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世舒心一笑,“你怎么越来越像老妈子,我以前倒没发现你是这么细心的一个人。”
魏司呵呵笑,一手揽上他肩膀,“那是因为你以前没发现我的好啊,怎么样,捡到宝了吧?”
“噗,你也太不要脸了吧,说这话都不脸红啊。”
“我有什么脸红的,我就是对你好,这世上也许会有人跟我一样爱你,但是,我想谁也不会有我这样对你好。”
“你怎么知道没有,要知道不知有多少人在你后头排队呢?”盛锦世轻挑眉梢睨他一眼,那眼神勾得魏司又是一阵心跳加速,他凑上去吻了吻盛锦世,“别指望有后补,只要我活着,他们全都得被我打跑。”
他说着从背后圈住他,下巴抵在盛锦世肩头,十分舒服蹭了蹭,像头最忠实的大型宠物犬一样紧紧的偎依在主人身边。
魏司怀抱很温暖,盛锦世也很自然地靠着他的头,两个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头靠着头,相拥着看眼前连绵不断的墨绿色山林,山风刮过,细碎的雪花从天而降,他们十指相握,彼此温暖着对方。
进入临海小村庄时已经是下午三点,这个小村庄是少数几个没有开发的渔村,人烟稀少,但却保持了最原始的风貌。
接待盛锦世的村民是一位姓周的妇人,她的脸因为长期在海边劳作的原因,泛着油光似的绯红,她很热情的接过魏司手上的行李,招呼他们进家门。
来的时候魏司就跟盛锦世聊过,这个地方已经由他的私人秘书vivi安排好了一切,三天都住在这位叫周姨的家里,据说周姨家世代都是这座渔村的村官,所以在待人接物上会比其它村民更熟悉。
周姨家的屋子是典型的海边渔民的村屋,也许是因为在村里的地位显著,所以她家建的楼房要更大更高些,房间自然也多点。
“这是给你们安排的套房,vivi小姐说你俩得住一起,我就安排间最大最好的,床上的被子床单都是昨天就洗好了,干净的很呢,还有拖鞋和浴袍什么的都准备齐了,您们看满不满意,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提。”
看着诺大的房间,处处精心装饰的像豪华村屋,特别是正中间那张超大的床铺,像是村里结婚的婚床一样,大红被单和被子上都绣鸳鸯,枕头也是龙凤刺绣,如果再在床头墙上贴张喜字,十足的结婚洞房。
魏司看着就想笑,他凑近盛锦世的耳边轻声说:“vivi是不是提前给咱们准备行洞房啊,她也太有心了吧,回去我一定给她发喜糖。”
盛锦世睨他一眼,忍着快到嘴边的笑咬着下唇没说话,这个vivi,叫她准备最好的卧室居然搞成结婚现场,不过盛锦世心里还是欢喜的,他嘴上没吭声,走过去拍了拍暖和的床铺,回头对周姨说:“这里很好了,暂时不需要什么,谢谢你了。”
“呵呵,你们觉得满意就好了啦,我还怕你们住得不舒服呢,那我先去准备晚饭啦,村里没什么好吃的,都是些海边的鱼虾,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周姨客气地离开后,魏司把门合上,转身就走到床边俯视着坐在床边的盛锦世。
盛锦世抬头看他笑眯眯的眼神,问道:“你干嘛这样看我?不满意vivi的安排?”
“怎么会不满意,我满意的不得了呢。”魏司倾下身两手撑在盛锦世两侧,他眯起眼睛笑的时候特别迷人,像头最温顺的宠物犬在像主人撒欢,盛锦世往后倾了倾,也双手撑着床看着他,唇角啜着抹笑:“既然满意就快点去洗澡,开了一天的车身上都是汗。”
“不会吧,我怎么没闻到?”魏司低头嗅了嗅衣领,现在是冬天,按道理不会出汗,趁他不备时,盛锦世已经狡猾地转身向大床边上爬去,没爬几步脚踝就被魏司被扣住。
“你到这里还想跑啊,看你往哪跑!”魏司说着笑眯眯地拉下盛锦世,然后把他翻过来压在身上,他凝视着他一会,两个人谁都无法动弹,谁也无法移开视线,整个房间在这一刻静谧的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
然后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魏司缓缓地倾下去吻上他的唇,这个吻像是具有某种不知名的魔力,只要一粘上了就再分不开。
两瓣嘴唇从点触到渐入佳境,短短几分钟时间就发展成如洪水猛兽般激烈的吻,他们相互撕扯着彼此的衣服,大衣、毛衣、衬衣,长裤,谁也顾不上身上的衣服是否价格昂贵的名牌,用力之猛中,可以听见衬衣被撕破的声音。
几颗名贵的扣子绷落在地上,闪闪发亮的好似天上的繁星,床上两个人已经不顾一切地纠缠在一起,大红的被子散落一地,绣着鸳鸯和龙凤的床单枕头皱成一团,魏司咬住盛锦世的嘴唇,像是恨不能将他噬入肚子里似的,狠狠地咬着吻着,他的舌尖在对方口腔里放肆的横扫,而双手着了魔般不停地用力地抚摸着。
肌肤间火热的摩擦,两人共同发出的喘息,让彼此更难分开。
夜来临了。星星划破云层闪烁着,跳跃着组成了一幅幅图案。小雪飘零,微弱的橘黄光影,给独枝的傲梅加了层薄纱。四周越发的宁静,静得可以分辨出零碎的喘息声从何而来。
