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的希望
赤司当然没有忽略黑子眼中的那抹期待，可是现在他已经不会再纵容这个少年了。以前的纵容只换来了少年的离开，他不会再那么天真的认为宠爱那少年可以换来什么。想要得到只能主动出击，被动的等待只会换来失望。
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赤司带笑地说：“哲也，什么叫回到过去？现在这样很好啊。胜利是首要的，这是帝光的理念不是么？”
没有安慰，没有肯定，没有他所期待的东西，黑子恍然，面前的这个人早就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赤司征十郎了。
垂下眼，掩住眼中的失望与疲惫，黑子淡淡地说：“赤司君，我们该走了。”起身背起早已经收拾好的包，不等赤司的回答便逃也似的跑走了。
看着那满是慌张的背影，赤司异金色的眸子沉了沉，哲也，这是第二次，我看着你逃开。我不允许再有第三次。
几天后，回家的路上。
美丽的樱花道上，飘落的花瓣随风轻舞，一蓝发少年与粉发少女并肩走着。飞舞的花瓣让这场景如童话般美好。
不过置身其中的两人无暇欣赏，少年是冷冷的面瘫脸，看不出什么情绪。少女的脸上带着担忧与愁闷。
少女轻轻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哲君，队伍越来越强了呢。”语气却没有一丝高兴的意味。
“嗯，是啊。”少年这么应和着，心神不知飘到了哪里。
“可是，总感觉越来越寂寞了。”带着一丝怅然若失，少女的心情很低落。
少年没有再应答。少女看了旁边的人一眼，想着，哲君也开始变得冷漠了呢。为什么一夜间大家都变了呢？
她喜欢那个，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却温柔细心的少年，能够和大家一起玩闹的少年，不是身边这个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人。
“哲君，最近有和大家说话吗？”少女的声音带了一些小心翼翼。
少年敛下了眸子，遮住眼中的情绪，淡淡开口：“没有呢，和青峰君在那之后就没再说过话了。其他人的话就只有社团活动的时候能说几句。”想尽量表现得不在乎，却还是掩盖不了心里的失落。
听完少年的话，少女也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他们是怎么了呢？
樱花道并不长，很快就走完了，这也是两人分开的地方。
“桃井同学，接下来我们就不同路了。”黑子回头看着不知在想着什么的少女。
“嗯，是啊。哲君，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桃井将目光从地面移到黑子没有表情的脸上。
失望的是，黑子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淡漠而有礼地回道：“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说过什么？”
闻言，桃井的眼睛暗淡了下来，不记得了么？牵起一抹勉强的笑说，“啊，没什么。就这样吧，哲君，明天见。”
看着强装笑颜的人儿，黑子蓝色的眼底迅速闪过什么，不过，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安慰失落的少女。
“嗯，明天见。”说完干脆地转身走了。黑子在心里说着对不起，他记得，可是现在的他只想忘记。
桃井站在原地，看着远去少年的背影，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一行六人一起回家的样子，眼泪不受控制地溢满了那双桃红色的眼眸。委屈和悲伤一齐涌上心底，有一个声音不停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又一场比赛，帝光中学以绝对的实力再次胜利。
桃井皱着眉看着场中毫无笑意的五人，即使是胜利也不能让他们欢笑了吗？偏头看向长凳上面无表情的黑子，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人也再没有笑容了呢？
黑子不知道桃井的担心，他在认真思考一个问题，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吗？
回想不久前赤司对他说的那一番话，那一番回应他指责的话，“哲也，并不是我的改变而导致了队伍的改变，而是队伍的变化致使了我的变化。随着大家卓越能力的显现，队伍的能力越来越强，在外我们已经没有对手了，最强劲的对手反而存在我们的内部。如果强行把五股强劲的力量联合，那么整个队伍只能变得支离破碎。哲也，不要再抱着那些天真的想法。不能改变只能接受。如果你还想作为奇迹的第六人出场的话。”
