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奚!”
楼宇炎立刻用轻功接住了不断下坠的宇文奚。就看到宇文奚的笑脸越来越大。那样的表情让楼宇炎心惊。是啊,他的太子妃,已经死了。
“你疯啦!”落地后楼宇炎狠狠的摇晃着宇文奚。
“哈哈哈!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就是从这山的三分之一处掉下去的,掉下去的时候,有种解放的快感,那个人也一样吧···哈哈哈!”笑的癫狂的宇文奚掰开楼宇炎的手,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永安王府的书房内,一道黑影跪在了坐在椅子上看书的人,“阁主,青璃国军队已经出发。带兵的是洛予堂,军师是洛予景。”
永安王妃放下书,“太子妃呢?”
“太子妃随军出发后,就一直待在太子身边,没任何异动。”
“下去吧。”
人影一瞬间没了踪迹,“就来吧。”
门口进来的正是这个王府的主人,永安王楼景萧。“夫···夫人···”
那人慢慢拿起书,不理楼景萧。“子卿心情不好?”
“没有。”永安王妃郁子卿淡淡的说。
“你有!你就有!”楼景萧大叫。
郁子卿皱着眉抬起头,楼景萧立刻低下头默默的看自己的鞋,“因为···因为···以前我叫子卿夫人,子卿一等会瞪我的···今天,子卿都没有这份闲心了···”
“既然知道我对你只有闲心,就不要每天都来自讨没趣。”
“我···”楼景萧抬头,看着又在看书的自家夫人,勇气瞬间又回到了原点。他想说,我只是希望,每天可以看看夫人,逗逗夫人开心而已,虽然什么也做不好···
看着永远像打在棉花的人,“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那么关注这场战事?”
“为···为什么?”楼景萧低着头问。
“如果我说,我想当帝后呢。”
冷冷清清的一句话,却要低头的人立刻抬起了头,瞳孔放大。“夫···夫人···人···你说什么?”
“废话我不重复第二次。”
“夫人!这可是大事!你虽然是眼线布天下的冽域阁阁主,但是···但是···况且···我也不是当···当···皇兄那样的料···我们···”
“闭嘴,你已经让我讲了第二次废话了。”
楼景萧看着寒气逼人的自家夫人,把话憋在了心里。
“下去吧,你的皇兄依旧是你的皇兄。”
楼景萧看了一眼自家夫人,慢慢的退了出去。
洛予景走后,众人打算去书房,打算看看洛予景留下的东西。这时,有小厮走了过来。
“洛大掌柜在账目簿里落下了东西,前些天忙,最近才得空送来。”
小厮递过来一块手帕,上面是只有五条整整齐齐的横杠,众人不明所以,一瞬间南宫毓秀抢了过来,睁大了眼睛!
☆、预料之中的意外
南宫毓秀看着手帕上的五条横线,“原来是这样吗···怪不得···你非去不可···”
“娘!怎么了?”莫子潇看着慌张的自家娘亲。
“小景的弟弟来了···”那块手帕上的五条横线,其实是五线谱。洛家与音乐有关的人,恐怕就是那个在自己穿越过来之前就被称为“音乐神通”的洛予韫了吧。
“什么?!”刚刚从自己身边有两个异界而来的人的震惊中回过神,又出现了一个?!
“哥哥的弟弟?那···”洛予落想起洛予景谈起在另一个世界里面的亲人时的无奈与悲哀,心立刻被提了起来。
牛青山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拳头,眼里是满满的决绝。
一天又过去了,南宫毓秀站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月亮,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乖乖趴在自己怀里的绿毛龟。
莫城走进来,看着自家夫人怀里的小东西,“十多年没见过它了,这小东西怎么还是这么小!上次不是来信说它连重重孙子都有一窝了么!”用手敲敲他的龟壳,怀里乖乖的绿毛龟不干了,往后背伸长了脖子想咬当着面说自己坏话的人。
“别欺负我纯正海鲜味的大凹凸!”南宫毓秀噘着嘴,这一龟一人一见面就吵个没完!也不知道这两个语言不通的家伙是怎么吵的起来的!
