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这个词被侯青文含糊过去了,这么说着有些羞涩呢,毕竟还没结婚,嘿嘿。
不过艾德里安却听清了,他眯着眼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着侯青文,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接着侯青文就想起了埃里克的危机,“大叔,您知道斗兽场是什么地方吗?”
“斗兽场,”艾德里安眼神一厉,他起身走到牢门前,看着侯青文的眼神有些恍然,“埃里克果然没死,但是他现在在斗兽场是吗?”
侯青文点点头,把所有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艾德里安安静地听着,偶尔皱皱眉头表达不悦,却始终没有打断侯青文的话。
等事情说完,侯青文固然累得口干,但见艾德里安看他的眼神终于多了份信任,侯青文总算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艾德里安是埃里克的朋友,他们理应互相帮助相互信任。
“大叔,你说现在怎么办啊?”艾德里安已经给侯青文解释了斗兽场是什么地方,只要想到埃里克在那里会遇到危及生命的危机,侯青文就觉得坐不住了。
“相信埃里克……”艾德里安神色也不轻松,但他眼中依然是对埃里克的信任,他说:“只要相信他就好。”
“阿文!”埃里克从地板上坐起身,脑袋砸到了什么,他不管不顾的将身前碍事的东西推开,爬起来就往外冲。
“艹!!给老子灭他!哎吆我的脑袋——”
那个令人绝望的场景不停的在脑海中回放,埃里克痛苦不堪,即使被一群汉子压着打他都一动不动,湛蓝色的眼睛灰暗不明的看着这个地方。
这是一个监牢模样的地方,不过大了许多,监室之中挤满了人,至少有二十来个。
为首的那人捂着额头,粗犷的脸上满是狠戾,他看着被压在地上的金发男人,恶狠狠地道:“给我打,狠狠打,打死了给兄弟们开开荤!Cao,什么玩意儿!”
“大哥,打死了还怎么开荤啊,不如先……那啥再打死吧?”身边的小弟腆着脸给大伙儿谋福利。
“是啊是啊,好不容易来个新人,咱们还没玩就先弄死了,那多不来劲。”
“是啊,大哥,咱们兄弟好久没爽快了,这破地方,大家指不定哪天就死了……”
众人附和,为首那人心里其实也舍不得把人打死。
斗兽场只进不出,他们这些为了钱的,进场那一天就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足够在外面的家人富足的过上一辈子了。既然知道没有活着走出去的一天,兼且不知哪天就会死在斗场上,他们渐渐地都变成了及时行乐的疯子。
能在斗兽场活下来的,不管男人女人都是没人敢招惹的高手,大伙儿已经憋了好久了,好不容易送来个长相不错武力不行的,大家都有些蠢蠢欲动。
“喂,这家伙是贵族吧?”得了老大的默认,众人拳打脚踢都变成了揩油,一个尖嘴猴塞的男人笑得一脸猥琐,“这皮肤摸着真舒服啊,不知道屁股是不是也这么嫩。”
“笨,脸嫩屁股更嫩,你以为谁都和你这个硕鼠兽一样屁股被人开过花吗?”
“放屁!”外号硕鼠兽的男人破口大骂,眼看着要打起来,老大雷文走了过来,一脚踢在几个闹腾得厉害的家伙身上。
“都给老子滚!”他骂骂咧咧地挤到埃里克面前,见人还是一副双目无神的样子,他也不在意,啧啧两声,就扯着他的头发,把人往自己解开了的裤裆里按。
“快特妈给老子舔!”
