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正尧?”周巍眯着眼睛,试探x_ing质的问出了口?
“没错,虽然没和他本人打过交道,应该是关家现任的继承人。”那张脸实在太打眼,想不认识都难。
“他出现在这里是?”虽然没说出口,但是周巍的眼神带着大家心知肚明的询问。
“或许吧。”谢言令猛吸一口烟。
“上面不是一直让你放养吗?原来是关少的人。”周巍若有所思。老早他就知道谢言令接到上面的命令,罗起出道纯粹就是放养出来的,也许上面也没指望要带红他,没想到反而大红大紫……
想到这里周巍也点燃一根烟,吐着烟圈,继续说:
“NE真是浪费人才,罗起这类难搞的货配个听话的助理和经纪人挂个名就好,哪里需要你这样的人物亲自cao刀。”
“宋叔的意思。”谢言令言简意赅的道出原因。
闻言周巍一愣,吐着烟圈无奈的摇头:
“你这人情,我看还到什么时候才算能还清。”
以谢言令的人脉,资历和经验,其实可以带另外的艺人,公司原本配的两个人,一个是罗起一个是RANA,两人背景都很复杂,实在不好配合。
一支烟抽尽,谢言令用鞋子踩熄烟头,回答道:
“无所谓,谁叫我欠那老头子那么多。”
这边厢,罗起双手环胸,脸色冷淡的对着面前的男人。那人也不在意,挂着淡定的笑容说道:
“又用这种脸色对着我,呵呵……罗起你真是学不乖。”
“关少真是时间多,还专程来这穷乡僻野找我,我该表达出我的受宠若惊吗?”
“不是让你别上户外节目吗?”关正尧优雅的取掉手套,答非所问的靠近他。
罗起微转身体,略微避过了靠过来的人,对关正尧冷淡道:
“看心情喜欢,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关少你还不了解我吗?”
关正尧对于此刻话中带刺的罗起倒是大度得很,温言道:
“还是这样,小时候你也这般任x_ing。”
罗起冷笑起来:
“关正尧,你我之间一堆烂帐,但是不管怎样都已经算结束了,谁也不欠谁。”
关正尧捏着他的下巴,细细打量那张脸,面色不为所动的回答:
“说得也是,关家给你母亲的协议不过是庇护你到18岁。现在你21了,有没有关家的庇护你都翅膀硬了,嗯?”
罗起冷冷的看着他,瞳孔里面一片深暗。心中一动,关正尧不禁俯身下去吻着他形状优美的嘴唇。那唇冰凉冰凉的,异常柔软可口,一场深吻结束,罗起连呼吸都没乱,冰冷的眼中只有寒意闪烁。
关正尧倒是不在乎,一吻结束,愉悦的用手指抚过刚刚才吻过的嘴唇:
“真倔,难道还不肯原谅我吗?当年的事……”
罗起一把挥开他的手。
“关少,没事就撤了吧,这样很没意思。”
关正尧收回手,把目光投到远处,正在帐篷外休息的谢言令。
“是因为他吗?”加快了你的决定?
罗起慢条斯理的用手背擦拭自己刚刚被吻的嘴唇,确认没有了别人的气味才说道:
“刚刚那一吻,是还你上次那个人情。”
“一个吻值1000万,罗起你真是贵得吓人。”关正尧道。
罗起嘴角上弯,荡漾出一个笑意。
“这笔钱对罗馥甄现在的情况来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不过之于付家却是救命的一场及时雨。”
顿了一下,继续道:
“至于你说的那个人……”罗起把目光投向远处。
话落无声,就此打住。
罗起整理了下略微凌乱的衣领,转身就走。两个大汉,一左一右蹿出来。
“罗少,老板还没说你可以走。”
罗起背对着他,嗮笑出声。
“关正尧,你意思是要拦我吗?”