多么的大义凛然，黑子在心底冷笑，他不相信，如果赤司真的想改变，会没有办法。不过是那个人无心罢了。黑子从来没怀疑过赤司的能力，只要赤司想，就没有他做不到的。
该怎么办呢？黑子一遍遍问着自己，原来没有那个人的庇护，他就只是个累赘罢了。而那个庇护他的人，现在之于他，只是路人罢了。
比赛结束后，众人难得一起走。
“今天的比赛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走在队伍中间的黑子发问，从比赛结束后紧皱的眉就没有松开过。
“你说什么呢，小黑子？”黄濑转头看向发问的黑子，语气里满是不在乎，“只是玩玩而已嘛。”
“可我觉得那样的做法是对对方的不敬。”盯着地面，黑子淡淡陈述自己的观点。
听闻这句，前面的青峰同样偏过头看着黑子，脸上带着不以为然的笑，说：“之前说不能放水的不是你吗？这不就是面对杂鱼对手稍稍认真一点的游戏而已吗？”
似笑非笑的语气让黑子猛地怔在原地，瞳孔因为青峰的话语而放大，他从没想过会在青峰嘴里听到这样的答案。原来在他们眼中打篮球只是一场游戏，而比赛对手只是游戏的得分道具。什么时候，篮球之于他们变得如此微不足道了呢？本来就不再含有希望的心沉入了深渊。
赤司暗自观察着黑子的表情，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打击也差不多了，那么，哲也，你会做出什么选择了？
同时，场馆门口。
“噢，人好多啊。今天是在这里比赛吗？”一个穿着诚凛队服的高大男生发出感叹，举目四望都是围观的人群和记者。
看看显示牌，队伍中另一戴眼镜的男子说：“今天好像要进行初中生的预选赛啊。是帝光中学和其他学校的比赛呢。”
正说着，记者群里一阵s_ao动，嚷着：“出来了，出来了！”
诚凛队员们以及周围的人都将视线投向出口处，只见一群身高出挑，发色各异的人出现在门口，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同职业选手相比也不逊色。
“看上去比我们还牛啊，是初中生吧！”队伍中一猫嘴少年感叹，其他成员们都肃起了面孔。
“走吧！”带头的眼镜男收回目光招呼队伍走进比赛场。
回学校的路上。
奇迹的队员们走在林间小道上，队伍中安安静静，丝毫没有获胜队所应有的气氛。
一个黑色的学生证，出现在低着头的黑子的视野。，黑子弯腰捡了起来，上面显示这是一名诚凛高中学生。
好像是在出口处看见的那支队伍呢。黑子看着“诚凛”两个字思索着，一向喜欢观察人和周围环境的他并没有错过那支队伍队服上的学校名。
“哲君，怎么了？”前方的桃井转过身询问拿着学生证的黑子。
黑子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答：“有人掉了学生证，应该是高中生的，好像和我们一个场地比赛。”
“这样啊，那我陪哲君去还给他吧。掉了学生证应该挺着急的。”想了想，桃井决定道。
“好的，谢谢你，桃井同学。”黑子很快同意了桃井的提议。于是两人跟走在前面的其他人说明之后，朝着比赛场地跑去。
“糟糕，比赛已经开始了。要不交给比赛的工作人员吧。”两人站在观众席上，下面的场地上两支队伍正在进行激烈的比赛。
没有听见黑子的应答，桃井疑惑地转过头看着紧盯着比赛的黑子。
“哲君？”桃井再次开口呼唤，黑子依然没理会，他专注地盯着正在比赛的两队人，特别是诚凛的那支队伍。
每个人都能够为了抢篮板而拼尽全力，能为了投进一个球而欢呼，场内场外的人都投入其中，为其加油助威。
黑子眼睛像是镀上了一层光，紧紧地盯着比赛中的两队人。原本不抱希望的心似乎又活了过来。这才是他想待的队伍，这才是比赛应有的氛围。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喊着加入他们，加入他们，和他们一起战斗。
一旁的桃井顺着黑子的目光看去，一会儿后不由感叹：“是支好队伍呢。能打出这样精彩的比赛，看来他们是非常热爱篮球的呢。”
听着“热爱”两个字，黑子感觉心脏快速地跳动了几下，微不可听的“嗯”了一声。诚凛么，他记住了。某个一直无法做出的选择，在此刻，终于有了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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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约定
“你好，我是明洸中学的荻原成浩。请问黑子决赛时能够出场吗？”
“哲也恐怕不能出场比赛了。”赤司的语气很肯定，显然黑子上场无望了。“是帝光中学！”记者们嚷道，手中的相机灯光不停地闪烁。
一记者看着从他们眼前走过的队伍，不由赞叹：“每个人都散发着职业选手的气场，完全看不出只是初中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