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其实我也是,其实我进来之前就是准备要杀他的。
把他,跟他的相好,全都杀了。
然后我可以试试跟尸体做`爱的感觉。
“还好你没碰他。”顾孟平像是松了口气,轻吻了一下我的耳朵。
这个男人太难以捉摸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终于能说话了,我说:“你上过的人,我不能碰吗?”
“不是。”顾孟平起身,然后把我也抱了起来。
被他横抱着离开了这间卧室,这是第一次他这样抱我,我们走出房间,留下顾桐一个人,躺在地上,舔舐着我遗落的睡袍衣带。
回头看他的时候,竟觉得可怜。
我又看向顾孟平,觉得这个人太可怕了,比我在画纸上留下的每一个y-in暗的恶魔都可怕,他到底是如何将顾桐变成这样的?
还有我,不知不觉中,我竟然也在做着不可思议的事。
顾孟平把我抱回我的房间,跟我相拥躺在床上。
这场景我很熟悉,我们之间度过了无数个这样的晚上。
他抱着我,似乎在努力安抚我的情绪。
但其实,我不需要他这样,因为我已经平静下来了。
他突然问:“小川,你睡了吗?”
我没有出声,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无法开口。
他说:“我跟顾桐真的没做过,他是我的侄子,我还不至于什么人都上。”
我在心里冷笑,觉得这种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简直滑稽可笑。
他又继续说:“顾桐十六岁患上了x_ing瘾,x_ing瘾你知道吗,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招惹上的这个病。”
我皱了眉,心里一阵烦闷。
我的脑子里出现了顾桐难受扭动的模样,又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个骄傲蛮横的男孩,他们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可他现在的样子,跟x_ing瘾不太一样。”我的声音很虚,但我知道,顾孟平听得到。
“我应该跟他道歉。”他说,“他惹急了你,我就惩罚了他。”
四十四
顾孟平这个人,我大概是把握不住的。
我一度以为自己可以利用那些发疯般的小伎俩掌控他的心和身体,可是到了现在,我不得不承认,他这个人,远比我看到的、想象到的,更可怕。
他说他给顾桐下了药,而且从顾桐不大的时候起,这个孩子就对他有幻想。
但他又说,自己从来没碰过顾桐,只是在对方实在忍受不住的时候,“适当”地帮帮他。
我想到那天顾孟平手里的皮鞭,这或许就是他所说的,“帮助”顾桐的方法之一。
他的这个说法,我只接受一半,我相信顾桐对他有别样的情愫,我还没瞎,完全看得出来,那个年轻的家伙对我的敌意也是完全来自于此。
但我依旧不相信像顾孟平这样的人会放过顾桐这种身娇r_ou_贵浪得翻天的男孩,他只需要往那里一坐,不用自己动,顾桐就会主动贴上来。
顾孟平是不会推开他的,我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在想什么?”顾孟平的手在我的臀缝间游走,想做什么,显而易见。
我对他已经不同往日,心里升起了些厌恶。
这厌恶并非是说我对他真的不感兴趣了,真的不想要他了,相反的,我更想收服他了,只不过,看着他现在这副不说实话拿我当傻子的样子,丝毫不想给他好脸色。
我推开他,下了床。
“去哪儿?”他冷着声音问我。
“我干顾桐。”我是在赌气没错,但当时,我也准备好了,真的跟顾桐做`爱。
我想看看顾孟平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大概会很有趣。
我知道我已经疯魔了,为了惹顾孟平生气,什么都做得出来。
可我还没等迈出卧室,就被他抓回床上,扯开了衣服。
我对当时他的行为定义为强`j-ian,虽然他始终认为这是一场在开始时带着些强迫意味的和j-ian。
当然了,后来的三年里,我们之间有很多很多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了。
总之,他连扩张都没让我做,直接掰开我的臀瓣往洞里面c-h-a。
很疼,没有感受过的人,永远不会知道那种滋味。
身体被撕裂,这个形容毫不夸张。
我被他顶得满头是汗,毫无爽感,甚至觉得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我的血腥味儿。
他是个王八蛋没错,温柔的时候也有,但触及了他的逆鳞时,任谁都不会毫发无损的离开。
