救护人员看他这副样子应该不用上救护车,皱起眉头:“人呢?”薛熠指了指Eros的门,医护人员抬着担架鱼贯而入,薛熠也不急掸去身上雪,颤着手点起一根烟,鼻息间尽是血与烟混合的气味,他吸了一口烟,全身的劲都松了下来,闭着左眼,朝街对面轻描淡写地喊道:
“你们,要不要上救护车啊。”
卢敬希实在走不动了,他身上的伤也不轻,薛熠打得他肋骨发疼,他倒在出租车后排,仰头轻轻地喘息,只是喘两下就咳嗽起来,连带肋骨发疼,于是恶x_ing循环,奄奄一息的模样让人担忧,司机好心问他:
“小伙子,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没事的,师傅。”
他一手捂肋骨,一手去掏怀里的手机,震动,不知道是谁给他打电话。
“喂,爸。”
“嗯,我马上就回来。”
卢敬希挂了电话,脸上勉强展露一丝笑容,家里还有爸妈等着他回家。
然而现实并没有这么温暖,他脸上的伤也没来得及处理,爸妈坐在他面前,什么都没说。
一场沉默的角力,卢敬希看见母亲唉声叹气,父亲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他像是猜到了什么,整个人重新跌入冰点,彻骨寒冷:“钱又不够用了?”
“儿子。”
父亲率先开口,那张熟悉的脸庞悄无声息地又平添了几根皱纹,卢敬希梗着颈脖,双手握成拳,重重地砸在墙上,克制自己哽咽的鼻音:“爸,别出去赌了。”
“求求你,为了这个家,为了妈,为了我。”
父亲从沙发上猛地站起,一听见“赌”字,他重重地拍响了桌子,母亲去拉父亲,却又被父亲推开:“反了你了!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我没赌!”
母亲看向卢敬希:“儿子,你爸爸,他也是迫不得已!”
“什么迫不得已!”
“我一分钱都没有!我不会给的!”
卢敬希抬眼与父亲对视,母亲拉不住父亲,就转而跑到卢敬希身边,摇了摇他的胳膊:“儿子,你爸他不赌了,这回是为了还钱的!”
“还钱?又是还钱?当我三岁吗!”
“没有,我说过了,就是没有。”
卢敬希看了母亲一眼,他猛烈地咳嗽起来,不知是动了气还是怎么的,这一咳又是无法停下来,耳边充斥着父亲的谩骂与母亲的哭泣:
“你妈问你要钱你就给,你爸问你要钱你就说没有!”
“真是我的好儿子!”
“把你养大!供你吃喝!让你上好大学!现在问你要点钱这么费劲!”
“我打不死你!”
母亲护在卢敬希面前,卢敬希倚着墙咳得抬不起腰,他从未咳得这么严重,这一晚上发生太多事,他只想好好休息,没想到刚跳出火海,又跌入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