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网游之卖肉三十三天/情热一夏 作者:姚三俊【完结】(76)
之后在乘地铁回家的路上,吴要筠一直咬牙咧咧一句“死暴发户”,弄的周围人个个侧目,不明白这白面小青年到底遭了啥金钱侮辱。
吴要筠自己也不明白发生了啥,因为当时那场面,他彻底给沈迎夏震傻逼了。
他实在想不通“乖仔听话”和“扣你钱钱”这上下两句有他娘的啥必然联系,为什么这位总经理能如此气定神闲讲出,且不带一丁点儿面红。
于是怒极爆种的吴要筠同志便用清澈坚挺加不纯洁的眼神疯狂扫s_h_è 沈总经理全身,沈迎夏没三秒就被他打成筛子,自觉尴尬到不行,甩手落荒而逃。
Winer吴则盯着沈迎夏阔步离去的背影,棱起眼睛撇了嘴,忿忿骂了句,“……死暴发户。”
“阿嚏——阿嚏——阿嚏——”
十一点钟后,正在休息间冲热水澡的死暴发户先生心有灵犀地连打三个喷嚏,暴发户先生不明所以,还一把扭死热水开关,探出脑袋,警惕地看了看洗澡间四周。
回了家,吴要筠把打包的夜宵全甩出来,敞开肚皮一通狂吃,才勉强压下肚中那股无名火。
——他个屁民干不翻沈迎夏,只好把香辣鸭脖当成这厮的脑袋,咔嚓咔嚓扭断来。
吃饱喝足,吴要筠痛痛快快洗个澡,直接光屁股扑上了床。盖好大牡丹花毛毯,吴要筠翻出手机,准备进行一天中最后一道平民娱乐活动——翻短信。
酒店是不允许职员在工作场合玩手机的,有什么消息吴要筠都习惯攒了回家读,虽然他朋友少到可怜,基本属于过年都分不到祝贺短息的边缘人士,可抱着捡点商家便宜的想法,他每天还是固定刷手机。
许是他工作开门红,今天手机信箱居然爆满,吴要筠一边笑着说可千万别是“诚聘按摩技师夜间工作月入三万”的拉皮条消息,一边兴冲冲刷开了手机。
结果……
Cao!还真他妈是拉皮条消息!
看着满屏都是胡花贤星星眼剪刀手外加甩钱甩脸的欠扁照片,吴要筠砸手机的心思都有了。
“这恶心的,谁特么把大便发来了……”吴要筠这样嘟囔着,手指头梭梭乱飞,稀里哗啦把胡花贤的自恋消息全给删光光了。
可谁料事情就是这么邪x_ing,吴要筠还没删一半,那边胡公子有了心电感应,直接一通兴师问罪电话就挂过来了——
“喂,花花啊,过得挺滋润啊,想不想再见见三哥啊……”
第71章 最右剧透可耻→_→
“想!我想你个妈个头!姓胡的你闲不闲!你当你照片是避孕流产小广告啊,想往哪贴往哪贴啊!奏是你这一眼望去恨不得让人打码的蠢样不怕出名不怕壮,不怕开水不怕烫,可你大爷我的手机不是家大门口的电线杆子头啊,你贴多少也招揽不来失足妇女啊……”
吴要筠给这臭不要脸的搞得烦不胜烦,摁了接听键一通狂轰滥炸先感谢胡花贤八辈祖宗,客气的胡花贤老半天没好意思吱声。
等吴要筠念得嘴皮子都白沫了,胡花贤才弱弱回一句,“花花,你真凶……”
“嘿你这孙子……”吴要筠气不打一处来,胡花贤不提花花还好,一提他整个小宇宙都要爆炸,“闭嘴基佬!花花也是你叫的!你不提花花还好,一提我就来气,要不是你个缺大德的坑我,我能成今天这要死不活的样儿么,我得跟你算算总账我……”
开了这个头,就没轻易关闸的份儿,吴要筠秉持极其高昂的政治革命热情,单方面开展了对社会主义毒瘤胡花贤同志惨无人道的大批判,从俩人在深邃海沟进行不正当交易,到他们公司随意投放出天杀的穿越漏洞,再到胡宁菲玩尽杀绝把一切证据抹消,让吴要筠辛苦经营一年多的游戏资本全化成泡影……吴要筠是越说越悲愤,越讲越动情,最后直接哽咽,头捂在枕头里逛逛捶床。
他憋屈,就算舀了三百万补偿他今世只开过一次花的纯洁处男心,他也憋屈。
胡花贤小媳妇儿似的不敢吭声,在一边沉默着,蘀他哥理亏。他哥这次做下的事确实不厚道,说是给吴要筠两条路,可又是律师又是打手上门逼债的架势,哪给吴要筠除了乖乖闭嘴外的第二条路选……也幸亏这事能圆满解决,要是中途真出点差错,吴要筠这条小命可说没就没了,现在吴要筠后怕了,放开嗓子对自己一通狼嚎情绪发泄,胡花贤想,也在情理之中。
他没多难为吴要筠,哪怕吴要筠说的已经难听到比攒了半个月的汗臭袜子还人难以接受了,他依旧在对面默默地听。
不过本就不适合伤春悲秋的吴老爷们也没多往心里去,发泄够了,就把话题扯回游戏上来了,“哎我说胡老板,我再建个账号你们给升级成钻石vip呗,都老熟人了,走个后门总没问题吧……”
胡花贤尴尬,本来一听后门他瞬即攒起一嘴黄段子要调戏吴要筠,可又听这后门原来是要他走,他个空架子董事便不愿多谈了,“这个嘛,呃,嗯……这个,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就因为他被他哥治的死死的,鸟毛权利没有,啥事办不成太过丢份儿,所以他思量半天,还是决定破财消灾,“那什么,要不你看这样吧,你再建号告诉我,我给你办个vip,咱就不走内部程序了……”
可吴要筠多人精啊,一听胡花贤这郁郁口气就啥都明白了,当场酸溜溜“切”了一声,又道:“哎哎胡老板,当初你揭我底儿时可不这样啊,你那股子嚣张得瑟劲儿哪去了,不是被那天来的僵尸脸啃光了吧……你等等你让我想想,我记得你喊他哥来着……嘿,原来你们公司你哥是老大,你说话不顶数的啊,唉你可真够没用的,社会上混的不行,纸老虎里也一个臭德行,整个一花架子,什么事都得听……”
得听谁的呢?
