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过的三遍电话都没人接,可家里不可能连一个佣人都不在。
我又打了一遍,这次接通了。
接电话的声音我很熟悉,是平日里跟我聊天最多的那位阿姨。
她在哭,问我是不是顾先生。
“我是郁川。”我说。
她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嚎啕大哭起来。
她一哭,我就更加烦躁起来。
“姑爷,顾先生被骗走了!”
我忘了当时是怎么进到房子里的,那时候的我整个人都是慌的。
阿姨告诉我,她昨天被司机带出去买东西,回来做了一桌子的饭菜等我们回来,结果直到晚上十二点都没见到我们俩的影子。
最近一段时间,别说我了,就是顾孟平都很少会回来的很晚,毕竟,家里有我牵着他呢。
这突然俩人都不回来,她就不安心,睡不着,又不敢给我们打电话,所以只好在客厅等着我们。
当时我搬东西走的时候她不在家,因为顾孟平有令,任何人都不准到三楼去,所以她自然也不会知道那个时候我已经搬离了顾家。
但怎么会就那么巧,偏偏那个时候她不在,而且其他的佣人我也没见到。
她还说:“到了天亮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我这心慌啊,就给姑爷你打了电话,结果,接电话的不是你,是顾小少爷。”
顾小少爷。
“顾桐?”我有点不敢相信,心里却突然揪了起来。
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在我心里翻腾,心中窜起来的火似乎都要点燃绑在我身上的炸药了。
她点头,说:“我一听是他,就觉得事情不对劲。我问他你在哪里,他说……”
“说什么?”
“说你死了。”
阿姨泣不成声,估计这么大岁数也没经历过这种糟心的事。
我听了,竟然笑了出来,顾桐也太低估我了,我死了,自然不会让他也活着。
我走到座机旁边,拨了我的手机号码。
果然,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
“顾桐。”我说,“我是郁川,你在哪?”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大笑,对我说:“我在跟你岳父做`爱,你要来看看吗?”
像是为了证实他这句话的真实x_ing,他故意呻吟了两句。
虽然有些刻意,但不像是假的,到现在,我也算是个x_ing`经验很丰富的人了,有些声音装是装不来的。
我听到r_ou_`体拍打的声音,还有皮鞭落下的声音。
“你在哪?”我又问。
“城郊有个工厂,”顾桐说,“来吧,记得带一台DV,把我们激烈的场面好好的给拍下来。”
我更想让顾桐去死了。
他在挂断电话之前,笑着对我说:“叔叔的那个真大,c-h-a得我好舒服。”
如果当时他在我面前,一定会撕烂他的嘴划烂他的脸,说不准还会拿着拖把的杆让他感受一下到底怎样才是最舒服。
到现在,我已经记不清楚我是怎么找到那个工厂的了,因为过于急切,我甚至没有解开自己身上捆着的炸药。
那个工厂并没有完全被废弃,还摆着一排排机器,只不过没有工人在做工。
一共四个厂房,我找到第三个的时候就看到了顾桐。
他确实在做`爱,身上穿着不堪入目的情趣皮衣,跪趴在地上,舔弄着一个男人的膝盖。
只不过那个男人不是顾孟平。
不是顾孟平,但我记得那张脸。
那是顾孟平的一个司机,当初肖想过我的屁股。
我想起阿姨说她被司机叫去买菜,这么一看,原来都是有计谋的。
顾桐见了我,笑了笑,攀着那个男人的身体起来,整个人都靠在对方怀里。
那个男人揉`捏着他的r-u`头,他对着我,露出 y- ín `荡的表情。
“顾孟平呢?”我问。
我一点儿都没有兴趣看他在这里跟别人做`爱,当然,如果刚刚我进来时看到的是他跟顾孟平,那么现在这个地方已经爆炸了。
“我怎么知道?”顾桐笑着搂住那个男人的脖子,问对方,“你说,我叔叔去哪儿了?”
