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犯贱……
冷铁生深感懊恼的一抓,拔下了一撮马鬃毛,他的骏马不敢嘶鸣发火,因为恶马恶人骑,牲畜懂得看主子脸色--比它吃的青草还要绿。
冷铁生迳自思忖--万一他刚才把人给骂哭了怎麽办?
他又不会哄女人,更别提去哄男人。愈想愈舍不得把人弄哭了,都可以想像妻子那梨花带泪、我见犹怜的凄楚模样……噢,他一定会心碎成千千万万片……
得赶快回去安慰、安慰心爱的妻,他会跟他道歉--『都是我的错』
立刻,上马奔回坐落在宅院的东侧厢房,冷铁生匆匆下马,像赶忙灭火似的急步回房去,只差没喊出口--『玄念,别哭,我这就来安慰……』
咦,人呢?
房内空无一人,妻子该不会想不开去跳池塘了吧?
冷铁生的脸色登时像冒芽的竹子『青笋笋』,又匆匆赶到池塘边,差点二话不说跳下去水里『捞鱼』,看著水中平静无波,脑海终於想到妻子最爱去藏书阁,於是他来到了阁书阁--
不管三七二十一,冷铁生大脚一踹房门开--能找到人要紧,书房门坏了再请人来换新的即可。他担忧、害怕的是一场闺怨造成无法弥补的遗憾发生。
冷爷一到,尹玄念来不及将桌案上的画像藏起,只好赶忙将它塞进衣袖内,怕被冷爷发现了他最近的行为,他做贼心虚的不敢面对来人--撇过脸去,是害羞。
冷铁生终於松了一口气,以後再也不敢骂他,瞧自己心急如焚的到处找人,多累啊。
「你躲在这里干嘛,我四处寻你不著,急都快急死了。」适才想的道歉话已被怒意取代,找到人,心里踏实,冷铁生说话语气难免冲了些。
尹玄念静默的踱致他身前,仰起脸来仔细看著那刚硬的冷面孔,抬起手来食指往他眉心轻压,清澈的眼凝住了男人担忧的一面,心里抱怨道:『真是笨死了,你以为我会上哪去?搞不清楚我还欠你一笔债呢,是多少?你莫名其妙的让我算得不清不楚。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