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邵谦跟着沐青魇刚走到城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彭二少,您这是去哪儿?”
“白副官是不是出城了?”邵谦此时笑的那叫一个纯良:“先前承蒙白副官照顾,他如今离开彭城,我怎地也要好生相送不是。”
守门之人听到这话脸上笑容一僵,随后干笑道:“他走就走了,哪里能当得起您送行。”
“昨天白副官那一脚本少爷可还记得呢。”邵谦手指戳戳守门士兵的胸口怒声道:“你当本少爷那么好欺负的?踢了我就想一走了之?没那么便宜。”
守门士兵自是不敢跟邵谦叫板的,他白副官平日里牛哄哄的谁都看不到眼里,还不是因为得罪了这位少爷,被削了职位赶出彭城?甚至听说,连他那个在大帅府做宠妾的姐姐也隐隐有些失宠。
白副官这样的都被收拾了,他这种看门小兵还能得罪他?这守门士兵苦着一张脸站在原地:“这……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我怎么为难你了?”邵谦一脸怒容的指着自由出入的普通百姓:“合着我还是阶下囚了?我就不是这彭城百姓了?他们能自由出入,就我不行了?我倒是要到冷叔父面前好生评评理去。”
守门士兵还能让他去冷大帅面前说理?只要这彭二少到了冷大帅面前,自己还能有好?再者说,帅府的人只说看到彭家人离开前去禀报,这彭二少身上就一身衣服,连个钱袋子都没看到,想来就是为了报那一脚之仇的。
想通之后士兵赶忙将人拦下来:“别介,您请,不过还请彭二少早些回来才是。”
“那自然,不会来我睡哪儿?”邵谦笑着拍拍士兵的胸口:“你挺不错的,等我回来一定跟冷叔父说上一说。”
“那就先谢过彭二少了。”守门士兵一听这话当真是喜得见牙不见眼,要是能得彭二少美言一句,那自个当真是算得上平步青云了。
“不必客气。”邵谦给那个士兵整理整理衣领,拍拍他肩膀笑道:“小伙子加油。”
“您慢走。”守门士兵站直给邵谦行了一个礼。
邵谦对这人点点头,带着沐青魇出了彭城城门,走了约么半个时辰,就跟那两个身材相似的家丁碰了面,双方将衣服一换,邵谦有给他们稍稍拾捣一番之后,领着沐青魇大摇大摆的离开。
那两个家丁,在外面晃悠到天黑才回了彭城,刚到城门就被人拦下:“何人?”
“我。”乔装家丁压低声音怒声道:“下午本少爷才离开,晚上回来就不认得了?”
守门士兵一看穿着说彭二少的衣服,立马站直行了军礼:“彭二少好,您请进。”
就这样,几乎可以算的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了替换的工作。
而这边邵谦跟沐青魇并没有直接离开,反到是直接骑着城外买来的马匹让系统指路,直接朝着白副官离开的方向追去。
“你怎会知道他走这路?”这黑灯瞎火的,只有邵谦手中一并火把可以照路,而且事先也没有旁人告知,他家鱼鱼是怎么知道白副官往哪里走?
“我说直觉你信吗?”邵谦调笑道:“说不定我天赋异禀,能够提前知道别人行走路线呢?”
“我信。”沐青魇几乎想也没想就开口道:“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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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伯母。”邵谦直接把一脸懵相的陆敖丢在身后,跟着陆夫人走进院落。
陆敖看着自家伴侣与母亲相处甚好的模样有些懵了,他指着两人背影茫然道:“我娘……”
“你这混小子。”陆堡主恨铁不成钢的点着陆敖:“你娘当初煞费苦心想让清玄能心软一点,却未曾想你居然当了真。这两年还是清玄每隔两月给家里传封书信,好让我们知晓你们在什么地方。”
陆敖顿时恍然大悟,他一直以为清玄差人传递书信是给白家,没想到陆家也有?想到此处陆敖当真心中感动的紧。他一直觉得娘还未消气,不敢给家中传递消息。没想到清玄暗地里已经帮他做了这些事情。
“先进去再说。”陆行天拍拍自家儿子的肩膀将人也带了进去。
几人进了院落,邵谦跟陆夫人已经坐在主厅用茶,看到陆敖走过来,邵谦将旁边茶盅递给他:“刚好可入口。”
陆少主可不知道什么叫细细品尝,端起茶盅两口将杯中香茗喝光,揸把嘴可惜道:“若是海碗,喝起来应当更过瘾。”
“改日给你一个水缸。”若是让爱茶之人看到他这般模样,只怕要气的七窍生烟大呼牛嚼牡丹。
陆家夫妇看这二人相处,心里也着实放心下来。不过却又有些遗憾,毕竟谁家父母都想着让自家孩儿正常娶妻生子。但……他家这个还是算了,对于能把人家刻意讨好的小姐丢出堡外,并且专门书信一封送回人家家中,义正言辞告知别人他家小姐似是不慎正经……
这当真是让那家人丢尽了脸,甚至若不是有陆家堡这名声压着,只怕早就被人打上门来。毕竟毁坏姑娘名节可不是小事。
“陆敖,适才看你内力似乎又有所精进?”陆行天说这话之时面露忧色:“你知烈阳功的弊端,你若是……”
“爹放心。”陆敖打断陆行天道:“此次孩儿回来也是想要跟爹说一番,咱家烈阳功被清玄稍作修改,早先那些弊端如今已都无须担心。”
“修改?”陆行天与陆夫人面面相觑,他陆家几代人想要将这功法稍作改进都毫无头绪,怎地能被一个外人将之弊端攻破?
