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与魔的较量
阳光正好,微风不躁。
‖
啪!
啪!
两个人在网球场上打的热火朝天。
“这都十几分钟了,竟然连一分都没有丢,副会长还是那么厉害啊。”菊丸高高兴兴的跳着。
啪,球朝着雅凉飞去,雅凉用球拍打了回去才反应过来。
糟了!是吊高球!
“落日!”乔杉的身影遮住了太阳,金黄色的光让她渲染的更神圣。
砰!雅凉转头看向砸向地面的球,地面的印记竟然十分深。
“北岛,0-15”
雅凉皱着眉头看着乔杉手上那个忽上忽下的球,手紧了紧。
啪!砰——
在一个点上,还是像以前那样嚣张啊。
……
“北岛,0-2”裁判的哨声显得很刺耳。
“北岛,0-4,双方换场。”
乔杉走过雅凉的身边说:“已经看清了吧,小槿。…”
“看清了。”落日么,时速和长太郎有的拼。但是,技巧不行哦。
“就算看清了又怎么样,你还能行么。”
对啊,体力不行,这样的身体能干什么!
雅凉烦躁的将球拍扔向一边,她真的不想坚持下去了,真的。
“我累了。”
“小凉子。”白鸟森音看着雅凉苍白的脸色说“你没事吧。”
“我想去死,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雅凉闭上眼睛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翻着网球包,却没拿到自己想要拿的药。
“谁动了我的网球包。”一个陈述句,让热闹的网球场冷静了下来。
“我说谁动了我的网球包!”
“我知道。”跳跃的红发,小金说:“那个大叔说他叫幸村直人!”
幸村直人!
又是幸村直人!
他到底想干什么!
那是抑制狂躁症的药,那个老头是想要让她被关到精神病院么!
“哥,你告诉你父亲,被抛弃的猫是不会再回家的。”
打开矿泉水倒在头顶,消磨了夏日的炎热以及那未爆发的狂躁。
“抱歉,乔杉,让你看笑话了。”用毛巾擦拭着头发“接下来,就让你尝尝什么是地狱吧。”
“举世皆白唯我独黑,举世清明仅我混沌。世间本无事,只是人生事。世间本虚无,只因人所为。”雅凉她这诗韵走向上半场,一阵气场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这便是魔道。”
网球所过之处,只剩一阵残影,将落日完整的击落,“魔所统治的世界,是不存在阳光的。”
砰!
乔杉的眼睁大,看着从身边过去的网球,这就是魔道。
“幸村,3-4”
根本就——
看不到球!
“幸村,4-4”
“你放弃了么?乔杉。”雅凉清冷的声音响彻在乔杉的世界。
“不,我没有!”乔杉反驳道。
“幸村,5-4”
“放弃吧,乔杉,你看不到球的。”
“不!”乔杉挣扎道。
·
“杉儿,你心急了。”坐在棋牌一边的老人笑着说。
“不管不管,我还要去见阿绘!”
“杉儿,你知道你这次为什么输么?”
“不知道。”
“杉儿,读书人戒骄戒躁。”老人敲了敲乔杉的头说:“你家老头子曰,心无杂念,一切皆空,空者即为无。”
“什么啥意思啊!老头子!”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空也,无也。一切皆空则心无杂念,皆空者则即为无。”金色的光照耀大地,乔杉之内也形成了气场。
“神道。”
在这里的谁也没想到,原本只是两个女孩在比拼,谁知却成了神魔之战。
神者,斗神阿修罗。
魔者,魔神撒旦。
这边是巅峰的王者之战。
☆、神谕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个世界也有规则,那就是神谕。
——[神谕]
“……”
网球场上的残影留下了几重,球的影子几乎看不见,两个人热火朝天的对打,只留下击球声。
“……”宫间理浅眼神凝重的看着地面上显眼的血说,“快!准备急救!”
“北岛 5-5”
乔杉啊,你终于成长起来了,我也该放开你了。你永远追随着我的脚步是永远不会赶得上的,请你越过我吧,努力向前。
终于,幸村雅凉终于承受不住跌落,从神界坠落的恶魔,血溅在地上。
“阿瑾,魔是不会永远胜利的。”乔杉从空中稳稳降落,拿着拍子指着地上的雅凉。
“乔杉,很好。”雅凉硬撑着身子站起来说“接下来都交给你了,记住没有闯不过去的关口,没有打不倒的敌人。”
乔杉,拯救阿绘的事就交给我吧。
——
世间所有的所有都是注定的,没人能够改变,若你想要改变,便要受到天的惩罚。
-[神谕]
“你能够救阿绘?”手臂上缠着绷带的男孩站在病房的门口,顺着光看向雅凉。
“她已经死了不是么?”幸村雅凉翻着手上的书冷冷的开口。
“锥生家的y-in阳术在日本世人皆知,起死人r_ou_白骨,而你是锥生家的少长老。”
“锥生家的少长老么?”黑发的少女走下病床扶着落地窗看着窗外的景物。
“如果说,救她就等于让你死,你愿意么?”
.
“我愿意。”少年回答的很果断,雅凉惊诧的看向他说“那比赛呢?”
“那比赛呢?”少女再重复了一遍。
“你家人呢?你朋友呢?你都不管了么?!”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少年没有再说话。
“你和她一样,一样任x_ing。”幸村雅凉笑着看着男子,那笑有点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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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只要你愿意为她去死。”
-无论做什么只要你能付的起代价,那便去做没人能拦得住你。
——
“经过商定,将四天宝寺白石藏之介逐出训练营。”
“再广播一遍,四天宝寺白石藏之介逐出训练营”
那天的风并不刺骨,但是吹过来眼泪却想掉下来。
那个少年在路过的时候,被风遗留下来的话传到雅凉的耳里。
“谢谢你。”
幸村雅凉蹲下身子用手捂住鼻子,无声的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我后悔了,请你别走。”
“抱歉,我必须走。”
“不要对我说抱歉,我受不起。”昨天夜里一直做着相同的噩梦,一个怪物告诉雅凉'你害死了人'
那个怪物就是雅凉自己,那个毁容了的陈郁槿。
“你们再见不到他了,他要死了。”幸村雅凉看着送别的人说。
“不管你们信与不信,他就要死了。”
“嘛,反正他死后你们又不会记得他,不会伤心啊。”
“他可是特别拜托我要消除你们关于他的记忆的啊。”
“她说的是真的。”一个女子站在所有人身后说“锥生家少长老的话,不会有一句戏言。”
“……”
没人询问她的身世为什么这么复杂,他们赶着去拯救他们的朋友,也包括她的朋友。
感到自己身边一阵风吹过,幸村雅凉用手接住落下的树叶。
“有新生就会有死亡,这便是神定下的规矩,谁都不可逆行。”
“少长老,锥生家族动荡不安还没把你唤醒么?你该回去了。”
我——
该回去了么?
☆、青春
青春中的每个人都很疯狂,想做就做,想哭就哭。
——[青春]
“啊!”白发女子瘫坐在地上,头发散乱怀里抱着白石藏之介。
那个少年如冰一样宁静。
他死了。
他死了。
他死了。
闲院绘的嘴里不断吐出这几个字。
雅凉的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我一点一滴的珍惜着生命,可是你们一个个为什么这么作践自己。”
“少长老,他还有救。”锥生苑平静的看着死去的人眼里没有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