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听闻此言沉默下来,他后退两步与匪山头头并排坐在椅子上不再开口。这次反倒是匪山头头看不下去开口道:“只要能让我这群兄弟们吃口饱饭,监管就监管。”
邵谦不由一愣,随后点头道:“如此甚好。”
“彭二少,你便说说如何行事便是。”军师此时神色不甚很好。不过,既然答应跟邵谦合作,他自是不会食言。
“我要求很简单。你们带人前去彭城采购,入城之后混入大帅府附近,想办法将地雷炸弹埋在大帅府附近便可。”邵谦此时意不在如何整治冷林,而是要给他制造一些混乱罢了:“一定要让他知道,此事是你们匪山所为。”
“彭二少这是何意?”军师一听此言脸色顿时铁青,他彭二少这是要将自己匪山放在明面上?冷林若是知晓此时是他匪山所为,还不是要派兵攻打?
“分散冷林兵力。”此时彭家夫妇还在彭城,邵谦不敢太大动作。如今他想要的无非就是分散冷林兵力,让他一时半会难以调动大部分的兵力罢了。
“但你这……”军师当真是面带急色,他是想洗白了自己弟兄,但若是明面上与冷林为敌,那当真是不明智。
“我去。”匪山头头狠狠一咬牙道:“当年老子被逼上山,还不是因为冷林这王八犊子?这些年老子一忍再忍,无非就是因为这匪山的几百个兄弟。如今有个能整垮冷林的机会,老子就是豁出去x_ing命,也要去试他一试。”
邵谦听到匪山头头这话当真是有些惊讶的,既然这人是被冷林逼上山,那后面又为何会跟冷林合作?难道当真是为了这匪山几百口人?但现如今他显然是没办法得到答案了,毕竟这一世这匪山还没来得及跟冷林合作,就被邵谦截了胡。
“有我在,还能让你们出了事?”邵谦摇头笑道:“放心做,我定然能够护着你们,但倘若让我知道你们不怀好意,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我匪山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不会做出出尔反尔之事来。”匪山头头有些不耐烦道:“今儿我便去,晚上就不回来了。阿钟你留在匪山,万一我出了什么事情,这匪山就由你掌管。”
邵谦自是不能对他们完全放心的,他将灵魂之力凝聚成针刺入这二人的心口,倘若他们有反咬之势,那这藏于他们心口的灵魂之力就会变成催命阎罗。
邵谦与匪山二人在房中密谋甚久,待将事情交代清楚之后,已到了半下午,邵谦当下就让人送了一封信给彭大少,将事情计划说了一通,让他尽快清点兵力连夜赶至彭城。
而邵谦这边则直接离开匪山赶往彭城,他还需将彭家夫妇尽快安顿妥当,若是后面逼急了冷林,拿着二老开刀,那他当真是不知何处哭了。
邵谦赶到彭家已是接近傍晚,他突然归来着实让彭家夫妇好生担忧了一番。后续又听到邵谦跟匪山合作当真是气的彭夫人想抄起来凳子就敲他的冲动。
那匪山是什么地方?也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当真是日子太好过,不知死活是不是?
邵谦当真是好生安抚了一通,才让彭家夫妇安心了不少。随后他将与匪山合作的经过好生说了一遍,彭老爷听后立马直言关上府门,所有家丁仆人不得外出,等听到爆炸声之后,全部躲进地窖不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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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谦赶忙护住头,然后寻了一点空子赶忙爬起来,只不过他人还是矮了些,被人这般一挤直接挤到空出来的街道上。
右边的杂乱马蹄声由远而近,邵谦朝着那方向一看,却是看到一辆马车疾奔而来。
“轩儿,快躲开。”摄政王殿下面露急色,用力拨人群想要挤出去,但他一人力道怎能与众人相提并论?他用尽全身力气也仅走了几步而已。
邵谦如今可谓是退无可退,他狠狠一咬牙,也顾不得其他。在马儿接近的刹那将灵魂之力运用到极致,马儿奔跑时的速度也看的真切。眼看那马儿经过,马车要将他带倒之时,飞速的窜入马车底下。
赫连靖琪这一刻好似掉入冰窟之中,全身的血液都随着小皇帝被卷入车底而停止。那马车已经跑远,前面挡的都是人,他甚至看不到轩儿躺在哪里。
“都给本王滚。”赫连靖琪怒喝一声,挡在前面的人被他踹到一边,手上也没有闲着用力将挡在前面的障碍推开。
他想看看轩儿,他的轩儿是九五之尊,有皇天保佑,怎会被一辆马车伤了x_ing命?
