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爷的, 这文章是谁瞎编的?
只看了四条,猫猫已经中箭中成筛子了。
谢朗一阵瞎几把乱按手机返回键,不敢再看下去了。
愁眉苦脸地蜷腿坐在沙发里, 手机忽然响起来, 吓得猫咪险些把手机砸飞出去, 还以为那个页面要弹出提示音:“您的测试结果是gay。”
好在不是的, 有人打电话来了。
陌生号码, 不是昨天殿下打来的那个, 所以猫咪安心接起来:“喂?”
“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陆子遥的嗓音很不悦。
居然是龙崽。
猫咪吓得立即把手机丢到身边不敢碰, 好像爪爪被烫到一样。
“喂?怎么不说话?”
“谢朗?傻猫?秃秃?”
谢朗一瞪眼,立即接起电话,河东猫吼:“我的毛都长出来了,以后不许这么叫我了。你怎么又换号码了?”
“我让管家帮我拿了新手机到医院,这号码也是新的,你今天怎么不来看我?”
“为什么要天天去看你?”谢朗因为昨晚对龙崽的反应,心虚极了:“昨晚看过不就行了吗?”
“这话我来说才合适吧?”陆子遥气笑了:“你家殿下是为了救谁才搞成这样的?你现在客气都不客气一下了?”
“咱俩有什么好客气的?”谢朗想到自己没钱看心理医生,就紧张地问龙崽:“对了,回国的时候,你不是把我的背包带回来了嘛?在宫里吗?”
龙崽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开心了,“你就关心你那几瓶罐头。”
“还有钱呢?”缺钱咨询心理医生的猫猫难得放下脸面接受殿下的赞助:“你之前说奖金归我,现在还算不算数?”
“不算数了,罐头也不给你。”
“不行,皇子说话是不能反悔的。”
“那你过来看我?”
因为昨晚可耻的身体反应,谢朗觉得自己已经没法面对恶龙了,但是又找不到理由推脱,对着电话,开始发呆。
“……行了我明白了。”陆子遥说:“那包东西我让人给你送学校去,你忙吧,不打扰了。”
“诶!”谢朗以为龙崽要挂电话,急忙大吼了一声,之后又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又沉默。
“嗯。”陆子遥等他说话。
“你今天好点没有?胳膊还疼吗?”谢朗很担心龙崽,但是问完这句话,又觉得自己这么问,好像有点娘炮。
以前不觉得,对照过gay的特点后,变得疑神疑鬼,忽然否认道:“不不不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陆子遥:“……”
“那个……对了……”谢朗纠结地开口:“你能不能拍一张你手的照片,给我看看?”
“干什么?”
“你就拍一下,直接发给我。”
龙崽那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传来“咔嚓”一声拍照声,照片很快传过来了。
谢朗打开一看,就看见龙崽干净瘦削的手掌,是一个张开的“5”的手势。
谢朗心里一凉,脑子里响起那一句判语:“gay看手背,直男看手掌。”
猫猫看的是手背,龙崽看的是手掌。
“不对!”谢朗急着证明多数人都会看手背,便急道:“我是要看你手指长度,你的手要并拢。”
“看这个干什么?”陆子遥一脑袋问号。
“别问!快拍!要用能看出长短的姿势拍哦!”心机猫企图引导幼龙拍手背。
恶龙嗓音低低地逗猫:“你要看我哪里的长短?”
这话要在昨晚之前,学霸猫其实是不太听得懂的,他向来是个没什么“x_ing”趣的高冷学霸。
但此时一听这话,谢朗脸一下子红到耳根,手机都感觉烫耳朵,像是被揭穿了某个秘密,恨不得杀龙灭口。
陆子遥等不到猫咪回答,只好配合地又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谢朗迫不及待点开一看,是龙崽五指并拢的……手掌。
绝望了。
这猫生没意义,还是跳楼吧。
“行了么?”陆子遥问。
“你为什么拍手掌?”谢朗冷冷地质问。
“不是你让我拍的么?”
“我是让你拍手的照片……”
龙崽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那你自己琢磨琢磨我为什么拍手掌。”
谢朗提醒:“你就不能拍手背吗?”
龙崽那边没回答,过一会儿又“咔嚓”拍了一张手背发过来。
“现在拍没用了!”gay猫气呼呼怒斥:“你干嘛不一开始就拍手背?”
