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给大佬递火 作者:初月明(上)【完结】(24)

2019-06-22  作者|标签:初月明 灵异神怪 穿越时空


  大天狗垂头,长长的睫毛在灯下照出一片y-in影:“不一定非要这么做的对吗?”想吸收对方的力量多得是,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晴明仿佛知道他心底的疑问,他轻轻抬起许君的下巴,整张脸暴露出来,莫名地有种脆弱感。
  “因为他喜欢啊……”
  大天狗沉默。
  晴明不管他,兀自脱了长袍。
  大天狗退出来,默默给房间加了层结界。
  晴明摸着许君的脸,笑道:“他对你倒是不错。接下来,我们试试孟婆新熬的汤?”
  “滋味一定很不错吧。”
  许君的神识在一片黑暗中游走,那种感觉就如同深陷沼泽一般,几经沉浮,他只觉得自己热,非常热,胸口被一种燥热感充斥着,像是要溢出来。
  他想大喊,就像站在山上对着空旷的山谷大喊一样,但开口却全是哼咛声,焦虑、燥热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快要逼疯了他。
  有什么东西轻轻抚过他的脸,仿佛一股细细涓流抚慰他荒芜的内心,那触感柔软异常,他不自觉靠过去,以一种沙漠旅人祈求神迹地卑微姿态。
  莫名的觉得羞耻,但又控制不住。恍惚间听到有人冷笑,声音低沉诱惑,仿佛就在他的耳边。
  “呵……这可是你自找的。”
  不……不是,他只是,只是想再靠近一点,只要一点就好。
  许君做了无数的梦,那些梦纷乱杂陈,后来他看到一个背影,那人转身看他,一会是银发蓝眸,对他笑得温柔,一会又是黑发黑眼,冷酷无情。
  不,不是无情的。
  许君猛然坐起身,愣了一秒后才听到一声重响,白狐神色颓靡坐在地上,似乎刚才是他把白狐掀下去了。
  “没事吧。”许君刚准备去抱白狐,谁知刚一动,全身像是散架了般,下身说不出名的地方尤其惨痛。
  他心下一禀,冒出一身冷汗。他二十多岁,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种撕裂的疼痛除了那种情况外他想不到第二种。
  白狐红着眼爬到床上,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以从未有的亲昵姿势安抚他:“没事的。”
  “出去。”
  白狐一愣。
  “出去。”
  勉强一笑,白狐关上房门。
  许君在床上坐了一会,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是谁做的?他明明记得他是追着晴明出去的。难道……
  他跟晴明?
  等等,有点乱!许君撑着身子走到浴室,淤痕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腰下,他扭开水龙头,任由冰冷的水冲着脑子。
  只有这样他才能冷静下来。
  他跟晴明做了?!哦这要让他如何冷静。
  虽然很开心,但尴尬的是,好像他才是下面那个。
  wtf?被自己老婆上/了是种什么感觉,好吧反正他昨晚也不清醒,以后争取纠正老婆的爱好,努力让老婆幸福。
  然而现在这都不是重点,待会他出去怎么面对晴明?尤其他现在腰酸背痛,就差腿抽筋了,无论如何都会显得没气势诶,夫纲这个东西不是他想振就能振的。
  然而事实是他想多了,他跛着腿在别墅里转了一圈都没找到晴明,问山兔昨晚自己是怎么来的。
  山兔甩甩耳朵:“晴明大人抱你回来的呀。”
  被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许君脸红的滴血,他摆手:“那你有看见他吗?出去了?”
  “没见诶。”她昨晚为了抓人参精在山上跑了一晚上,对于别墅里的事情一概不知。
  许君皱眉,他从早上等到晚上,仍是不见晴明人影。
  白狐端着粥进到房里:“吃点吧。”
  许君嗯了声,直愣愣地拿着勺子往嘴里送去。
  白狐赶紧去接:“等等,烫。”
  许君含着米,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囫囵吞下去,烫地眼泪都出来了。
  白狐默默抵着纸巾,许君擦了下眼,忽然笑道:“你说,我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也是,一开始就是我追着他跑,他帮我我就以为他对我有意思。”
  白狐垂着头,长长的眼睫盖住眼睛,看不清表情。
  “那天在黑山,他说男人跟男人算什么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我想既然他不喜欢,我就不说破,远远避开他就好了。”
  “可是,后来我还是忍不住,你说我是不是贱。”
  白狐摇头急道:“不是的,你很好,很好。”
  “你是在安慰我吗?我哪里好,我就是个烂人,我嫉妒你妈,对你使小x_ing子,嘲讽你,哦,对了,后来对你好也是为了将来讨好他。继父不都得表现出喜欢小孩的样子吗?尽管那对我来说是根刺。”
  “他,他不知道你这么喜欢他。”
  “我没有喜欢他,”许君说:“我只看脸,很肤浅吧,我经常说他人好,x_ing格好,善良,可是那些不都是借口么。”
  “他要是真长得丑,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别说了,”白狐抱着他脖子,凑在他耳边说:“你很好,是他不好。”
  “喂,你这样说你爸可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白狐不管,执拗着抱着他。
  “滚蛋,要你一小崽子安慰我。”
  白狐擦着他的眼泪,许君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破涕而笑,他忍不住捏着白狐的脸蛋:“你呀,这么小就会安慰人,不知道比你爸强多少,将来一定也是个祸害,要不……我现在就替天行道,除了你?”