摄政王殿下还未走到最前面,邵谦自己就爬起来了,他拍拍身上的泥土,皱眉看着面前被车轮碾碎的额饰。好生大的胆子,居然胆敢驱马行凶,若是查到这人是谁,定然要治他的罪。
“轩儿,轩儿。”摄政王殿下挤到前面就看到自家小皇帝低头看着地上,他赶忙过去将人抱在怀里,在他身上四下乱摸:“有没有伤到哪里?快让皇叔看看。”
“我无事。”古代的马车车轮较高一些,他身子又小,自是没有受什么伤,不过这身衣物却是脏乱不堪。还有,那额饰……
“无事便好。无事便好。”在确认了小皇帝没事,摄政王殿下身体才开始回温,剧烈跳动的心脏也慢慢平静下来:“是皇叔不好,没能保护好轩儿。”
“不怪你。”邵谦拍拍摄政王殿下的肩膀:“皇叔,你送我的额饰碎了。”
“皇叔那边还有不少,只要人没事就好。”摄政王殿下这次着实吓的不轻。甚至可以说,从小到大从未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情绪变化至此。
“恩。”邵谦趴在摄政王殿下的肩膀上:“皇叔,把这个额饰捡回家,咱们回去罢。”
如今身上脏兮兮的,肯定要回去换身衣物才是。更何况,自家摄政王殿下看上去吓得不轻,还是先回王府歇息才是。
“听轩儿的。”摄政王殿下把脚边碎了的额饰捡起来,抱着小皇帝往回走。只不过,许是还未从适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走路之时脚步略显凌乱。
一直藏身暗处的暗卫自是不敢闲着,他们适才没有及时救下皇帝已是死罪,如今只能尽快查到这惹事的马车坐着的究竟是何人。不求王爷能饶他们x_ing命,只想在临死之前能赎罪罢了。
出门时小皇帝跟摄政王是开开心心出去的,回来时摄政王脸色冷峻抱着浑身脏兮兮的小皇帝回的府。
一直站在门房等的惜福看到脏兮兮的小皇帝立马哭了出来:“主子,主子您没事吧?”
“闭嘴。”摄政王殿下怒斥一声抱着小皇帝就回了寝室,赶忙将太医招来好生看看,他生怕自家小皇帝被马车伤了,亦或者是吓出个好歹来。
邵谦也知道自家伴侣被吓得不轻,也就顺从的让太医把脉问诊了一番。
“王爷,陛下无碍。”太医被拉来的时候着实吓的不轻,还以为这位爷出了什么大事。来了一看才知晓是给陛下看病,好不容易松一口气的太医冷汗都被吓了出来,莫不是王爷对陛下用刑……
所以说摄政王殿下,您平日里都是给旁人留下的什么印象?
太医问诊一番,在得知陛下被马车挂入车底又是一惊,着急忙慌的赶忙诊脉,确认陛下脉搏跳动有力,并无他碍之后方才放下心来:“王爷,稍后臣开几副安神汤给陛下。”
“甚好。”摄政王殿下听太医这般说也算是放心一半,他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房间没人之后,脸色依旧有些难看的摄政王殿下轻轻把人抱在怀里:“适才着实吓到我了。”
“等太医的药来了,你也跟我一起喝上几副。”邵谦觉得,自家伴侣比他更需要喝安神汤。
“嗯。”摄政王殿下抱了小皇帝好一会才心有余悸的松开:“从今儿起,你莫要离开皇叔身边。”
“听你的。”邵谦点头应下。这个时候他家这个二货需要安慰。
“好好的一身衣衫也被弄脏了。”摄政王殿下说罢,就将小皇帝的腰带解开丢到地上,然后是外衫,里衣都被褪了下来。
只不过,脱了衣物之后,小皇帝身上碰出来的淤青都露了出来,一块一块青紫色的淤青着实有些触目惊心。
一向心硬如铁的摄政王殿下在看到这些淤青时手都有些抖了,他伸出右手想要碰触,却又担心再次碰疼了珍宝……
“这只是看着吓人罢了。”邵谦抓着摄政王殿下的手放在左手臂的淤青上:“就算以前疼,被你摸摸就不疼了。”
恩,有时候邵小谦说情话的技能也是满点的。至少被他这般一说,摄政王殿下不光手放在人胳膊上了,嘴也亲在了肩膀上。
“日后,我定然不再让你受伤。”摄政王殿下轻轻揽着小皇帝,脑袋凑到他脖颈处蹭蹭:“倘若保护不了你,又谈何打下江山?”
想打下江山,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珍宝是这帝王,他想给他一个太平盛世,亦想给他一个完整天下。
他的珍宝,合该得到最好,最完整的。
“这是自然。你合该护着我一辈子。”就像那时……
想到这里邵谦不由的一愣,那时?又是什么时候呢?他总觉得自己好似忘了什么东西,每次眼看快要接触到真相的时候,总会有什么东西阻拦……
“遵命。我的陛下。”摄政王殿下抱着人躺在床上,拉过薄被盖他身上:“今儿咱们不回去了,你歇息片刻,皇叔差人准备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