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蕴咏这一动作,宁卿自然是知道他是什么个意思,当时接受这个礼物也只是情理所致,自己本身就不喜欢被这些世俗玩物所累,回到房间后也曾想将它拿掉,但却不曾想自己怎样也那不掉这东西,无奈也只好带着,所幸的是这玉也不愧是极品暖玉,带着就能感觉到它慢慢散发出的淡淡暖意,那么带着也就带着罢了。
宁卿并没有看到风蕴咏反常的表现,现在他的年纪还是太小,经过这一夜的折腾,精力明显不够用了,一只手揉了揉发紧的额头,另一只手将胸前戴的玉牌挑了出来,白犀如脂的羊脂白玉就这样暴露在风蕴咏的面前,只是风煜翊现在的表情却不是宁卿能够想得到的。
“这个是……”
“这是从哪里来的!”
宁卿还没有说话,就被风煜翊这这一生大呵打断了,也因为风蕴咏这样激动的样子,宁卿也从刚刚的睡意朦胧中醒了过来。
“怎么了,小舅舅?”宁卿从床上起来,疑惑地看着眼前又是惊恐又是疑虑的风蕴咏,不明所以,难道是这玉有什么问题吗,毕竟在自己前世仅二十五年里并没有这块玉的出现,“小舅舅?”
“咳!”风蕴咏看到宁卿看向自己那迷茫的眼神,知道自己的反应有点大了,可这的确是件大事,不容马虎,严肃的表情这并不是风蕴咏第一次在宁卿的面前显露出来,紧盯着宁卿的目光告诉宁卿这比自己想象得更加严肃,“卿卿,你知道你现在戴的是什么吗?”
“这……羊脂玉。”宁卿还真不是特别了解玉石这些玩物的事情,毕竟自己并不是十分在意,就算在前世风煜翊曾送过自己很多赏赐,前期的时候虽然自己不是很在意,但也还会欣喜地去看一看,但到后来两人的关系……那时候大多数东西都是直接交到宁华的手中,自己也没有再去看一眼。
安洛辰不明白这玉的含义,但并不代表风蕴咏就不知道,虽然风蕴咏在小时候就不再只是个皇子,更不用学习什么帝皇之术,但一些各国间辛秘的事情还是有所了解的,就像宁卿现在配带的玉佩,羊脂白玉并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上面浮现的纹路和里面的那隐隐流动的红光。
“卿卿,这东西是哪里来的?”风蕴咏想也没想就问道,不过转念一想也就突然想明白了,羊脂白玉的来路只有石恒国进贡这一条路,虽然不排除是其他人通过其他手段从其他的地方得到,但却不见得那人会送给宁卿这个没权没势的宁家二公子,所以,“是太子殿下送个你的?”
“呃……是的。”宁卿看风蕴咏这个样子,明显是有下文的,很有自知地等着风蕴咏接下来要说的话,双眼下意识地看了眼稳稳地呆在自己胸前的玉佩,风煜翊你倒是做了什么,“啊!这是?”
宁卿此时惊讶地发现此时的玉佩与自己之前所见的完全不同,如果不是它没有离开过的身,自己都怀疑它是不是被掉包了,原本光洁如洗的玉中,现在竟透出淡淡的红光,如果仔细看的话宁卿可以看得出来里面竟是淡淡流动的血丝。
玉中含血!就算宁卿不懂玉,但也知道含血之玉的由来多半是来自陪葬之物,在人死时放入咽喉,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血玉多半通灵,若是原主人死前没有怨气还好,若是含怨而死,那么必定对现任主人有所影响,而且百害无利。
但宁卿还是奇怪,这玉在自己第一次见时还只是普通的白玉,而现在竟在短短不过六个时辰之内就变成了血玉,就算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但也不至于用短短六个时辰就完成血玉这个浩荡工程,而且一般的陪葬物都会带着寒气,但这块玉自从自己身上开始就散发着淡淡的暖意,而且在寒毒发作之时表现得更加明显,怎会是……
“小舅舅?”宁卿并不能将这玉佩摘下,风蕴咏似乎也知道这件事,而且也没有再接近那玉佩,只是愁着脸看着宁卿现在拿在手中的玉佩。
“卿卿,知道什么是护心佩吗?”
“护心佩?”
