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兄弟也是为革命的胜利差点献出了屁股,像祁五爷这样年轻有为又心地善良的十全好男人,在人家不省人事的时候伸出双手给予帮助也是应该的。
祁靳于刚把胡天杰扶起来,就听得院子正对的大堂里传来一声y-in深深的笑声,“呵呵呵……如此俊美的男子拿来种在我家的花园里是再好不过的了!”
………………
方祯咳嗽一声慢悠悠打理着她有点散乱的头发,鲁兄拿出帕子擦拭自己的褂盘,祁靳于嫌扶着胡天杰碍事,打算随便找个房间把他扔进去。
大堂里:“………………”
本来以为这句挺有创新意识又彰显个x_ing的话一说出来肯定惊艳四座,却没想到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大堂里的那位不服气,又说,“有谁想知道我的真面目?”
…………
方祯已经开始整理衣服了,鲁兄开始擦第二遍褂盘,祁靳于抱起胡天杰正在找房间。
大堂里:“………………”
“麻痹的你们不按常理出牌啊,倒是给我点反应啊,怎么说这句话老娘也算想了三天三夜呀!”
妈的哪那么多事,要怎样快赶紧,打怪也要喘口气,上个刚打完你丫就冒出来,批发大白菜呢!
大堂的木门一下子打开来,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美艳火爆的女子,想不到那种公鸭嗓的主人竟然是如此美艳的俏女郎,其中必然有鬼!鲁意发上前一步,说,“姑娘你好,在下鲁意发!姑娘如此柔弱在这深黑寂寞的地底下难道不需要一个像我这般英勇神威的男子陪伴?”
方祯:“……………………”
“傻蛋,我说你能不能别那么肤浅,凡事过过大脑,正经女子会有事没事往地底钻?你看你那褂盘!”方祯提醒他。
鲁兄一看褂盘,妈的都快转成陀螺了!鲁兄一下跳出好几米,拔刀而起,“哪来的妖精!我堂堂茅山妖见死在此还不速速来降!”
女妖的目的很明确,直接朝小祁公子奔了过去,娇滴滴道,“抱个臭男人多膈应呀,公子你来抱抱我吧?”
祁靳于抱着胡天杰侧身避开女妖,妖精的手落了空,生生拍在柱子上,一瞬间柱子便被成千上万的蜘蛛丝给缠住。
“嘤嘤嘤……”女妖佯装伤心,抹着眼角嗔道,“公子你好坏,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奴家,既然公子不肯抱我……”说着,脸一下大变,成了一个毛茸茸的大蜘蛛头,“那我就把你变成我的!”
石井婆其人
胡天杰晕到一半被冷醒了,屁股凉飕飕的。
睁开眼,一颗满脸皱纹的大脑袋直楞楞立在他面前,胡天杰倒吸一口凉气,那大脑袋伸出只滑溜溜的手捂住他的嘴,道,“不用惊讶,我知道我的美貌足以让芸芸众生为之尖叫,我可以理解。”
理解你个姥姥,先把你那一脸褶子抹平了再说!
胡天杰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再以豹的速度冲出房间,最后用熊的力量紧紧关上房门,完成一切高难度动作后,胡天杰长舒一口英雄气。一个顶着蜘蛛头的人忽然从他面前咆哮而过,胡英雄面不改色,又退了回去。
屋子里那位看他这般折腾,劝他,“我说你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吧,你朋友刚把你们扔进来,外面危险着哪。”
“我们?”胡天杰往屋子里一看,二豹爷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屋子有床有桌,俨然是个起居室,靠里边还有一方梳妆镜,刚才吓胡天杰的那位正端坐在梳妆镜前,多愁善感地照着镜子,一双长满鱼鳞的腿来回摆动着,扯得脚上的铁链子哗哗作响。
胡天杰大惊,“难道你就是传说中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掐会算的鲤鱼精?”
“没错。”那位道,“我就是传说中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掐会算,美貌与智慧并存,倾国倾城的鲤鱼精!”
“…………”胡天杰汗,“我说大姑妈你脸皮怎么比我还厚啊?”
鲤鱼精没听进去,唉声叹气道,“自从树庙被那万恶的蜘蛛精霸占,并把我囚禁起来开始,多少年来,我终于是又见到活人了。”
胡天杰自来熟地搬个板凳坐下来,“我说你也真是,好歹大家都是妖精,这还你的地盘呢,你怎么就能让个外来人骑到头上撒尿呢!”
鲤鱼精横他一眼,“人家是个文化工作者,舞刀弄剑的多不符合身份。”
胡天杰:“………………”
“前几日我给自己卜了一卦,象上说今日会有贵人相助,救我于水深火热中,不过你们也打得太慢了,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不行,我对自有的渴望太强烈了,我得再算算看啥时候能打完。”鲤鱼精边说边从怀里往外掏东西,一个八卦盘,一个王八壳子,还有五个铜钱。
“慢着!”胡天杰脑子一转,“哎呦,都是时间的问题,你别急呀,真要是等得慌,要不这样,你给我卜一卦如何?”
鲤鱼精很爽快,“没问题,一口价十两。”
…………
胡天杰临出门前,他慈祥善良的爷爷本着能占多少冥王府便宜就占多少的准则,一切从简的算,扣扣嗖嗖只给了他一百两银子,长路漫漫,这可是胡天杰傍身用的,没想到这千杀的老鲤鱼一张口就要他十两银子。
胡天杰和她打商量,“好歹我们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不能打个折?”
“哎呀,我这已经是最低价了,你到市场上去问问,哪家有我便宜呀,小本生意不容易,要不这样,给你打个九折五折,算你九两五钱”
“…………”
妈的,对付这些人你就得说好话迷晕她,胡天杰拿出毕生所学,口吐莲花,“不是我舍不得这点小钱,主要是……哪,不瞒你说,打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被你清纯脱俗的外表所震惊。”
鲤鱼精羞答答地捧起她的褶子脸。
胡天杰继续忽悠,“在我心中,你就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仙子,出淤泥而不染,我又怎么忍心拿钱财这等凡物来玷污清澈的你呢?”
鲤鱼精娇羞地眨起她的死鱼眼,“死相!好吧,二两。”
“…………”
胡天杰一下没摔地上去,最后一咬牙,“好,就二两,不过钱我得稍后给你,外面打怪的那三人中有一个也要让你给他算卦,我和他一家的,到时候你一并算到他身上,行不?”
鲤鱼精道,“成交。”
胡天杰把灵王的传家秘籍被盗时间和被盗地点一一给她交代清楚,鲤鱼精胸有成竹地点点头,开始摆弄她的那堆破烂。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很多个分钟过去了。
胡天杰试探地问,“那个……”
“不要吵!”鲤鱼精喝道,胡兄立马噤声,鲤鱼精才又闭着眼接着算。
又是好多个几分钟过去,胡天杰都快等睡着了,直到他听见空气里传来的轻微鼾声。
“…………”胡天杰在鲤鱼精面前挥挥手,“那个……”
顿时鼾声如雷。
胡天杰:“…………”
“醒醒,醒醒。”胡天杰一巴掌拍桌子上。
鲤鱼精一抹嘴角的口水,惊醒过来,迷迷糊糊道,“说到哪了?哦,不打折啊,说十两就十两!”
胡天杰这都要冲过去抹人脸上的褶子了,“我靠你个老滑头,说好的二两啊!”
“蹲蹲(等)……”鲤鱼精被扯得话都说不清,“散(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