灯火稀疏,看不见海边点落的雪花,远离城市街道上的夜晚,一切都这么美好,掩盖着这个季节的苍白与彷徨。
彼此的呼吸之中渐渐少了激烈,多了份温柔,每个晚上,每个夜里都一样,唯独冬夜使人感到世界大自然的巧夺天工。
寒冬随着最后一丝萧瑟的秋风悄悄地潜入了静静的夜,农家小屋里,灯光早已熄灭。夜间,小孩早已在暖暖的被窝里安然进入梦乡。远处的小狗,已停止了叫声。寂寥的天空中,悬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四周一片寂静,仿佛全世界静止了,只有一枝梅花,在白茫茫的世界中傲然挺立。
这一刻因你而美,因你而存在,因而觉得世间分外美好。
冬天是永不消失的,人们的脚印在雪地上留下‘伤疤’但冬用他那白色魔力又把他的白衬衫给复和了,那风在高声的唱着,那雪在顽皮的落着,冬季,想把整个夜晚的星星送给你,陪伴你每一天的夜晚。不管万世千秋,梦因你而改变。冬季迷茫的人海,有点冷,因你的存在不顾一切冲破夜晚。
窗前依旧,小雪依旧,夜景依旧。
魏司仰起头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难得的温柔,盛锦世的一切像是有着无以伦比的魔力,在瞬间让魏司飘飘欲仙,他不停地大口大口喘息着,仿佛一瞬间飞跃而起,浮上天空,所有的星辰与日月都在身边围绕。
一时间脑海中五光十色,绚丽多彩,一个突来的彩花,魏司的四周就像炸开般,烟花灿烂,闪耀着万千星光。
可他还不满足,这璀璨的星光与美景怎么能一个人享受呢?他俯下身缓了几口气,然后突然像头凶猛的猎豹般迅速将盛锦世再度压在身下,这一次,他没打算放过他。
两个人都抱着无比珍惜的心情在安抚对方,大床上原本激烈的战场慢慢转变缠绵悱恻的温柔,他们亲着吻着,缓缓延伸着这份爱,最后欢愉的时候盛锦世抓紧了床单,而很快他的手就被魏司牢牢握住,十指相缠,绷得紧紧的,在最后的时分两人共同发出低吼声。
冬季渔村的夜晚来得很早,才五点多天色就暗了,乡村的上空飘荡着渺渺炊烟,站在楼台上观望,眼前一片如繁星般闪亮的灯火,在夜色中连绵不断,好像飞舞的星辰。
“盛先生,你们的饭好啦,要端上来吃吗?”周姨在楼下叫道。
盛锦世只穿着白衬衣,魏司用温暖的毛毯子将他与自己包裹在一起,坐在楼台上一起看着渔村的夜景,魏司吻了吻他的鬓发,问:“要不要下去吃?”
“我好累,被你折腾坏了。”盛锦世还是软软的靠在他身上,每次做完后他都是一身无力,这次更是如此,尽管魏司再怎么小心冀冀但他还是觉得周身很软,一靠在魏司身上就不想动了。
“那我去端上来给你吃。”魏司把毛毯子给他包裹好,盛锦世像个洋娃娃一样被他小心轻放地靠在楼台窗边,然后亲了亲他的唇,“一会就上来,你别着乱走,很容易着凉。”
盛锦世睁着两只眼睛看他,全身才穿着一件白衬衣又能走到哪里去,还有,就算现在让他走他也懒得动。
饭菜是精心制作的农家饭菜,没有名贵的菜色,但胜在够天然,鲜鱼鲜虾,翠绿青菜点缀很是好看,周姨总是客气地说做得不好,多多包涵,魏司也不知道vivi给了她多少费用,让她客气成这样。
走到楼道口时,端着饭菜的魏司不经意看到几个孩子在灯下做作业,作业本的旁边还放着吃过的饭碗,里头只有零星几条小鱼毛,和几根青菜。
魏司心里一动,转头看了看还在忙的周姨,没说什么便上了楼。
推开门,盛公子像个洋娃娃一样竟然靠在窗口睡着了,魏司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放下饭菜,然后抱起盛锦世慢慢地放在大床上,替他盖好被子,抚摸了一会深棕色的发顶,心里那种喜欢简直无法形容。
他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叹息了一声,还是端着碗又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魏司随意吃了点东西,就坐在门口欣赏着不远处的大海夜色,这个小村落没有经过开发保留了最原始也最贫穷的风貌,墨黑色的天空下,海边还亮着零星几处渔火,可见夜晚时分还有人出海打渔。
周姨给他端了杯茶,热情地说:“这地方简陋,人口本来就少,年轻人都出外打工,一年到头都没几个回来,留下的都是我们这类走不了的中年妇女和一些老弱幼儿,你看天这么晚了,那海边还有人在打渔,船上的人都五六十岁了,为了生活不得已啊。”
魏司回头看向屋子里做作业的孩子,“这地方有学校吗?”
周姨露出抹难过的神情,叹了口气,说:“有是有一间,但已经很破旧了,而且也没有老师愿意来这里教书,前年海城教育局硬派了两个老师下来,不到半年都调走了,现在上课的老教师是本村人,都六十岁了,退休后留在村子里,见没有人上课他自愿为孩子们上课,唉,这些孩子也是可怜,父母出外打工,家里老人还要出海打渔,学校师资贫困,真不知道以后怎么出头,难道他们也要像父辈一样,永远考不上大学只有打工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