龙崽又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是不是想找茬?再敢发神经,我虽远必诛。”
“不是!”被鉴定成小gay的猫猫不服气:“看手背更容易看出长短啊,你不觉得吗?”
“我已经拍手背给你了。”
“我意思是你一开始为什么不拍手背呢?”
“这有什么为什么的?”龙崽已经放弃揣度神秘猫科的内心世界了,坦白地回答:“你让拍我就顺手拍了,又没告诉我必须拍手背。”
谢朗心凉了半截,突然面对现实——是了,第一反应,就是看哪一面顺手。
他刚刚怎么就这么手欠的看手背了呢?
为什么?
这测试一定不准。
“我要学习了,改天再去看你。”被虚假的测验鉴定成小gay的猫猫绝望地挂掉了龙崽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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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世界上最让人难以捉摸的薮猫科挂断了电话,陆子遥丢开手机,刚躺回枕头,就听见门外n_ain_ai的嚷嚷声。
好像还有父皇争辩的嗓音。
父皇醒了?
殿下立即起身,以免老爹得罪了n_ain_ai自己被殃及,所以没有直接出门,就扒在百叶窗偷看,竟发现母后也站在父皇身后!
陆宇翰此刻正挡在母亲和妻子之间,低声替自己的皇后辩解:“阿彤是被那混蛋劫持关押的,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您怎么能不让她看儿子?这都几天了?她眼睛都哭肿了。”
太后一抬眼:“审案结果出来了吗?她没洗脱嫌疑就不能见皇子,这是规矩!”
太后这些天来对这个儿媳妇气得不行,因为荒岛仆从说,温秋彤那些天跟亲王相处很和谐,太后怀疑儿媳妇是老二的同谋,故意挑拨她两个儿子,闹出这你死我活的局面,整个皇室都被她搅翻了。
“她有什么嫌疑?”陆宇翰皱眉:“事情经过她不都跟您说了吗?要不是她跟那混蛋周旋,人质可能都死了。”
“哪有审案的听犯人一面之词啊?”太后从前是真心喜欢这个孝顺嘴甜又能干的漂亮儿媳妇,可如今心里有太多愤恨,说也说不清。
“您别不讲理行么?阿彤也是受害者。”陆宇翰抓住温秋彤的手:“我现在就带她进去看看子遥,她都快担心死了,您别不讲理了。”
温秋彤一直低头不说话,虽然心里有委屈,但这件事,自己终究没法摆脱所有干系。
太后从前都把她当亲女儿对待,连小两口吵架,也是护着她的,所以虽然有委屈,她也一直没反抗,实在是想儿子想疯了,才求陛下帮自己说几句好话。
担心婆婆觉得自己挑拨他们母子关系,温秋彤推了推陛下,自己上前,可怜巴巴地小声哄婆婆:“妈,我问了护士,问了医生,他们都说子遥没大碍,就是伤口有重度灼痛感,我问到底是怎么样疼,隔几分钟去问一次,主治医师都要被我s_ao扰得辞职了……”
“母后!”病房门被猛然打开。
温秋彤听到儿子的声音,身子一颤,转过头,眼泪瞬间大颗大颗滚下来,嗓子梗得发酸,说不出一句话了。
“母后!”陆子遥绕过外婆,一把抱住妈妈,自受伤以来第一次任x_ing:“我不想换药了,要等不疼了再换。”
“傻瓜,不疼了还换什么药?哪里疼?妈妈给你揉揉……”温秋彤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擦干眼泪抬头看一眼儿子,眼泪又模糊了双眼:“你好像长高了呀?”
太后一看之下也心软了,走去皇帝跟前关心自己儿子:“医生说你现在身子虚,赶紧回床上躺着。”
“不躺了。”陆宇翰深吸一口气:“现在外面都猜测皇室内斗,我让人安排了发布会,就说这两个月在忙皇子化形的事,马上直接给子遥安排成人礼,变异白龙肯定能转移公众焦点,先把事情压下去。”
“不急在一时的呀!”太后仰头心疼道:“你看你,脸都瘦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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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宫里的侍从把背包给谢朗送来了。
谢朗吃完饭,就把现金存到卡里,给拳王打电话,问他转账的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