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但我当时仍旧想不通,让他对我如此的原因到底是我没有乖乖让他干我,还是我说我要去干顾桐。
更想不通的是,他在乎的到底是我还是顾桐,抑或是他自己的尊严。
或许是最后者,像顾孟平这样的人,大概不会允许自己的玩宠们互相搞对方,有损颜面。
可偏偏,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想激怒他。
当他用力干我的时候,我故意攀住他的肩膀,虽然疼痛难忍,还是放声叫道:“顾桐……让哥干你,让我干`死`你。”
四十五
我确实是激怒了顾孟平,也终于找准了他的逆鳞到底在哪里。
那晚过后,我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他把我干晕,然后锁了起来。
我被锁在了我的画室里。
醒过来的时候只是觉得浑身酸痛,胳膊都抬不起来。
我微微动了动下`身,毫无欢爱之后粘腻的感觉,应该是被清理过了。
但我听到耳边一阵“哗啦”声,定睛一看,左脚脚踝上拴着铁环。
我的画室里多了一张床,此刻我正躺在床上。
脚踝上铁链的另一头被锁在卫生间门口的一个闭合铁圈上,我坐起来,伸手去抓了一下那铁链。
这感觉很新奇,我竟然因为惹恼了顾孟平被锁了起来。
这叫什么?
囚禁?
倒还是挺有意思的。
我费力地从床上下来,每走一步路铁链就哗哗作响,后`x_u_e也疼得我冒汗。
但我还是得往前走,得确认一下顾孟平给我的活动范围有多大。
好在,他还可以勉强被称作是个人。
在这个大房间里,我完全可以走到每一个角落,可以去卫生间,可以洗澡,也可以利用任何空间作画,甚至,我还可以站到窗台上。
但我想,我没办法跳楼,因为铁链拴着我,会让我倒挂在房子的外墙上。
那样太可笑太丢人了,我不会做那种事。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可以活动的空间只剩下这么一间屋子时,我站在这里,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我的血液翻腾,有什么在身体里叫喧着。
我忍着疼痛支起画板,我的画笔和颜料是我最好的朋友。
不,是我最好的爱人。
它们才知道我的灵魂到底长成了什么样子。
我开始落笔。
那由深变浅的颜色,那外人看来混乱不堪的线条,每一笔都透露出我对此刻生命的热爱。
我前所未有的爱这感觉,在创作的时候,耳边铁链的声音是我最好的伴奏。
我的灵感迸发,我成功捕捉了它。
再一次,我要感谢顾孟平。
这么多年来,他是唯一一个不停给予我创作灵感的人。
他依旧是我的男人,在此刻,我感激他,甚至愿意称他为我的神。
一个穿着恶魔的衣服,不断践踏我却给了我更多灵感的神。
我爱这感觉,爱这铁链,爱这我短时间内不会走出去的世界,也爱这个男人。
我的新画作,一个男人赤身裸`体,身上缠满了黑色的铁链,铁链上开出了妖冶的玫瑰花,花瓣的尖端滴出了血。
他的y-in`茎挺立着,一片花瓣落在了龟`头上。
这幅画用了我一整天的时间,我必须得说,自从跟顾孟平发生关系后,我的创作速度都变快了。
每一次我都能一气呵成,完成一幅我无比满意的作品。
看着它,我想起我的妻子。
我那可怜又可悲的妻子,我从未真正为她创作过。
画室的门开了,外面的天也黑了。
顾孟平端着餐盘,上面放着酸n_ai和面包。
其实时间还早,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家里。
顾孟平走过来,站在我身边看那副画。
“画的是你自己?”他冷淡地问我。
我故意气他说:“不,是顾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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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一出去玩几天,回来之后评论都少了!
这么多人弃文了吗!
顾孟平在看着你们!
四十六
顾孟平也不再对我发火了,即便是他听见我说出什么过分的话。
“年轻人的身体就是很漂亮。”我说,“你应该带他过来给我当模特。”
顾孟平站在我的旁边,一声不吭。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心里又愤恨又悲哀。
愤恨的是,我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却还是不能掌控这个男人,悲哀的是,我竟然已经变得不认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