后面的人打了个响指,两个大汉会意,迅速离开。
“昨日种种……壁如朝露……关少还是忘了吧。”
罗起的话语里有着极淡极淡的落寞,说完他的背影消失在了树林当中。
关正尧慢条斯理的戴好手套,保镖给他拉开车门,优雅落座。
心情真是复杂,养了这么久,就这么头都不回的离开了。
他的嘴边也荡漾出了一个黑暗的笑意。
关正尧从没在媒体上露过面,所以下面的人揣测虽多,却也不敢肯定。加之除了之前稍显暧昧之外,其余时候,更像是朋友间的问候。当然最主要的是,罗起拉着关正尧出了近半个小时还没回来,不禁让节目组的人猜测纷纷。
谢言令却没心情注意这些,他原本为罗起烦躁不堪的心,现在已经被刚刚一通电话扰得心神不灵到了极点。那通电话是沈悟打来的,这家伙表面职业是娱乐记者,混得还不错,实际背地里却是做私家侦探的。最近总是偷偷摸摸的查着什么消息,谢言令委托他要找的东西,刚刚电话说找到了,且东西在手上,他随时可以回去找他。
这个消息让谢言令焦躁,非常的焦躁,他恨不得马上开车回到市区。他的心他的身体他的全副精神都为这个消息所刺激,变得异常不安分起来。
罗起首先发现了他的异常,用手按住他肩膀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谢言令勉强的笑笑,独自沉默。
与此同时,外面开始下起瓢泼大雨,越下越大,世界像上了层水帘,几乎让人错觉眼里都是水。因为是录播,罗起的部分其实已经录制好了,但是山路难行,加上大雨倾盆,大家都不会选择这个时候撤离。
但是谢言令等不了了,田微送他回来的时候从镇里租了辆车,他想开车提前回A市。于是他回头交代田微后续事宜,给导演扯了幌子就打算先走。
罗起拉住他的手臂,坚决不允许。两人又陷入僵持。
“我有点事,我真有事!”谢言令甩又甩不开,推又推不动,一颗心已经飞回了A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罗起却不着急,他慢条斯理的问道:
“什么事啊,能把你急成这样?嗯?”
田微也凑热闹,以路途危险为理由加入了反对队伍,一时间2:1,脱身不得。最后明明是谢言令一个人回去的车上,变成了三个人一起。
车辆先是走了大段泥泞路,地面泥厚,轮子都差点打滑,好在田微技术还不错,走了大段终于上了森林里的盘山公路。这一路上开了2个小时,雨水竟然没有停过反而渐大,雨刮器才刮掉雨水,马上玻璃上又满了,路窄弯多,还有山上的积水下泄,车子只能以很缓慢的速度继续前行。
“情况不妙啊谢哥,我看我们走的这一段已经下了很久的雨了,积水严重。”田微注意力高度集中,在这样的恶劣天气开车,他一点都不敢大意。
谢言令也很忧虑,路上荒无人烟,不开出这段路晚上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车里也只有少量的矿泉水喝饼干之类的临时干粮,最糟糕的是天气。原本以为会及时放晴,没想到越来越y-in,现在不过下午3点过左右,天却压抑得像晚上7点。
罗起把他伸过去不断看外面雨势的脑袋拉回来,安慰道:
“实在不行,我们先找地方停车避雨。”
罗起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环住了谢言令的腰,他的掌心有温度传递过来,谢言令焦躁的心情稍微得到了平复,情绪渐渐平稳。他呆呆的望着外面,思绪飘到了十五年前。
好像也是这样大雨的天气,水都快把城市淹没了。父亲开着车,把他和姐姐送到了那个人位于森山的别墅里。那天也是这样,开了很久的山路,雨把玻璃打得滴答滴答,他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只是不断的纠缠着父亲问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当那个男人出现在别墅门口的时候,他知道他和谢淑平的噩梦在此刻正式拉开了序幕。
那个男人叫钟天赐,A市黑社会的老大,有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儿子。
原本是一个星期,最后却变成了一个月。
他和谢淑平在森山别墅呆了一个月。
这是地狱一般的一个月,被踩在脚底像狗一样的肆意玩弄,各种调教的器具,钟天赐总有很多花样对付谢淑平的倔强,当然也有很多花样对付他的愤怒。
他那倔强的姐姐,总是欺负他的姐姐,为了他主动配合钟天赐那恶劣的□游戏,用手捂住他的眼睛说,呆会什么都不要看,什么都不要听,你就当你已经死掉了。
记住,你就当你已经死掉了。
没有什么比此刻更让他心碎的了。
他听到钟天赐恶心的喘息声,他听到了谢淑平压抑的啜泣声,他听到了自己的心碎成一片一片的声音。
就算钟天赐把他按在地上cao100遍他觉得他都能忍受。他是男人。
可是谢淑平,他的姐姐……
泪水倾盆,也不过如此。
那一年,谢言令12岁,谢淑平14岁。
最重要的是,这些画面钟天赐都拍下来了,刻在光盘里,在那段时间随时拿出来助兴,逼迫他看着画面里自己被男人按在地上不断屈辱扭动的样子,提醒他经历了一场多么黑暗的人生。
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回来之后他们姐弟很快被母亲安排了转学,谢言令即使被普通男x_ing朋友触碰,也会无意识的全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