“看这里。”风蕴咏没有用手指贴上玉佩,停留在玉佩前一段距离,宁卿也顺着风蕴咏手指的地方看去,在繁复的纹路中竟看出来写不一样的东西,“安?”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安”,而是用神纹绘画出的字,所谓的神纹,就是一种祭祀用的纹饰,但却不是宁家所用的纹饰。宁家是圣风的守护家族,用的是圣纹,而与使用神纹的是与圣风并立的另一个王朝神火,被神火子民当做神使的安家所用的纹饰。
现在就算风蕴咏不说,宁卿也知道这块玉佩不是凡物,从安家流出来的东西,有一件是凡物吗?
安家同样是一国的守护家族,与宁家同样的地位,两家却是不同的处境,安家张扬,宁家含蓄,安家与皇权处处抗衡,宁家万事以皇室为主,但就是这样在若干年后被皇权第一个取代的竟是宁家,果然,是宁家太过含蓄了吗?
“这是安家的物件。”宁卿好歹在前世辅佐了风煜翊度过了圣风最危险的时期,对于神火和安家自然是比风蕴咏了解,更何况宁家和安家的渊源可没有外人想得那样简单。
“不只是安家的物件!”风蕴咏真想直接敲敲宁卿这颗脑袋,虽然宁卿不是宁家的继承人,但好歹也看看宁家的传承,其实风蕴咏并不是只是指着那个“安”,而是指着整个纹案,却没想到宁卿只认识那一个“安”字而已,“这是护心佩,玉佩上面的是阵!”
“呃……”,不得不说宁卿对于宁家的传承确实没有太大的兴趣,一方面宁家已经有哥哥继承,宁家对于次子和三子这些其他的子嗣一向是放养的,从来不做过多要求,而且现在想来娘亲似乎也有意愿地让自己远离宁家的是非,更想让自己继承毒仙一门,在自己小的时候就有意无意地带偏了自己,导致宁卿对于圣纹神纹这一类东西完全无感。
不过宁家并不是怕什么家族继承纷争而不想让宁家的其他子嗣来学习宁家的传承,而且对于宁家来说还是更喜欢自己的子嗣来传承宁家的这些东西,不过也许是天x_ing,宁家的人似乎都不是很愿意被绑缚在那个小小的国师府和圣殿里,就像自己的二叔就比较喜欢笑傲江湖。
风蕴咏看到宁卿的样子就知道宁卿也和他那木头一样硬得要死的小叔一样,完全不把宁家的传承记在心上,至于自己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情,那也是因为小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自己的大侄子宁岚的功课,才知晓的,没想到宁卿知道的还不比自己这个无意间知道的人多,真是不知道是不是该为自己的姐夫惋惜一下,他的宝贝儿子就这样被自己拐跑了。
看着渐渐已经放亮的天,风蕴咏也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久呆了,这里是皇宫里,两人的行动还是不能让外人知道,而且自己已经给了宁卿提示了,相信他马上就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的。
宁卿自然也知道风蕴咏该走了,虽然心中疑问重重,但已经得到提示的自己相信很快就会知道这块玉的真相,就算现在自己问风蕴咏他也不一定知道全部的事实,这种事情还是问一下哥哥吧!
正在宁卿想的时候,风蕴咏就已经消失在了这间房内,不得不说风蕴咏的功法真是神鬼莫测,毒仙一门亦正亦邪,搅染江湖却无人能阻也是有真正实力的,想到自己以后也会成为其中的一份子,然后就这样云鹤江湖,也不失为一种好的结局,当然,这个前提还是要先把宁家从皇室中救出来啊。
宁卿这边已经慢慢睡下,但在不为人知的另一个地方,却依旧灯火辉煌,暧昧的烛光下两个身影交织着,撞/击r_ou_/体的声音和嘶哑的呻/吟,床铺之上是一片弥乱的红白。
“少君。”黑影不知何时跪在床下,对于床上的风景要已经见怪不怪了。
还在做着运动的男子并没有赏赐跪在床下的黑影一个眼神,反而更加凶猛地进攻着身下已经被蹂/躏得完全没有人样的美貌少年。
“啊……求……嗯……啊……不……”
少年已经被男子折磨了整整一夜,嘶哑的喉咙完全不能表达自己的意思,只能不断地任男子予取予求,而且就算是说。自己也没有这个权利,少君从来都不要没用的人,如果自己不能满足少君的话……少年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但他的神游物外自然引起了身上人的不满,更加猛烈的进攻让他直接昏了过去,在昏之前少年的心里这是一片悲凉。
“什么事?”像是完全没有事一样,男子随手将身下已经昏掉的少年扔下床去,随手拿起床上的一件衣衫披在自己的身上,不得不说这个男子的身材甚是精妙,面孔更是美妙地令人发指,但任谁都不能忽略掉他双眸中的残忍无情才是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