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以剑证道 作者:山海十八(一)【完结】(38)

2019-06-22  作者|标签:山海十八 快穿 升级流 无限流 武侠


  两人骑着马一路向北,终是在天亮时分赶到了苏州城。
  云善渊把棕马卖给了马商,并没有带它乘船去淮安的打算。而张丹枫的照夜玉狮子则是跟着上了船,在船上它十分淡定,没有任何的不适之态。
  两人包下了这艘船,以眼下的船速,清晨出发,大约能在今夜戍时到达淮安。
  吃了早饭填饱肚子,两人俱是感到一股乏意,昨天晚上可没少折腾,白天自是要补上一觉。
  云善渊一觉睡醒又神清气爽时,余霞已然散成绮。
  张丹枫坐在船尾处守着一锅鱼汤,见云善渊走了过来朝她微微颔首,“我钓的鱼,船家用独门手艺熬的汤,就等你来开锅了。”
  张丹枫说着就拿打开了锅盖,用勺子舀了一碗鱼汤递给云善渊,伸出手去才想起一件事,“你吃鱼吧?这汤一点也不腥,放了姜丝刚好去寒。”
  云善渊双手接过汤碗,这锅盖一打开她就闻到了扑鼻的鱼汤香味,勾起了肚中的馋虫。行走江湖之人哪有没那么多不吃的东西,只是在条件允许下不委屈自己的肚子罢了。
  “我当然吃鱼,哪有那么多的不吃。”云善渊说着舀了一小勺,轻轻吹凉送入口中。
  也不知是张丹枫钓的鱼好,还是船家的独门手艺好,或是此时此刻她饿的正需要一碗鱼汤,这碗鱼汤算是她来了江南后吃得最满意的食物。
  一碗鱼汤下肚,云善渊真有浑身舒服得感觉。“谢谢你的鱼,必须实话实说,这是我来江南后觉得最和心意的食物。”
  张丹枫听着就浅笑了起来,慢慢喝完了他的那一碗,又给两人再添了一碗。“你这赞美我收下了,虽说其中有一半是要分给船家的,但也是先有鱼,再有鱼汤。这也是我来江南后第一次钓的鱼,算得上是出师大捷。”
  云善渊见张丹枫半是得意半是玩笑的模样,她也附和地点头表示赞同,“要不怎么会是人人尽说江南好,是因为在江南都能找到让自己开心的事。”
  当然,也会发生让人无法开怀的事情,比如说那一船的残尸。
  但是此时此刻,也就不必总想着那些不高兴的。吃饭、吃鱼、喝汤,就不必夹杂其他的情绪,那些都是餐后才去思考的事情。
  一顿饭,从余霞时分,到天色暗淡,两人吃得很满意。饭后,两人开了一壶米酒,慢慢喝上一个时辰,也就将要到淮安了。
  云善渊倚靠在船栏上,感受着江风拂面,能看见远处依稀的灯火点点,她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似是随意地问到,“张兄是从塞外而来,我猜你师从谢天华吧?”