埃里克口中喃喃的喊着侯青文的名字,不管别人怎么对他都好不在意,直到那丑陋的东西就在眼前,头顶被人紧紧地按住。
“不好意思,我只舔阿文的。”埃里克伸手握住按压他头顶的那只手。
巨大的力道令男人脸色骤变,冷汗瞬间就布满了额头。
埃里克甩垃圾一样将男人甩了出去,撞倒了四五个人后才掉在地上蹬着腿眼看就不行。
他站直身体,看着自己衣不蔽体的样子,抬眼扫视了一圈。
似乎是想寻找刚才到底是谁动的手,湛蓝色的眼睛无比的空洞,就好像没有灵魂一样,然而所有人都不敢轻视这个看起来颓废得失去了全世界的男人,被他目光对上的都情不自禁的退后一步。
“只有阿文才可以,才可以的。”金发的青年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有些矜持,就好像说起了
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但下一句青年就又突然不笑了,“所以你们都去死吧。”
☆、chapter59
冰冷的双眼注视着所有的一切,在众人被杀意激得抢先动手时,埃里克后发先至,右手漂亮的手指轻易地就c-h-a/入冲到最前面那人的胸口,结实的肌r_ou_就像纸片一般次啦一声整个人就被撕成了两半。
大量的鲜血如同普拉亚的小广场上的喷泉,高大的青年被兜头淋了一身。但他不闪不避,反而在那刺目的血色中勾起了嘴角。
因为挨揍而破碎的衣服上开满了罪恶血腥的花朵,修长的手指指骨扬起,唬得呆愣看着得众人齐齐后退。
那个刚才还生无可恋的青年突然化身索命的死神,他每往前踏一步,众人就后退一步,直到退到墙壁,发现自己退无可退。
地上的尸体吓破了他们的胆,有人哆嗦着大喊。
“他只有一个人,大家一起上!”自己却躲在角落一动不敢动,看着同伴们推搡着冲上去,他还暗自庆幸,只是等他抬头看着那宛如地狱般的场景,战栗着下/身流了一滩黄色的液体,竟是吓得尿了裤子。
不过抬头低头的瞬间,金发的青年就解决了五人,这五人是这间监室里最勇猛地勇士,竟然连几分钟都没撑到,并且个个死状可怖,挂在墙上那个,就像是被巨龙一掌拍飞,全身的骨骼全部粉碎,吭都来不及吭一声就死了。
有脖子被砸进肩膀而死的,有被打碎喉骨刺穿大脑而死的。
脚边那个,被拧下了头颅,青年提着那颗脑袋歪着头打量半饷,表情中是一种诡异的天真,就好像无辜的孩童看见奇怪的东西一样。
“他……啊!”正在说话的人倒霉的被砸过来的头颅撞扁了脑袋,五官下陷,就好像脸上由长出了一张脸。
“这简直就是虐杀……”
“他……他该不会要把所有人都杀了吧?”
“饶命啊!”
“不不要杀我,快开门开门!”
监室的大门紧锁着,早有斗兽场的守卫闻风而来,最开始是看热闹一般,现在便是借他十个胆都不敢开门。
据说那一天,那间监室布满了鲜血,人们躲藏在门的背后,看着那从门缝下流出的鲜血,在监室外的走廊上蜿蜒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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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03号室的那个煞神又上场了,这次又是虐杀。”
“听说他场场都是和人斗,场主老爷怎么想的,这不是让咱们去送死吗?”
“怎么想?哈,你第一天认识那些贵族吗?来这里的贵族不就喜欢这样的,那样的手段,杀魔兽怎么能让贵族老爷们喜欢?实话告诉你,现在老爷们的下注已经从对手能坚持几分种变成了以什么方式死了,是拧了脑袋还是挖了心,那些贵族们可是喜欢得紧啊!”
“呸!哪来的怪物,老子才不怕他,要是犯到老子手里,哼哼!”
“呸,就凭你?说不定上去还没打,你小子就趴地上了,嘿嘿,你也别在这嚷嚷逞英雄,场主说了,明天就让那两个排名第一的一起上,要是那煞神还解决不了,嘿嘿。”
“怎么样?”
“这斗兽场能这么快建起来还不是因为这里关了一头红龙吗?就算那人比魔族还强大,还能强大过一头龙吗?”
“龙……传说大王子殿下曾经俘获过一头龙……”
“嘘!你不要命了,敢在这里提大王子?场主最恨的就是大王子,你没听说过那两个家伙的下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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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提起的两人正是埃里克的骑士团团长卡尔顿和副团长艾蒙因,他们正是斗兽场排名第一的人。
他们被单独关押起来,手上脚上戴着沉重的铁链,传说中他们每天都遭受着来自场主非人的对待。
“啪!”鞭子抽击空气的身影,卡尔顿攥进了拳头,等待着疼痛降临。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红色头发的贵族,穿着黑色的军服,抬着下巴看着眼前被束缚的两人。
他抬起穿着军靴的脚踩上卡尔顿的腰腹,那里有一道肌r_ou_外翻的伤口,得不到治疗的卡尔顿只能用斗气绷紧那里的肌r_ou_来止住出血。
被红发男人一踩,卡尔顿的伤口又裂了,他忍着痛,抬头看着那个独目的男人,冷笑道:“场主大人,今天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惹他生气了,你知道吗艾蒙因?”
同样伤痕累累被锁在墙上的艾蒙因翻了个白眼,“我怎么会知道,场主大人不是对卡尔顿你爱得深沉吗?说不定是你今天在场上决斗的时候多看了对手两眼,惹得场主大人吃醋了?”
“嘿,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场主大人爱的是你啊……咳!”
卡尔顿小腹被揍了一拳,痛得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艾蒙因见状不仅没有担心,反而满不在乎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