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如今这般情形,当真是让在场之人皆是看傻了眼,这跟他们想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样。
然而,他们看傻了眼,皇帝可不曾忘记这金殿之中有武官,眼看事情结束,应当该是秋后算账了。
“昭告天下,应泽以下犯上妄图谋反,罪无可恕,被当场斩杀与金殿之上。”应斐言罢冷冷看了爬跪在地上的几个武官一眼:“另,武官带人围剿应泽残党。”
“尤其是那个洪姓幕僚,切记莫要让他逃脱。”邵谦直接打断应斐的话开口道:“此人很是狡猾,将人擒住之后直接杀了便是。”
跪于地上的几人有些不知所措,这新科状元的话听还是不听?
“还不快照状元郎的话去办?”应斐看跪在地上的几人半晌没有动静有些不悦,在他看来,自家小状元说的话,可比他安排的事情要紧的多了。
跪于地上几位武将听闻此言不由得松了口气,一个个赶忙起身退出金殿按照小状元的话来行事。
这几位武官刚走出金殿没多久,便有身着黑色铠甲之人闯入金殿之中,那为首之人对应斐跪地行礼,而后便将三王爷以及参与之人尽数带了下去。
躲在角落里的那些群臣,此时也不敢抬头去看应斐的脸色,适才他们躲的够快,此时心中自是后悔万分。然而,这世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就算心中再悔也无法掩盖他们在皇帝被袭之时躲在一旁的事实。
邵谦将手中利刃丢到地上,一手拉着应斐受伤的胳膊有些心疼道:“可还疼?”
“你若是亲上一亲,那自然是不疼的。”应斐此时尚且有心情开个玩笑:“若是夜阑……”
“今儿陛下受了惊吓,还是好生修养一番才是。正所谓伤筋动骨百日全,陛下虽说未有伤到筋骨,但修养个把月还是有必要的。”邵谦抬头对着应斐冷笑道:“相信太医也应当赞成臣的提议。”
应斐脸色一僵,而后眼睛一转假装没有听到邵谦这话一般朗声开口:“来人啊,给朕将这金殿尽数洗干净。”
邵谦哪里还能不知道这货故意扯开话题?他倒也未有拆穿他,就看着他一副着急忙碌的模样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在将三王爷处决的第二天,那几位武官才垂头丧气的回来复命,显然,那洪姓幕僚逃走了。
邵谦当日也并未说些什么,直接就带着两人将藏身窑子里的洪姓幕僚揪了出来当场格杀。
事情都处理妥当之后,邵谦趁着应斐上朝之时回了自己院落,那货这两日时不时的便要撩发人一番,当真以为他先前说让其修身养x_ing是闹着玩的?
那边以为糊弄过去的应斐这两日看自家小状元未有反对自己动手动脚,当真是以为这事揭过不提了。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里,应斐就有些苦逼了,当他将所有事情处理妥当,便发现他家小状元不见了,询问暗卫之后放才知晓,这人回了自己府邸。
当天,皇帝陛下在处理好宫中事宜之后,便急吼吼的跑去找自家小状元了。讲真,在看到他家小状元所住之处时,应斐那张脸当真是难看的紧。据说当场便让人传话,将克扣了他家小状元庭院的官员发配贫瘠之地。
被发配的官员表示自己有些冤枉,他若是知道这小状元能够一步登天,哪里还敢做出什么出格的小动作?只不过,就算他如今后悔又有何用?毕竟克扣了小状元是事实。
应斐当日可以说是连扛带抱将人给弄回了宫中,并且顺利放在了自己的龙床之上……
但是,待他脱了周身衣物之后发现,他家小状元已经睡着了过去,还是小声打着呼噜的那种。这下子,原本兴致勃勃的皇帝陛下扶着自己受伤的胳膊欲哭无泪。
有心想要将自家小状元弄醒,然而看着他熟睡的脸却又舍不得。不弄醒吧,小应斐似乎又有些不答应。
最后,皇帝委委屈屈的跟自己二老婆右手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临睡之时那当真是将邵谦死紧死紧的抱在怀里。
被应斐抱在怀里的邵谦似是有些不适的动了下身体,应斐当即放松了些许,好让他家小状元睡的安稳一些。虽然,他自己抱着怀里人却睡不着的滋味并不好受。
当然,他也并未真的让应斐生生忍了个把月,邵谦在他胳膊上的伤好了之后,这才顺着应斐的动作滚了龙床。当然,据说后面因为这货不知节制,又被踹下龙床并且关在殿外几日就是了。
这个世界,他二人依旧没有子嗣,应斐也如当日在金殿所说,将宗族中的六位世子尽数接入宫中培养,优胜劣汰之后选中了五王爷家的三世子作为储君培养,这个孩子也没有辜负邵谦跟应斐的期望,加冠之年便可能够独当一面,将政事处理的井井有条。
邵谦跟应斐在这位世子能够接替要事之后便直接传了位,只不过,这二人走时并未将朝中暗势力交给小皇帝,而是让朝中之人暗中保护甚至监督小皇帝行事。
直到小皇帝独掌朝政七年之后,应斐与邵谦回了一趟皇城,将朝中所有势力尽数交于新帝手中。之后这二人当真是过的逍遥日子。
邵谦在这个世界依旧老年垂暮方才离开。这次应斐走在了他的前面,他抱着应斐感觉着他的身体慢慢变得僵硬,一点点失去了温度。
那一时之间,邵谦很是恐慌,他想要将人紧紧抱在怀里,然而他年已垂暮,身体亦是有些不受控制了,他总觉心头有些悲凉,甚至越来越害怕,这次离开之后,他究竟还能不能遇到自己的伴侣?