“怎么把它找来了?你不是说要让它颐养天年吗?”莫城没有看南宫毓秀,依旧逗着大凹凸,眼里是很久没有出现过的狠绝。
“它才五十岁!让它颐养天年了十多年我这个主人已经是好的都没话说了!想想都是满满的感动!”南宫毓秀各种浮夸的演技。
“真的要找他吗?”
随着莫城的话,南宫毓秀顿了一顿,而后,把大凹凸举了起来,看着在空中吓的心肝乱窜的某龟,扬起大大的笑容,“大凹凸,找畜生去吧···这些年他也活得够无聊了。”
此时的洛予景他们,随着天慢慢的变黑,也已经在途经的一个树林里安营扎寨了。
洛予景刚出帐篷就看到英俊威武的洛大将军此时坐在火堆的旁边烤着手里的野味,从前那个瘦瘦弱弱的小豆丁还像是无真实的存在。
“洛将军赏脸给口吃的呗~~”洛予景笑吟吟的坐在了洛予堂的身边。
威严的扫了一眼准备看好戏的下属,用眼神传达出,好好烤你的野味!洛予堂无奈的看着自家哥哥,“哥哥!”
“哈哈哈~~”果然逗小堂什么的最有趣了。
洛予堂把烤好的野味撕了一个腿给自家哥哥。
洛予景咬了一口,“恩!不错啊!手艺快赶上小落了!”
“离开前弟弟教的。”
洛予景的动作一顿,扬起嘴角,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楼澜国的大军军营里的一个帐篷里,楼澜国的太子妃在睡梦中额头上冒着汗,“本大爷送给你一个比被爷爷摔坏的钢琴更符合你的钢琴!”-----“我知道了。”-----“为什么?为什么?小韫···小韫···”
宇文奚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你个废物!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你可以和他比嘛!”----“呵~~你个小杂种本事倒是不小。”----“你真的身体真美,只要把跟我,我就帮你做一切事情!”
手紧紧的拽着被子,“你真他妈的是个人渣!”----“你想接手?呵~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把它低价卖了。”-----“想回到地狱?哈哈哈!你不配!”
“啊!!!”宇文奚被噩梦惊醒。
“太子妃!你怎么了?”小厮慌慌张张的跪在了宇文奚的面前。
“青璃国的军队什么时候到?”
“最早还要半个月。”
“下去吧。”宇文奚,不应该说是洛予韫狠狠的抓着手中的被子。洛予景要是你知道我最后毁了什么会不会恨不得立刻冲过来杀我?哦,或许也不会吧,你最大的人x_ing恐怕都给了你的梦想了吧···
半个月后,洛予景他们终于和先形部队会合,在这期间楼澜国势如破竹,已经连攻两城。
到达的第一个晚上,洛予景一个人站在帐篷外,远望着群山,这样的压迫感让他既陌生又熟悉。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他只知道三岁前或许是碍于记忆,父亲一年中来看自己的次数一个手都数的过来。三岁后,自己第一次去了那个像古堡一样的房子,记不得当时有多么的新奇,只知道回去后的第二天,自己就开始承受像古堡一样的压力。
三岁以前他期待父亲的到来,三岁以后,他就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父亲了。
第二天,一声声急切的号角声,两军开始对垒。洛予景站在城楼上,看着相互厮杀的人,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手掌里,即使活了两世,他也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血腥的场面。洛予韫,为什么你要逼我到这个地步?你怎么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洛予韫眼睛上蒙着红布条,站在楼澜国军营的高台上,耳边是风声带来的厮杀声以及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这场战争明明是你挑起的,你为什么每次都不看?别跟我说你不敢看!”
“这场战争明明是你同意的,你为什么每次都不出战?别跟我说你害怕。”
楼澜国军营的高台上的人和高台下的人,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战场的方向。
听到回军营的声音,洛予韫揭下蒙在眼睛上的红布,“这次的血腥味浓了不少,果然棋逢对手才够味。”
“宇文奚!”
“以后叫我洛予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