邵谦将手中茶盅放下轻声道:“烈阳功的功法修习真境便是练气。”
说来奇怪,这陆家的烈阳功,居然是修真界之物。这本功法算不得多好,但却是正儿八经的以武入境的炼体功法。但这小世界人终归还是不懂得如何运用,故而也不知到达七层便是一个坎,此处便不能依照往常的功法接着修习,否则便只能爆体而亡。
“这……”陆行天与陆夫人自是不知晓这练气为何物。陆夫人严肃道:“还望清玄明示。”
邵谦心下思考片刻,良久之后方才摇头道:“具体我不能告知,但伯父伯母放心,日后陆家子弟再行修炼烈阳功,自不会出现爆体而亡之事。”
“为何说不得?”陆夫人眼神凌厉盯着邵谦:“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伯母,知道太多,容易引来杀身之祸。”邵谦摇头道:“我只得说,陆家的烈阳功定然是偶然得来,但这功法其中究竟隐藏何等秘密,却是说不得。”
陆家有所记载,当初祖先被人追杀跌落悬崖,养伤期间在所居山洞寻得武功秘籍,先祖大喜,功法大成离开崖底,将当初追杀之人尽数斩杀剑下。
陆夫人还想再问,只是还未开口便被陆行天按住手臂:“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便多问。不过终归还是要多谢清玄解我陆家之急。”
“伯父客套。”邵谦笑道:“陆敖的事就是我的事。”
“爹娘,你们这一来二去的累是不累?”陆敖直接拉着邵谦起身:“我与清玄累了,需歇息歇息。”
“凝儿,带你哥哥前去歇息。”陆行天也跟着起身送送这二人。
陆凝儿知晓爹娘应当有事相商,她也未作多言,带着邵谦二人离开。
“清玄。”陆敖出了房门便一脸哀怨的看着邵谦:“你自见了爹娘便未曾与我多言。”
“与你日日相伴终归有些厌烦了。”邵谦故意道:“正巧儿,这武林大会定然有不少青年才俊,秀丽佳人,到时候说不得还能……”
“你你你,我都是你嫡夫人,你怎能还看别人。”陆敖说吧直接抓着邵谦堵住他的嘴,一双眼睛急的几乎冒火。
陆凝儿站在前面看着这二人很是无语,他们是不是忘记自己面前还有一个尚在闺中的姑娘?
“咳咳。”陆凝儿咳嗽两声提醒越来越过分的哥哥:“哥哥,有些事儿不应当关起门来?”
“你个姑娘家家,管这般多作甚。”陆敖恼羞成怒:“我都还以为你已经走了。谁知你还在这里。”
这是嫌弃她碍眼咯?陆凝儿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既然如此,你便自己过去便是。”
陆敖直接带着邵谦往前走,这院落这般大,他随便寻个落脚之处便是。
陆凝儿看看主厅方向,终归还是没有过去。既然爹娘将她遣出来,定然是有要事要商议,如此她便另寻取出打发时间便是。
“行天,你说着白清玄究竟是何来头?”若是没有丰富的阅历,自是不敢乱动别人功法,但依照陆敖的意思,他竟然能够将陆家功法修改完全?
“不管他是何来头,只要对我陆家无害便可。”陆行天严肃道:“晚些将混小子唤来,好生问问究竟怎地回事。还有,改后功法也许告知与我。”
“这是自然。”陆夫人点点头。随后又叹气道:“我陆家几辈人都难以善终,虽说陆家在江湖上闯下不小名头,但终归还是难以两全。”
陆家功法威力甚大,这也直接导致不少人想要抢夺功法为己用。但心存不轨之人皆被陆家先人击杀,只是陆家先人每练至七层便无法存进,若是强行突破只会包体而亡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