  白狐还想说什么,许君拍拍他脑袋:“好了,再赖在这不走就很难看了。你看我在这他都不敢回来。”
  他哆嗦着腿下床,撑着墙壁一步步挪到外面,白狐抱着他的外套跟在后面:“山兔!”
  “在!”
  “去备车。”
  “不用送我,我车在外面。”
  “你这样怎么开车,别逞强,还是我送你。不,不是送你,我得跟你一起回去。”
  许君看着他,说:“不用了。”
  他不想再留任何一点念想。
  白狐待在原地没动,山兔把车停在门口对许君招手。
  “好冷啊。”许君佝偻着身子,搓着手对白狐挥挥:“快回去吧。”车绝尘而去,毫不留恋。
  白狐仍站在门口,天上有雪花飘下来,落在他耳朵上,他转头,雪女飘在半空中:“晴明大人?”
  白狐一愣,他已有许多年没见过雪女了。但他知道她不是为他而来。
  他内心住着一个魔鬼,每当他蠢蠢欲动之时,晴明必须靠着药物来压制他,但是他明白,那人就是他,他就是那人,两人本是一体,他强硬地想去除掉另一部分,然而到头来却束缚了自己。
  真是得不偿失呢,那人说。
  “晴明大人,太好了,昨晚我就感觉到您苏醒了,只是大天狗大人张开了结界,我没能进去,现在特来告诉您,之前您让我找的另一把刀已经有下落了。”
  晴明不说话,雪女是把自己当成那个他了。他敛去心思,学着那人的语气,冷然道:“在哪?”
  之后的日子,晴明去了趟酆都,崔判官仍坐在案几后奋笔疾书,似乎林锦年的事对他毫无影响,也是,只是一介小小城隍,即便擅离职守,也不会带来多大动荡,地府的工作万年如一日,繁忙却有条不紊。
  许君自小鬼那里得到了林锦年的情况。他辞了城隍一职,在酆都前吐了金子,他说他想再感受下人间的繁华盛世。
  许君知道他只是在为自己当年杀死妻子的事找借口,但许君无法责备他,于私,他确实是罔顾人伦,于公确是有功于这天下。
  崔判官停笔:“我案子断得多了,从来都是杀伐决断,只是有些事原本没有对错。”
  许君也唏嘘不已,孟婆端着酒杯:“想那么多作甚,快来尝尝我新酿的酒,保叫你们不醉不归。”
  这件事情中,最高兴地就属孟婆了,听说林锦年在酆都城门吐出的金子足有一人高。
  从酆都回来后,小座敷发现他麻麻这几天都不太对劲,似乎有点……活泼的过头了。
  比如,平时懒得动弹,一到周末就睡觉的人今天竟然主动要求要带她去爬山。
  小座敷眼神从收拾行李的许君身上移到眼前的书上。
  “当一个人的行为模式短期内出现较大变化,就应该警惕,这很有可能是抑郁的千兆!”
  “小座敷,你在干嘛,粉裙子跟蓝裙子你要穿哪个?”
  小座敷把那本名为《心理学浅析》的书放在屁股底下。看来麻麻的真的有问题呢,他郁闷地想。
  “快走。”
  “来啦。”
  算了边走边想办法吧。
  路上,许君开着车一路慢行,离过年就剩几天时间了,许多在a市打工的人都在往城外走,本来就堵的交通一下子仿佛瘫痪掉。
  小座敷坐在儿童安全椅上,麻麻今天似乎还没有抱怨过诶,要放在往常,早都不耐烦抽烟了。
  然而许君只是在等车间隙,把玩着一根烟。
  小座敷从后面递给他一点火,他竟然没接,天,太反常了!看来她妈妈的病还很严重啊。
  书上说,这种情况呢,需要家人的关怀,一定要多聊天来了解病人的想法。
  于是小座敷开口:“最近都没有见到白狐呢。”
  诶?麻麻有反应了诶,看来书上果然说得没错:“放假了我都没见他了,还挺想的,为什么白狐不住我们家了?”
  再接再厉:“话说白狐长得真的挺像晴明大人的。”晴明大人曾经叮嘱过他不要透漏自己的身份。
  许君快抓狂了,但是对待小孩子要温柔,他笑着揉揉小座敷的脑袋:“因为白狐有爸爸呀,他不需要住我们家。”
  “爸爸,你手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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