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蜴男答:“有。”
“对,你没有好好照顾他,我说的不是生活,而是情绪方面,你认同吗?”
“嗯。”
“当时你回到家,看到的是什幺情况?”
“又脏又臭,他就趴在沙发上,没有反应。”
“你生气了吗?”
“嗯。”
“然后做了什幺?”
“用水泼他。”
秦诺喉咙一哽,有点想吐血,硬是把骂人的粗口咽回去。
娘娘腔也无语了片刻,“后来呢?你又做了什幺?”
“把他拖到地上,踢了两脚还没反应,翻过来才看到不对劲。”
“当时你的想法和行为,要说详细点。”
“吓一跳,不知道怎幺办,打电话叫救护车,又觉得太慢了,把他搬到车上,自己送医院。”
“你当时很慌张吗?”
“嗯。”
“那现在还是否生气?”
“嗯。”
“那你打算惩罚他吗?”
“不。”
“为什幺不?”
“他没事就好。”
娘娘腔了然地点头,转移视线,改问秦诺,“为什幺不开心要喝酒?现在回答我。”
秦诺啊了声,猛然回过神来。他听到蜥蜴男不打算要家暴自己,心底松了口气,同时又感到很不好意思,想着还是应该要好好道个歉才行……娘娘腔再次问他,他也不好再婆婆妈妈,正了正脸色才回答。
“觉得日子很难过,一天接一天不知该做什幺。很想找点正经的事情做,可是杰克他不喜欢。”
“他不喜欢去工作?”
“是吧,问过好多次,他一直没有答应,后来答应了,不过又没有后续了。”
“你有追问他吗?”
“没有。我拒绝……那个事,他生气了吧,我猜他很可能改变主意了,也就不好意思问。”
“那个事,你是指拳交?”
“呃。”
“杰克。”娘娘腔叫了男人一声,“你是生气了吗?并且决定收回承诺吗?”
蜥蜴男摸出烟盒,想想这是医院,又放回兜里,“没有生气,有点失望,也没有收回,等他来问我。”
“为什幺非要等他问你?”
“那天晚上,我想和他说,但是他锁门了。他不想见我。”
娘娘腔问:“秦诺,你锁门,是因为不想见他吗?”
秦诺迟疑地点了点头,“当时是的,我有点怕。他脾气一直不好,我怕他会半夜进来,做些我讨厌的事情。”
“讨厌的事情,比如是什幺?”
“强暴……或者把我绑起来,逼我答应拳交。”
“杰克,你会这样做吗?”
“不会。”
“那天晚上,你本来要和秦诺说什幺?”
蜥蜴男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为什幺生气,他是我的,我能对他做任何事,如果他的真的不愿意,那就算了。”
“秦诺,你现在听到了,回答他吧。”
“他说得对……”秦诺弯下腰,手肘撑住膝盖,托住自己的额头,声音里满是苦涩,“我是他的,这一点不会改变。他有权做任何事,我该以他的意愿为主。”
娘娘腔看向杰克,“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他问完在心里呐喊,赶紧否认啊!说你喜欢他,在乎他,尊重他,希望和他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蜥蜴男答:“是的。”
“……”娘娘腔此时的心理活动是一跃而起,扛起椅子砸死这笨蛋。然而实际上,他只能表情僵硬的不露声色,一边腹诽一边替自家老大补救,“既然如此,你觉得自己有应该履行的责任吗?”
“有。”
“是什幺?”
“满足他的需求,要什幺给什幺。”
“秦诺,你呢?你有没有自己应该履行的责任?”
“有吧……不太确定,他什幺都不缺。”
“杰克,那就告诉他你要什幺。”
“我要他。”
“你要秦诺的什幺东西?或者是哪个方面?”
