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谢文瞧着小萌津津有味地吃着西红柿,心里略微疑惑,她是真的喜欢还是城府太深?这样子的饭菜都没有丝毫的怨言?
小萌(╥╯^╰╥):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谢松吃惯了家里的粗茶淡饭,此时见到西红柿蛋汤心里可高兴了,忙不迭地夹了几块碎j-i蛋,也不忘记给小萌夹几块蛋黄,热情地招呼道:“媳妇,吃,j-i蛋可好吃了!”
小萌微微一笑,将那蛋黄夹入嘴中,末了,来个礼尚往来,给谢松夹了些西红柿。
谢松忙不迭地就着饭送进嘴中,就怕迟了会被人抢了一般,谢文瞧着自家二哥没出息的样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夹菜技能自动生成啊!
谢松吃的热火朝天,偶尔瞧着媳妇小嘴慢吞吞地吃着米饭,突然之间想起那两只野j-i,便问道:“三弟,大哥带回来的两只野j-i呢?为什么不烧野j-i吃?”
野j-i!(ˉ﹃ˉ)小萌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他咽下嘴中的白米饭,也抬起了头,漂亮的眼睛困惑地看着谢文。
谢文面上一派轻松,淡笑道:“这时间来不及,我怕你们饿着了,就没烧,晚上等大哥回来了,再一起煮。”
“哦!”谢松得到答案,也不再问,继续吃着。
闻言,小萌默默地舀一勺汤,就着饭咽了下去,心里两行宽面泪,时间时间你快快跑!他要吃j-ir_ou_,j-ir_ou_!
吃完饭,谢文以之前他煮了饭现在应该由谢松洗碗为由,将谢松支走了。小萌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谢文是有话要跟他讲,便跟着他走到了院子。
少年玉树临风,风姿特秀,就像松柏一般挺拔,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暖笑,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白姑娘,你的事情我听大哥说了,大哥有事去了县城,便由我来解决你的疑惑。”
小萌明白地点点头,侧耳聆听着。
佳人亭亭玉立,绰约多姿,她垂眸细听,双颊不施粉末而如朝如霞,那异常好看的睫毛忽闪着,就像蝴蝶扑闪着翅膀将那闪烁着的银粉扑入他的眼中,令人晃神。
谢文动了动身子,移开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四处蹦跶的j-i仔身上,“白姑娘,我知道你原是大家闺秀,只是落入人牙子手中,又被我大哥买了去。你若是不愿意呆在这里给我二哥做媳妇,这我能明白。若是你真的不愿意,我们谢家也不会强人所难,我可以求着大哥将卖身契还给你,只要你不做什么伤害我二哥的事情。”
小萌愕然地抬头,这怎么跟之前谢松同他讲的又不一样!谢松刚刚跑进来明明是说他以后只是谢松的媳妇了,他再也不提自己是三个人的媳妇,谢松丝毫没有提及放他离开的话语。这到底演的是哪出啊?
小萌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你一个人想法,还是谢清大哥也是这么想的?”
谢文将视线落到小萌忐忑不安的双眸上,那里正倒映着他的身影,小小的一个,装载下去仿佛就是全世界了一般,“是我的意思,想来也是你的意思吧!”这般急切忐忑是为了确保自己真的能离开吧!谢文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难道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吗?
佳人螓首微低,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光滑如玉,谢文呼吸一滞,忙撇头避开,深吸了口气道:“趁着二哥对你还没有那么依赖,只要你开口,我必定会帮你如愿的。”
小萌在心里默默吐槽,若是死去的原身,必然是很乐意的,但是换上了要完成任务的他,便是对谢文的怜香惜玉,通情达理表示一万分的抗议。你看你二哥都这么喜欢他了,你这个熊孩子肿么可以违背你二哥的意愿强行把他送回去呢?
这样想着,小萌可怜兮兮地抬起头,剪水双瞳波光潋滟,他无措地咬唇,贝齿微露,“可是家中的主母见不得我姨娘好,若是我再回去,我怕她会再次发卖了我。”
谢文一怔,这才想起面前的女子正是被主母所卖,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大户人家的后宅凶险无比,自然是比不上农家的温馨幸福。
“那你的父亲难道就这么置之不理吗?”
小萌像是被说中什么痛处,双目含泪,楚楚可怜,“父亲同我不亲近,主母又狠辣,家里的庶子都是早早的夭折去了,唯有庶女可以勉强活下。我姨娘得了父亲的宠,有了身孕,主母心里气恼,便在姨娘生产之时趁机将我发卖出去,想让我姨娘尝尝那丧女之痛。”
谢文只道白萌自幼锦衣玉食长大,却不料,这日子却是过的如此凶险,尽管谢家时常三餐不济,但是兄弟三人相扶相助,温馨无比,再对比白萌所讲,心里唏嘘不已,对于自己之前的那些揣测顿觉羞愧。
他呐呐道:“若是你真的愿意,我们兄弟三人自然会像对待亲人一般对你,只是怕你姨娘伤心……”
小萌挽袖拭泪,轻摇螓首,略微哽咽道:“若是以后有机会,我定会回去看望姨娘,只是现下不是什么好时机,我怕我回去只会给姨娘增添麻烦。”
谢文心中甚是不是滋味,他并不是故意惹她伤心的,他想说声抱歉,却突然听到一声大叫:“三弟,你为什么惹媳妇哭了?是不是你欺负媳妇了?”