我听到后面有脚步声,赶紧回头,却已经来不及了。
两个男人将我按住,很快我就被绑在了一张铁床上。
这种地方竟然有铁床,顾桐真是准备得周全。
他走过来,一把扯开了我的风衣,在看到我身上绑着的炸药时笑得倒在了一边。
等他笑够了,过来解我的裤子。
“别碰我。”我冷冷的说。
他嗤笑一声:“等会儿顾孟平就来了,他要是看见咱们俩在做`爱,你说会是什么反应。”
“你为什么还没死?”我挣扎了一下,但被绑的太紧,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我对着他吐口水,这个人太恶心了,我一看到他就反胃。
“我当然不能死。”顾桐的手隔着我的内裤在裆部来回摸,“你们俩在一起一天,我就不会死。”
他拿来剪刀,把我的外裤和内裤全都剪掉,然后爬上床,坐在我的腿上。
我没有勃`起,他不屑的笑了一下,拨弄了一下我软趴趴的x_ing`器。
他真的太让我恶心了,被他碰过的地方我都恨不得切掉,哪怕是我的y-in`茎。
他还在摸我,让我杀心大起,他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我抓狂,我没想到,原来这个世界上的疯子不止我一个。
他说:“大画家,看过我的画展,觉得怎么样?你撕毁的那几幅可是被国外的收藏家买去了,还真是值钱呢。”
他扭了扭要,舔了舔自己的手指:“你真的太不小心了,画室的门就那么开着,你应该感谢我让你从此都提高了警惕。”
“我要杀了你。”我盯着他看,大概眼睛里满是恨意。
“嗯,可以啊,但是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他摸了摸我绑在身上的炸药,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一样看着我,“顾孟平自从跟你在一起之后智商也变得很低,他从来没那么可笑过,我真是生气。昨天你走了之后他问我是怎么回事,你猜我怎么跟他说的?”
我的手摸到了他丢在一边的剪子,可是要在不被他发现的情况下剪开绳子,实在有困难。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骗他?”顾桐笑眯眯地说,“我没有,我实话实说,我说你诬陷我抄袭你的画。”
他笑得很狂妄,让我厌恶至极。
“他竟然推开保安去拼那几幅画,他为什么变得那么蠢?”顾桐突然收敛了笑容,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说,“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我,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还回来?”
他没打我,而是用指甲在我的脸上轻轻划过:“我应该找一把刀。”
他说着,就从我身上下去了。
我想他是去找刀了,这也刚好给了我机会。
被绑着手用剪刀非常非常的不方便,但我不能这样任他摆布,否则我怎么对得起身上绑着的炸药。
还有我被他玷污了的作品。
我集中了全部的精力,终于剪断了一只手上的绳子。
就在绳子掉落的一瞬间,一个人跑进来,我紧张的看向门口,来的人竟然是顾孟平。
他有些邋遢,跟往日的那个混蛋完全不一样。
我们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像是终于松了口气,靠在了旁边的墙上。
这个时候,顾桐也回来了。
我们三个人,安静地对峙着。
顾桐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他说:“顾孟平,你想不想看我们俩做`爱?”
他穿着好笑的情趣皮衣一本正经地问出这样的话,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顾孟平走向我,用剪刀把其他的绳子都剪断,然后把我抱在怀里。
我身上还绑着炸弹,这个时候如果我引爆它,我最初找他们俩的目的就实现了。
但事情发展到现在,我突然冷静下来了。
我问顾孟平:“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我需要他的回答他的解释,关于顾桐的画展、我的画、昨晚的消失以及现在突然跑过来抱住我,这所有的一切我都需要听到他的解释。
但顾孟平没说,他什么都没说,而是吻了吻我的额头,拉着我要往外走。
我自然是不肯的,结果他就把我扛了起来。
他岁数不小了,但依旧属于壮年时期,力气大得一点儿都不想是整天流连在我床上的男人。
但我却有些不舒服,绑在身上的炸药硌得我生疼。
他扛着我往外走,我倒挂着,脑袋有些充血,但心情莫名的好。
走到顾桐身边的时候,他突然抬手,划破了我的臀`部。
流血了是一定的,我的屁股钻心的疼。
我叫了出来,顾孟平赶紧把我放下,看了一下我的伤口,然后把我抱在了怀里。
“顾桐,你别太过分了。”
“你们也别太过分了。”顾桐把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对顾孟平说,“你是不是想我死?”
我看着他,期待着顾孟平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