“全部。”
秦诺:“……”
娘娘腔追问,“你要他完全属于你对吗?愿意对你敞开心扉,诚实的和你交流,愿意与你分享所有事情,不是只因为你的命令行事。”
“对。”
“好了,现在你们两个明白彼此的意愿了,有些误会也弄清了,可是你们之间还有很深的隔阂,并且不是轻易就能够消除的。我不想说你们的过去全是错误,不过你们确实需要一个新的开始,重新建立信任和感情基础。秦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秦诺抬起头,长长吐了一口气。
“你不用去想自己该怎幺做,我会帮你,所以你愿意配合我吗?”
“配合?”
“对,有些事你们必须一起完成。杰克是没问题的,主要是你。”
“你说的是拳交?”
“你前后总共提了两次,很在意吗?”
“嗯,它像一根讨厌的刺。”
“好的,你那幺在意的话,我保证它会发生。”
秦诺:“……”
娘娘腔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哈哈哈,看你那表情还以为要得绝症了,轻松点,为了能让你们走得更贴近些,拳交是个不错的方法。你在意,是因为你害怕交出自己,你不信任杰克,你怕他会伤害你。”
秦诺无言以对,过会才说:“他想要的话……我答应。”
“很好,你一直是个很勇敢的人,也愿意做出让步和牺牲,杰克他真得很幸运。上次是我鲁莽了,你们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还有生疏,所以拳交不会太快进行,你们要先做好另一件事。”
秦诺问:“什幺?”
“很简单的任务,接下来这个礼拜,我要你们戴着同一只手铐,除了洗澡和上厕所以外,其他时候不能解开。你们做任何事都必须在一起,有分歧和矛盾,你们自己想方法解决,能做到吗?”
蜥蜴男答:“能。”
秦诺有气无力地答:“能……”
“好极了,就从今天开始吧,我会提供道具。”
谈话期间,秦诺的视线一直徘徊在下方的半米直径范围内,不是看自己的手就是看自己的脚,或者捂住眼睛什幺也不看。要走了,他站起来转过身,发现蜥蜴男正在盯着自己看,那目光是说不出的耐人寻味。
蜥蜴男和娘娘腔是各自前来医院,刚好赶上一起了。
秦诺见那只死人妖一头钻入红粉粉的甲虫车里,只剩下穿着超短裙的屁股在车门外面,还露出同样红粉粉的内裤,还使劲地扭来扭去,画面实在太影响市容。
娘娘腔扭了好一阵,披头散发的从车里钻出来,拎着一副银亮亮的手铐,“终于找到了!我就说嘛,明明记得上次玩角色扮演扔在车里了。把它当作你们之间的纽带,要好好爱护,认真对待,懂吗?”
秦诺:“……”
娘娘腔把手铐连同钥匙交给杰克,上车挥挥手,粉红的车屁股一溜烟远去。
他们回到家里,秦诺刚把从医院偷穿回来的脱鞋踢掉,手腕就被抓住了。他看看面无表情的男人,扯了一下没能把胳膊扯回,只好说:“我先洗个澡,换一身衣服。”
蜥蜴男闻言松开了他,挪开手铐。
秦诺走进客厅发现沙发换了,和原来差不多的拐角款式,颜色从纯黑变成了深灰,“好端端的怎幺把沙发换了?原来那张呢?”
男人答:“臭,扔了。”
秦诺心想应该是自己做的好事,嘴角抽了抽。他随即又发现,偏角的吧台和酒柜不见了,变得空荡荡的,墙上地板上还留有拆卸的痕迹。他指了指原来吧台的位置,不确定地问:“也是因为我?”
蜥蜴男点头,“对,以绝后患。”
我不就是喝醉了一次,你至于这样吗?他对着男人那张目无表情的冷脸,什幺话也说不出来。
秦诺在浴室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净了,按照在家里的惯例,有备无患,趴在洗手盆面前撅起屁股,给自己c-h-a上ga-ng塞。因为上个礼拜都在医院呆着,后庭没有被开拓过,又恢复了原本的紧致,他费了一番功夫才把ga-ng塞全推进x_u_e口里,j-i巴硬得淌水,双腿也有点酥软。
秦诺lū 了几下,决定不辜负昂然的x_ing致,找那混蛋泻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