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又谁啊?曹维开门一看来人,“啪”地甩上们,抓着拖把的手都冒汗了。他害怕看到张承端,千真万确。
又过了好久,他用猫眼瞅瞅外面,发现没人,松了口气。他不放心,悄悄打开门想图个放心,谁知门一开,一只熟悉的手即刻钻了进来。他下意识地猛地关上门,眼见那只手因为强大的冲击力,本能地抖了一下,缩了回去。他又惊又气,冲出门外,看见那只被撞的手已经肿了起来。
张承端见到他却还是高兴的样子,“小维,我想跟你说两句话。”
曹维不禁问:“你手没事吧?”
张承端笑眯眯地请示:“我能进去吗?”
曹维一时心软,还是把人放了进来。
“我擦!”东升光着身字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张承端见鬼一样“啊啊啊”地冲了回去,隔着门破口大骂,“曹小维!我艹你丫的!吓出个好歹来谁负责!谁?!”
曹维一个头两个大,“好好好,我负责,我负责。”
张承端还不嫌事多,“他的事你负什么责?”
曹维:“……你闭嘴!”
张承端:“……”
曹维看着小床上的睡衣,知道东升肯定又忘了拿,准备帮人递过去。
张承端皱眉问:“你们一直这么……坦诚相待?”
一个宿舍住四年了,当然了。曹维故意道:“是啊,我和大东儿还经常一起去公共浴室洗澡,互相搓背呢,啧啧啧,他皮肤可好了,不像你,那么黑!”
张承端:“……”
曹维递完衣服回来,看见张承端黑着张脸干站着,便问:“手疼吗?”
张承端道:“不疼。”
曹维偷偷瞄了眼受伤的手,都流血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我帮你上药吧。”
张承端受宠若惊,忙不迭伸手道:“好,谢谢你。”
曹维拿出棉签,沾着碘伏清理伤口,动作轻得不能再轻。
张承端冷不丁冒出一句:“今晚没地方住。”
曹维:“……”
“那也不准住这儿。”东升悠悠地从卫生间出来,“这是我和小维的家。”
张承端冷冷看着他,“那我更不走了,小维是我的人。”
曹维心说:你的家?呵呵;你的人?滚你XX!
东升握紧了拳头,“喂,姓张的,你讲不讲理啊,不要仗着曹小维对你余情未了就臭不要脸!我告诉你,喜欢小维的女生多着呢,男生也不少!”
张承端自然知道曹维是院Cao,追求者众多。他神色古怪地看着曹维,“余情未了?”
东升:“……”完蛋!说漏嘴了。
曹维狠狠瞪了如假包换的猪队友一眼,扔掉手中用过的棉签,双手一摊,“可以啊,我睡小床,你俩同床共枕吧。”
“不可能!”“死都不!”
曹维晴天霹雳一声爆喝:“那就给老子滚蛋!”
张承端和方东升:“……”
最终张承端和方东升乖乖挤在了一张床上。曹维忍着笑,瞧着这诡异的场景,快憋出内伤了。
第19章 厌恶至极
东升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说实话,他还是有点怵张承端。那种“谁不服就揍谁”的气场总是让他膝盖发软。所以,在这张一米三五的“大床上”,张承端平躺着占了一米,他只能侧身蜷缩在剩下的零点三五。
一觉醒来,三个人都顶着熊猫眼,生无可恋。
东升绝望地叫道:“曹小维,瞅瞅我的黑眼圈!”
“是吗?那你回学校睡吧,好走不送。”
“把我支开,想跟张承端重归于好?”
曹维一窒,“怎……怎么会?””
“就是重归于好也没什么不对。”
听到男人气场全开的声音,东升寒毛直竖,吭哧吭哧跑去做早饭。拍大蒜拍得正起劲,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又吓一哆嗦。
“曹小维!不带这样的!”
“额……”曹维一张无辜脸,“我只是想告诉你今天我就让端哥走人,别生气了。”
东升探着脑袋看了看坐在餐桌上的张承端,小声问:“你舍得?”