吴要筠一瞬间就卡壳了,且卡的那叫个欢快,跟破破晃晃的老式收音机一样,彻底卡出花了。
直过了五秒钟,他才嘶一声换了口气,对胡花贤有气无力补上句,“都得听你哥的。”
胡花贤被吴要筠说的挺不是滋味的,不止是一条条针针见血的指责,更包括这人想起三哥后傻到不加掩饰的真实反应,毕竟胡花贤也投了一份真心在上面,眼见成落花流水,胡花贤不比谁好受。
不过那也只一瞬,胡花贤这人就是小孩子脾x_ing,不给了也就拉倒了,他那没多新鲜感为吴要筠在他心中的地位保持鲜活度,相反,两人吵吵闹闹积累的情感还挺像那么回事,颇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损友风范,所以胡花贤一时冲动,决定c-h-a自己两刀,来个君子成人之美。
“花花,说真的,你想见三哥么?”
吴要筠还在为自己失言而神伤,头侧在白茫茫的羽绒枕里,半自语半嘟囔说,“你?得了吧,你能让我见么?黄鼠狼给j-i拜年,我信你才有鬼……”
“不,我是说真的!”隔着遥远距离,掺杂机械音的声波逐渐加重,沉稳的男子声,还透着一丝诚意的肯定。
“花花,沈迎夏就是沈万三!是三哥!”
“所以,你就这副样子来当值了?”晚班七点半,陪法兰西来的vip客户用完餐后,沈迎夏把吴要筠单独叫进刚用餐的包厢内,不耐烦敲击着黑柚木桌子沿儿,语气冲冲训斥道。
“总经理,我很抱歉”吴要筠头都不敢抬。
——也没脸抬,他额头正中贴了张三角形创可贴,虽是r_ou_色不明显,可凑近一看还跟开天眼的二郎神似的,就差顺手领风味餐厅里待宰杀的狗崽子出来逛荡了。
“抱歉有个屁用!败坏餐厅形象!”沈迎夏重重一拍桌子,“什么被我罚了奖金没钱吃饭,当街卖艺胸口碎大石头开啤酒瓶,你当我三岁啊!还会信你这些鬼话!”沈迎夏被人明目张胆当孙子开涮,越想越气,又黑着脸咣咣补上几巴掌,震得还未收拾的刀叉餐盘通了电似的活蹦乱跳,“胡闹!简直胡闹!你说你,这种破理由都敢舀上台面搪塞我……花翎怎么招你这种员工进来的,还一呆呆三年,胆大妄为,不知所谓!”
“总经理,我错了。”吴要筠双手交叠身前,躬身垂首,乖巧得好比没长牙的小n_ai羊,“带伤上工真的算一起意外事故,人力不可抗。”
说罢又立直身子,炯炯注视对面墙上的雕花格子,表情庄严肃穆,比当众宣誓效忠党国还认真正式,“我工作三年来一直爱岗敬业争优创先,先花翎之忧而忧,后花翎之乐而乐,无时无刻不把花翎当成自己家来爱护着,我本人敢发毒誓,绝对对得起总经理每月发我的工资!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而后已鞠躬尽瘁,我虽达不到诸葛军师人人称颂的高度,但这个月我还会继续争评月度优秀员工,请总经理放心!”
沈迎夏无语扶额,我放心个屁啊我放心……这还没说扣你工资呢你就一通开国功臣被冤枉的长篇大论,要是真扣你钱了你不当场哭着来一通“临表涕零不知所云”啊。
想到这层沈迎夏就条件反s_h_è 的头疼,抬手揉揉眉心,他无力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说说吧,你额头上的不可抗力是怎么来的,严重么?”
“回总经理,真是穷的揭不开锅了,这不就上街糊口么,”吴要筠一边说一边正儿八经白活起手势,“敲锣耍猴、单手劈砖、头开酒瓶……”
“住口!你给我住口!”沈迎夏简直要崩溃了,一拍桌猛站起身,“一派胡言不知所云!赶紧滚回后台去工作,今晚上别出来,再巡场时让我看到你我扣光你月钱!”
他给吴要筠不着调的样儿气得炸毛,连眉头都死皱死皱的,仅剩一点涵养也给这厮榨光光了。
说完,怒火冲顶的沈总经理一刻也不愿多呆,甩脸子拂袖而去。
目送沈迎夏大踏步离开双月湾的背影,吴要筠指尖轻轻搔搔脸颊,咧开嘴角,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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