第十三章
  谢天华是谁?他是玄机逸士的三徒弟, 也就是云善渊师父叶盈盈的三师兄,云善渊该称呼其为一声师伯。
  当年, 玄机逸士创了两套剑法, 一套教于叶盈盈,一套教于谢天华,并勒令二人不得私下对练。叶盈盈年轻气盛, 偏要谢天华出剑比试,才有了谢天华受伤,叶盈盈禁足小寒山十五年。
  云善渊听师父叶盈盈说起了过往,自是知道三师伯谢天华其人,却是不知他这些年踪迹, 如今见到张丹枫总算明白了谢天华是隐居去教徒弟了。
  云善渊此话一出,张丹枫握住酒杯的手却抖了一抖, 此刻他会紧张并非是因为被猜出了师承, 而是因为云善渊姓云,她又是叶盈盈的徒弟。
  姓云,又是叶盈盈的徒弟,这两点足以让他紧张起来。
  这里面的事情真是说来话长, 如要长话短说,则从二十年前, 明朝使臣云靖出使瓦剌, 却因父亲张宗周之故被困瓦剌十余年开始。
  云靖被扣瓦剌,却一直如苏武一般,不愿屈服投降。他的儿子云澄拜入了玄机逸士门下, 成为最小的徒弟。
  十多年前,谢天华与潮音和尚得到消息,瓦剌欲对云靖一家不利,试将其救出瓦剌送回大明境内。谁能想到,张云两家的一场恩怨,其中虽有太多隐情,云靖却是最终被他效忠了一辈子的大明皇帝,以一张圣旨而赐死在雁门关外。
  云靖守节十多年,死前竟是仍未能踏入故土一步,还是被效忠的皇帝赐死。如此讽刺下,刚直如云靖也难免偏激起来。他留下血书,让自己的孙女云蕾,活着一天则必要向张家复仇,杀尽所有张家人。
  如此一来,云靖身死。
  谢天华与潮音约定,他回瓦剌找张宗周查明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如若真是深仇大恨,他定会杀了张宗周。潮音则护送云蕾前往小寒山,让叶盈盈收下她做徒弟,抚养云蕾长大。
  其后,谢天华来到了瓦剌张家,查清了张家的隐情,他自是没有杀张宗周,还收下了张丹枫这个徒弟。只是,那封血书、张云两家的恩怨,并未就此终结,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该来的总会来。
  十余年过后,张丹枫入关南下,他乍见云善渊所用的剑法一颗心就悬了起来,而听闻她姓云更是多了一份思量,偏偏应了那句金风玉露一相逢,有些心思也非他能够控制。
  张丹枫凝神仔细观察着云善渊的神色,可惜并未从她的脸上读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应该说她没有任何不悦或是悲愤的情绪。张丹枫心中有些乱,他稍稍前倾坐直了问,“云姑娘,这话何以见得?”
  “张兄,你这就是多此一问了。”云善渊不甚在意地简单说了几句推测,“照夜玉狮子在关内少有一见,或者说这几年来是根本没有见过,它从关外来,你从关外来的可能x_ing就也很大。”
  “你从哪里来其实也不太重要,我觉得有意思的是在冰窟我们所用的剑法,竟然能配合得如此完美无缺,宛如双剑合璧后的威力超常,它们九成九是同出一源。
  师父虽是没见过三师伯的剑法,也不知她几位师兄弟的情况,未能与我细说,但是每种剑法的剑意是独特的。
  我习剑十年,总感觉师祖所创的百变y-in阳玄机剑法有所缺陷,让它称不上一套高深的剑法,却也说不出它缺少了什么。直到昨夜我明白了,它是一半的圆,缺的是另一半。补全了另一半,就让这套剑法神奇地成为了高深的剑法。”
  云善渊对张丹枫遥举了酒杯,饮尽了杯中酒,笑着说,“剑意与剑势骗不了人,所以我说得没错吧,师兄。”
  张丹枫却是仍紧紧地握住了酒杯,没有立即承认,反而问,“还有吗?”
  “你还要我猜?那就是你的身份了。你的剑上坠着龙形玉佩,我虽未仔细近观,但也知道龙形玉佩不是一般人能佩戴的。大明朝里并无哪家张姓朝廷重臣,家中有子如你这般大,又能有幸获得龙形玉佩。”
  云善渊说到这里,为自己斟了一杯酒,随意地晃着酒杯继续道,
  “可若是放在瓦剌则不一样了,右丞相张宗周有一独子,该是你这般年纪。我离开了小寒山之后去打听过三师伯的踪迹,十年多竟是没有出现在江湖中,他该是去了某处过了隐居的生活,正好能与教你剑法的时间吻合。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猜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丹枫见云善渊提起父亲张宗周时,就像是说着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他紧张的情绪终是缓了下来。云善渊若是云家后人,怎么会能在提起他的父亲时毫无所动。
  虽然他之前猜到了云善渊的师承,以及得知她的姓氏,这让她与云家后人的身份很是吻合,但是他还是有所疑惑。
  皆因云善渊的言行都不像是幽居空谷、初涉江湖、天真无邪之人。如若真是潮音二师伯带走的云家小女孩,教与师叔叶盈盈在深山中教导十年,以叶师叔的x_ing格是教不出如此静水流深却又洒脱自若的徒弟来。所以,云善渊并不是云家后人。
  张丹枫想到这里,露出了谈话后的第一个笑容,“我认了,你猜得都对。那你呢?叶师叔只有你一个徒弟?一般的江湖人很少会去关心朝堂之事,又是谁教与你这些事的?”
  云善渊闻言仰头看了看天边的明月,朝天举了举杯,将这杯酒洒在了江水里,“故人莫问在天涯。我这就是习惯了,不是谁教的。”
  语罢,云善渊悠然一笑,继而问张丹枫,“师父只有我一个徒弟,你怎么问起这点了?”
  张丹枫微微蹙眉,“这么说来潮音师伯没有去过小寒山?”
  “据我所知没有。”云善渊简单地说了她认识毕道凡,十年前,毕道凡指点她去小寒山拜师一事,“毕叔当年说过与二师伯有约,二师伯却是失约了。如今可知伏魔杖数月前出现在听雪阁,恐怕二师伯失踪了很久。”
  张丹枫隐去了前因,把潮音应该带着一位女童去小寒山教与叶盈盈做徒弟说了出来,“这么看来应是他们去小寒山的路上遭遇了什么。这些年,师父与师叔间毫无联系,关外也是不知关内情况,我是来了江南巧合地遇到了齐宇。”
  原来,张丹枫初入关内,他来到江南一带,刚好遇上了买走伏魔杖的齐宇。
  虽说他没有亲眼见过伏魔杖,但听师父谢天华说过几位师伯师叔的兵器。当即就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才有了之后的一番调查,还有与云善渊的海船冰窟相遇。
  “我盘问了齐宇,他是从蝙蝠公子所建的蝙蝠岛上购得的。至于这兵器怎么到了蝙蝠公子手里,之前又是从谁手里获得的,齐宇是完全不知晓。”
  张丹枫说到这里想起了海船上的机关,那些诡异的蝙蝠标示,那个毫不留情让人会玉石俱焚的藏尸冰窟,很有可能与蝙蝠公子有关。“若想弄明白潮音师伯的情况,我们必须去查一查这位蝙蝠公子。”
  云善渊把楚留香说的失踪人口一事也简单提了提,“这位蝙蝠公子绝不是一般人。此事与东瀛使团有关,又能设计如此精妙的机关杀局,而且失踪案起码可以追溯到五年前,他如今的权势恐怕会是遍及江湖。你注意那些残尸了吗?我觉得他是必须毁了那个藏尸冰窟。”
  “你是说那些尸体的残缺处,下手的人手法都很利落,绝不是生手所为。”
  张丹枫也看了那些残尸,可惜在那种环境里,他也没能仔细研究。“所以,尸体上会留下某些蝙蝠公子真实身份的线索。”
  云善渊肯定地点头,“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尸体不会说谎,毁了尸体,就是毁了证据。可惜了这次机会。”
  只是遇到了昨夜的情况,两人也是无法做得更多,何况他们对于验尸一道也不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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