曹维直接转头对张承端说:“端哥,吃完饭你就走吧。”
东升无语,急忙把曹维往房间里推,“你俩自己说去,跟我这儿吆喝啥呢?”
“别,别碰我……全大蒜味儿!”
曹维嫌弃地闪开,小跑到张承端面前,不知道跟张承端小声嘀咕什么。
东升没听见也不想听。不过,后来张承端就真的不来了。曹小维终于不用担惊受怕。
岁月静好,真好。
过生日那天,东升邀请邱明、陆启来吃饭。他原本计划着在家做点拿手菜,哪知曹维不同意,一定要出去吃大餐。邱明二话不说就定了五星酒店的包间。土豪就是土豪。
曹维送了他一本书。对,金牛雨就是这么抠。邱明送了他最新的苹果了6plus,对于学生党来说,算是挺贵重的礼物了。陆启买了一个令人食欲大增的生日蛋糕,有这份孝心,可以了。
四人吃完饭后,曹维说要送陆启回学校提前溜了,留下东升跟邱明大眼瞪小眼。
“去喝酒吧?”邱明挂了档,座驾马力十足,刹车一松,直接冲出去老远。
“心情不好?”
“哪有?”东升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他并不善于掩饰情绪。
“过去经常拉你喝酒诉苦,今天让我来做你的树洞吧。”
“邱哥……”邱明并不会说什么好听话,不过实实在在的关心更能打动人。东升看着眼前英气的面庞,不禁笑了笑,“谢了。”
是家清吧,并不会特别吵闹,音乐也是淡淡的,不觉得躁。邱明却没让他多喝,只是给他点了杯j-i尾酒。
东升酒量本就不行,喝了半杯,就开始飘了。
邱明看着他,突然开口:“跟严兴怎么样了?”
心头立刻一紧,东升闷闷地笑出声来,“还怎能么样?井水不犯河水。”
“心里难受吧?”邱明一口就是一杯,“当年我对诚子也是怎么都放不下。”他直直盯着前方,又说:“不过现在好多了,我听说他混得不错,洗白了,做起了正当生意。”
“你还是忘不了他吧。”
“忘不了,也没必要忘。就这样吧……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会关心,但不会妄想。这就够了。”
东升又喝了口酒,“不觉得苦吗?”
“习惯了。”邱明苦笑着,“也放下了。”
“真的可以放下?”
“当然,难道为了一个人就不往前看了?”
“也是……”
东升低头搅拌着酒,一只修长的手覆在他的手背。
东升:“!”
邱明看着他,犹豫半晌,然后说:“我们在一起吧?”
东升“……”
邱明说:“给我个实习期,行不?”
东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一杯酒喝完,完全糊涂了,飘飘然地希望有人靠一下。
之后,邱明讲了许多在非洲的事。人们只看到现在的光鲜,却不知道,他在非洲被打劫过、被绑架过、还挨过枪子……
东升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今天是他的生日,喝醉了也无妨。
夜深无人的大街上,他伏在邱明的背上,讷讷地说:“我们试试看吧。”
“嗯。”
电话永远打不通,微信、QQ、人人网也早就被拉黑。为了躲严兴,东升搬进了曹维的公寓。严兴查到了曹维的住处,一下班就等在小区门口,守株待兔。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生日的第二天了,东升还是没有回来。
严兴隐隐感到不安,曹维已经回来了,东升还能去哪儿?
也不知道是半夜几点,他又抽了多少的烟,又一辆豪车停在了小区门口。青年从里面出来,动作亲昵地跟车里的男人告别。
严兴等那辆车呼啸而去,从车里出来,拦住来人。
东升见到他,露出嫌恶的表情。
严兴忍不住问:“你跟邱明单独待这么晚?”
东升冷笑一声,“当然,他是我男朋友,这很正常吧?”
严兴皱了皱眉,忍耐道:“别这样,东儿,别骗我了……”
“住口!”东升双目赤红地看着他,“谁准你这么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