然而,就算再不愿离开伴侣又能如何?应斐已经身故,他这具身体也没办法再支撑下去,最后邵谦亦是只能抽离灵魂,离开这个地方。
在他跟应斐离开的后一天,清晨前来请安的皇帝这才发现二人身故。年过而立的皇帝对床上二人行三拜九叩之礼,敲响皇室丧钟告知天下太上皇安治帝与其伴侣驾鹤仙逝。
这次邵谦抽离灵魂之后,意外的并没有直接出现在星海之中,反倒是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地方。这地方一片黑暗,甚至他看不到一点能有亮光的地方,偏偏这个地方让他觉得很是安心,亦是有些温暖。
“谦儿,为什么你还是这样小?”又是那个声音,邵谦听到这个声音下意识的变想要转身去寻找这人所在之处。
只不过,无论他怎么看,这地方也都只是一片黑暗,完全看不到其他东西。甚至,在进入这个地方之后,灵魂之力也如石沉大海完全无法察觉到。
“谦儿,这地方是不是有些黑?等你长大一点,我就给这里增添一点光亮好不好?”那声音好一会儿才会说上一句:“谦儿,何时你才能长大……”
邵谦听到这句话,有些无措的捂着自己的胸口,为什么,他听到这句话之时,会觉得酸楚心痛?这个男人,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那么亲密的喊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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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谦赶忙护住头,然后寻了一点空子赶忙爬起来,只不过他人还是矮了些,被人这般一挤直接挤到空出来的街道上。
右边的杂乱马蹄声由远而近,邵谦朝着那方向一看,却是看到一辆马车疾奔而来。
“轩儿,快躲开。”摄政王殿下面露急色,用力拨人群想要挤出去,但他一人力道怎能与众人相提并论?他用尽全身力气也仅走了几步而已。
邵谦如今可谓是退无可退,他狠狠一咬牙,也顾不得其他。在马儿接近的刹那将灵魂之力运用到极致,马儿奔跑时的速度也看的真切。眼看那马儿经过,马车要将他带倒之时,飞速的窜入马车底下。
赫连靖琪这一刻好似掉入冰窟之中,全身的血液都随着小皇帝被卷入车底而停止。那马车已经跑远,前面挡的都是人,他甚至看不到轩儿躺在哪里。
“都给本王滚。”赫连靖琪怒喝一声,挡在前面的人被他踹到一边,手上也没有闲着用力将挡在前面的障碍推开。
他想看看轩儿,他的轩儿是九五之尊,有皇天保佑,怎会被一辆马车伤了x_ing命?
摄政王殿下还未走到最前面,邵谦自己就爬起来了,他拍拍身上的泥土,皱眉看着面前被车轮碾碎的额饰。好生大的胆子,居然胆敢驱马行凶,若是查到这人是谁,定然要治他的罪。
“轩儿,轩儿。”摄政王殿下挤到前面就看到自家小皇帝低头看着地上,他赶忙过去将人抱在怀里,在他身上四下乱摸:“有没有伤到哪里?快让皇叔看看。”
“我无事。”古代的马车车轮较高一些,他身子又小,自是没有受什么伤,不过这身衣物却是脏乱不堪。还有,那额饰……
“无事便好。无事便好。”在确认了小皇帝没事,摄政王殿下身体才开始回温,剧烈跳动的心脏也慢慢平静下来:“是皇叔不好,没能保护好轩儿。”
“不怪你。”邵谦拍拍摄政王殿下的肩膀:“皇叔,你送我的额饰碎了。”
“皇叔那边还有不少,只要人没事就好。”摄政王殿下这次着实吓的不轻。甚至可以说,从小到大从未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情绪变化至此。
“恩。”邵谦趴在摄政王殿下的肩膀上:“皇叔,把这个额饰捡回家,咱们回去罢。”
如今身上脏兮兮的,肯定要回去换身衣物才是。更何况,自家摄政王殿下看上去吓得不轻,还是先回王府歇息才是。
“听轩儿的。”摄政王殿下把脚边碎了的额饰捡起来,抱着小皇帝往回走。只不过,许是还未从适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走路之时脚步略显凌乱。
一直藏身暗处的暗卫自是不敢闲着,他们适才没有及时救下皇帝已是死罪,如今只能尽快查到这惹事的马车坐着的究竟是何人。不求王爷能饶他们x_ing命,只想在临死之前能赎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