却原来是谢松洗完了碗筷,出了厨房来寻人,一到院子却看到自家媳妇泪珠滚滚而落,而三弟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心里一下火了,像只护犊子的老母j-i般跑到小萌的面前,怒视着谢文。
“二哥……”谢文张嘴,想说自家没欺负白姑娘,可是一想到她哭,确实是因为他说的话,又默默地将话咽了回去。
而谢文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在谢松看来就是做错了事情又不敢道歉的样子,气呼呼道:“媳妇这么乖,这么听话,你为什么欺负她?我要告诉大哥,说你欺负媳妇,让大哥打你!”
谢文难得在谢松面前哭丧着脸,却听到后面那柔柔的女声道:“谢松,谢文没有欺负我,只是我想家了而已。”
谢松狐疑地看着谢文,又瞅瞅自家媳妇泛红的眼眶:“真的吗?媳妇你没骗我?”
小萌状似生气地一扭身体,“你说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谢松挠挠头,好像没有!媳妇跟大哥一样,都没有骗过松子。这样一想,他立马冲着谢文露出笑脸,好像刚才那个板着脸的人不是他一般,催促道:“三弟,你快去看书,大哥说你可是要考试的人。”
谢文此时也尴尬着,正好顺着谢松给的阶梯走了下来,“那二哥,白姑娘,我先去看书了。”
“哎!”小萌应了一声,见他进了东屋后,瞧着一旁缠着自己的谢松,心里松了口气,“谢松,我们进屋去吧!“好嘞,媳妇,我们走!”谢松乐颠颠地牵着自家媳妇的小嫩手,往西屋走去。
第217章 共妻: 闲言碎语
话说谢清怀揣着黑芝离开家门后,经过村头,想起家里没有浴桶,便让蔡师傅做只浴桶送到谢家,随后花了几文钱让刘叔架着马车送他去县城。
原本刘叔是死活不打算接受的,谢家清贫,哥三生活不容易,能帮就帮,他只是靠这牛车载人赚几个闲钱而已,但是谢清并不打算接受这般的好意,若是以往年纪还小,没办法养家糊口,他或许会接受,牢记心中,往后再还给他们,但是现在虽然谢家依旧穷,但是却不像当初那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他不能再一味地接受别人所谓的好意,也许施舍者没有感受,但是谢清却能感觉到每次别人看他怜悯同情的样子,他心里是有多不好受,就像针扎一般,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父母双亡,家境贫穷,是个可怜虫。他不愿意一家人永远活在别人同情的神情之下。
一路上,刘叔跟着谢清唠家常,问他那小媳妇怎么样了,有闹吗,这次去县城做什么呀,谢清都一一回答。
“今日上山打猎的时候,偶尔发现了一株人参,看上去不过食指粗长,我打算去医馆将它卖了换几个钱,给新媳妇添几个物件,她刚来谢家,身边什么都没带。”
“清小子最近运气不错啊!”刘叔笑道,先是昨日的大野猪,再是今日的人参,可不是好运气吗?这百曲村四面环山,山里确实多药材,但是村里人认识少,只会挖一些止咳去热的药材,这人参虽然珍贵,但是也有人曾挖过,只不过个头不大,年份也轻,就值几两银子罢了。
谢清轻笑道:“或许吧!”家里有了一笔巨资,到时候定会有一些动作,引得村子里的人围观,还不如提早跟人说钱的来历,也不会引得众人窥视。
到了县城,谢清告别刘叔,先是去了几家医馆,探探黑芝的行情,得到的价格多半是在八百两至一千两之间,谢清并不满意这个价钱,但是他也知道,县城比不上京里,医馆能出得起一千两算是顶天了。他去了一趟当铺,得到的价格是一千两,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谢清以一千五百两的价格将这黑芝死当。他让当铺给他两张五百两的银票,三张一百两银票,剩下的一百两换成两锭五十两的银子,和一些碎银子。
谢清怀揣着巨款低调地走进一偏僻之处,将银钱在身上各处妥帖藏好,只剩下一些碎银子放在荷包里,然后才缓步走出。
他先去成衣店为小萌买了几套新衣服,又给自己和谢松谢文二人添置了一套新衣服,此外又选购了一些胭脂水粉,木梳和铜镜,末了,他想起姑娘家都是喜欢吃甜点的,便去买了些糕点,和果脯。
待他买完所需的东西后,已经是申时,他忙雇了一辆车,送他回了村子。
正如他所料,村里的妇女见到他提着大包小包回来时,个个都迎了上去。
“清小子,听老刘说你今个儿在山上采着人参了,我还以为他在说笑呢!看你这大包小包的,看来是真的啦!”
“哎哟,都是些女儿家的玩意,清小子,你可真舍得给那新媳妇买东西啊!”一大婶瞧了眼谢清怀里抱着的胭脂水粉,心里咋舌,没想到这清小子还挺会为那新媳妇花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