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O,NO,首先我离你家花园的栏杆还有1cm的距离,所以算不上私闯民宅。其次,胶卷是空的。”
“所以……”
“你至少请我进去喝杯咖啡。”
其实格林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哪怕没有相机,只要让他能进去看一下,就足以写出让那个秃头总编闭嘴的东西。
毕竟,是西泽尔的家啊。
得寸进尺。
掏出钥匙,开门,却没来得及在某人闪进来前把门关上。
“这个,可以算是私闯民宅了吧。”虽然嘴上这么说,却也没有实质上的表示。
那人一脸无赖地坐在沙发上,“是你帮我开的门啊。”
再一次确定,他,不是他。
那个人没有这么,嗯,死皮赖脸。
不过,这样也好。
至少不会再抱有什么虚幻的希望。
“要喝什么?”
“啊?”正在四下打量意大利的英雄,西泽尔的家是什么样子的男人明显愣了一下。
“我说,你要喝什么?”
今天他已经受够刺激了,就当从上那条船开始做梦吧。
“你不会想用一杯咖啡打发我吧?”格林警惕的看着他。
这怎么行,他的采风工作还没完成呢。
一言不发,递过一个杯子。
液体澄清如水。
抿了一口,惊喜得大叫,“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清酒?”
果然是,清酒啊。
难道长得相像的人连口味都会一样吗?
格林玩味的看着赢弈脸上一闪而逝的温柔。
真是,太亏了。
如果相机没坏,光凭这张照片他就足以把那个秃头总编给踢下来。
西泽尔的温柔,那根本是等同于国家瑰宝极的珍稀。
或者,是从未出现过。
脑子里开始快速反应掌握的资料。
西泽尔奥尔德,男,29岁。
曾经是国际顶尖名模,一年前跟随安德烈奥尔德入主奥尔德家族,短短数星期就掌握实权,被誉为安德烈奥尔德的最佳搭档,六个月前,安德烈遭遇绑架撕票,西泽尔愤然向所有黑道发出敌对宣言,投身警界。
六个月立功无数,由总理亲自颁发警界最高荣誉,金绶带奖章。
这样的男人,也懂得温柔吗?
“你在想什么?”赢弈捧着一杯咖啡座在格林身边。
“没什么,你的清酒很正。”
“谢谢夸奖,那我的房间呢?”
噗,被人点穿自己的用心,即时候连譬如格林者都不得不尴尬。
“很,很不错。”
一色全黑的房间,真要说,其实感觉很压抑,甚至可以说是死寂。
也难怪这家伙被人称为地狱骑士。
“格林,”
“干吗?”
“你今年刚毕业吗?”
“是啊。”搔搔头。
“从哪里毕业的?”
“米兰大学的新闻学系。”
“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我是孤儿。”
“哦。”
虽然不明白西泽尔为什么要对自己做身家调查,不过就当是还他个人情,反正这些事也没什么好保密的。
“噫,你把金绶带勋章挂哪儿了?”巡视一圈,没看到那理当最为夺目的东西。
“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愣愣的看着那个品着沙发的西泽尔。
格林无法想象有人能够这么对待金绶带勋章。
“你真是……太帅了。不愧是我决定要追的人。”
赢弈差点一口咖啡喷出来,“你要追我?”
“是啊。”格林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
“不是啦,那个秃头总编让我们这些实习的每个人交一篇稿子出来。我就决定除了你我谁都不想写。”
哭笑不得。
格林眨了眨眼,觉得有些困了。
毕竟他在西泽尔家门口蹲了三个小时,已经筋疲力尽了。
“不好意思,你们家沙发借我用一下,OK?”
“没有问题。”赢弈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是六个月来唯一的柔和。
格林再次在心底哀悼他的相机。
迷迷糊糊就快向睡魔告饶的时候,格林突然冒出来一句,
“如果我半夜爬起来做什么的话,把我敲昏就好。”
说完就睡昏过去了。
当他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
格林看到茶几上压了张纸,“放心,你昨晚什么都没做。”
而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他拿起电话,“喂。”
“你这头猪,你到哪里去了啊,我找了你一个晚上你知不知道啊?”
“停停停,我知道我错了,你猜猜看我现在在哪里?”
“说吧,你又被抵押在哪个PUB那里了,我拿钱来赎。”
“你别这么看不起人,我现在在西泽尔家里哦,是那个西泽尔。”
“……”
“你知道吗?我昨天错过了让那个秃头大惊失色的好机会了呢。我居然看到西泽而温柔的表情了,可惜相机坏了没拍到。”
“……”
“不过,他为什么会看着我露出那种表情呢?我果然是很可爱的。”
“你去死吧,猪头,我再也不要管你了。”电话被挂断,不过怒火已经沿着电话线烧过来了。
为什么西塞林那么生气啊?
格林迷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