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婉拒
“哲也又忘了我说的话了吗？”赤司斜斜瞥过来，有些生气的意味。黑子不知道又说错了什么，低着头沉默。
不想让其他几人看热闹，有些事情他们两个人知道就好。赤司干脆开口，难得没训人，“哲也，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没有一定的训练标准。接下来几天，我会单独指导你，训练的内容也会及时调整修改。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
当然没有，黑子点点头，说：“没有了。接下来的几天，请赤司君多多指教。”
“嗯，其他人对训练内容有疑问吗？”赤司扫了眼恨不得将训练单看出一个洞的几人说。
几人反s_h_è x_ing地摇摇头，显然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来。
“那么，此次会议就此结束，散会。哲也，跟我出来。”赤司说完，带着黑子离开了。
屋子里呆着的四个人，盯着训练单发呆。那表情，就像在看恐怖片一样。
黑子跟着赤司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回廊。回廊外面是散布着星星点点紫色小花的Cao地，有淡淡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赤司面朝Cao地站着，头也不回地询问身后的黑子，“哲也，喜欢吗？”
看着那片Cao地，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黑子轻轻地回应，“嗯。”
两人静静地看着，呼吸声交错，似乎隔离了这一片天地。
好一会儿，黑子觉得他的思绪已经飘了好远的时候，身边少年那温润的声音响起，“哲也，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赤发的少年微偏头，盯着那蓝发的人儿。
“嗯。”又是轻声的应和。第三次问了吧，黑子想着，不知道说什么。
“那哲也的回应呢？”赤司不容黑子逃避，上次没问出来，这次他一定要个答案。
沉默了好一会儿，黑子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烦扰了他很久的问题。偏头看向那双红宝石般的眸子，他永远也猜不到这双眼睛的主人在想些什么。他们有太大的距离，一个明耀似太阳，一个暗淡如星辰。
黑子第一次这么清楚的认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赤司君是需要仰望的存在，而他则太过平凡。没有耀眼的光芒就不要靠近太阳，因为会被灼伤。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黑子似乎明白了，这么长时间困扰他的，是什么问题。不是不想，是不能够回应。
蓝色的眼睛里出现了一抹释然，黑子转移话题，说：“赤司君，请问我的特训是从明天开始吗？”
淡淡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像是冬夜里被浇了一盆凉水，凉了个彻底。赤司看到某人眼底的那抹释然，他以为他是成功了，小孩儿想通了。可是，喜悦还么漫上心头，就被小孩儿毫不委婉的直球打了个措手不及。
“哲也，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吗？”赤司的红眸暗了暗，眼底酝酿着风暴。
“赤司君，那个问题不急迫不是吗？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训练吗？”连着两个反问，黑子不清楚为什么连他都想明白的问题，赤司还紧咬不放。
赤司君难道不知道他给不出他想要的答案吗？而且，对于众人追求的胜利来说，那个答案无足轻重。
现在该抓紧的是训练吧，黑子想着，心里有着隐隐的担忧，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第一次感受到挫败的情绪，赤司觉得，某些事情，他要再想清楚一些。
“那明天早上6点去篮球场等我。”瞟了眼某人面无表情的脸，转身走了。
黑子听出了赤司话中的不悦，他明天应该不会好过了。唉，惹恼了魔王，总要付出些代价。
仅仅一次集训，就将问题暴露了个彻底。黑子抬头望着夜空，心里有淡淡愁绪。夏夜，繁星满天。每颗星星都有固定的轨迹，不管是明亮的，还是黯淡的，都默默地散发光芒，或强或弱，交织成这片美丽的天幕。
有的星星，有的人，应该回归正轨了呢。这样想着，黑子收回了痴痴望着天空的目光，慢慢走回他的房间。
相对黑子的释然，赤司这边充斥着疑惑，究竟是哪一步错了呢？
红发的少年坐在房间外的回廊上，同样抬头望着星空。他记得有个蓝发的少年曾说过，他很喜欢星空，因为他就像是天空中默默发光的星星。
那时，那双盈满星辉的蓝眸，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风景。他曾想过，有一天，他一定会再带着少年去看星星，然后告诉他，他不是暗淡的星辰，而是皎洁的月亮，照亮大地，温暖人心。
他的计划第一次输的彻底，赤司想着，就是这样，才具有挑战□□。下次，他一定让那人不能再逃避。他，赤司征十郎，从来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最后的一个星期,对奇迹每个人的意义都不同。
紫原到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无忧无虑的，每天吃着零食；在训练期间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再吃点零食。
黄濑呢,感觉他自己是从天堂到地狱再到天堂,不过，还好有某个黑皮一直陪着他。
绿间每天都拿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幸运物,坚持他的尽人事听天命。
最难过的莫过于黑子了,那天之后，赤司真的毫不留情的监督着他，训练了个够。每天训练结束后,黑子都会累趴在地板上,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而这些都不最难过的，最让几人受不了的，就是赤司周围一天比一天低的气压。
这天，日常训练。
几个小时之后,黑子再次躺在了地板上，几乎就想这样睡一觉。他抬起手,挡住了篮球馆内刺眼的灯光,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吧。
心里有些失落,黑子想着，应该到开学都再见不到那个人了吧。
正想着,黑子感觉灯光似乎没那么刺眼了,他微微移开遮挡的手臂,眯着眼,打量俯视着他的人。那人的y-in影投在他的身上，刚好帮他挡了灯光。逆着光，黑子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只有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里面似乎包含了太多的情绪,像是一个漩涡,吸引心神。
黑子突然不敢再看下去,他怕被那漩涡吸进去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眨眨眼,黑子偏头，再次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听到那人离开的脚步声,黑子睁开眼，撑着身体坐起来,盯着地板的某处发呆。
门口处,黄濑欢脱的声音传来:“小赤司,今天训练完了是不是可以休息了我们庆祝一下怎么样”可见,二黄对聚会是有多迫不及待,就连现在气压极度偏低的赤司都敢惹。
“凉太,就这么想开聚会吗”说着,赤司用余光瞟了一眼呆坐的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