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所有人都静了,祁靳于笑道,“这也不失为一条路。”
……
几个人在鲤鱼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挽留下离开了树庙,一心想找石井婆婆算命的二豹爷到上了地面才醒过来,哭得老泪纵横要再跳回井里去。
中毒的村民在鲁兄的帮助下解了蛛毒,遗憾的是,村子里惨遭蜘蛛精杀害的女同胞们是救不活了,留下全村老少爷们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胡天杰安慰他们,“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你们以后就改个村名叫‘基佬村’,就当为计划生育作贡献,我相信朝廷一定会感谢你们的!”
村民们:“…………”
祁靳于把他给拎过来,那手法熟练的,跟拉裤腰带一样顺手,小祁公子冷冷地看着他,“你这嘴巴就不能有一次是拿来说正事的?”
胡天杰想了想,说,“有!”
祁靳于挑眉等他开口,胡天杰正色道,“我刚放了个屁。”
“…………”
胡天杰就这么看着小祁公子黑着脸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到了官道上,鲁意发对众人一抱拳,“也是到分别的时候了,这次能够抓到这蜘蛛精多亏了众位的帮忙,很高兴认识你们,各位后会有期!”
祁靳于对于鲁意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虽说兄弟有点二百五,但也义气,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现在要分别了倒真有点不舍,五爷难得真心待人一次,对鲁意发回礼道:“后会有期,望我们还有机会再见。”
方祯也挺真诚,“鲁公子望有缘再见。”
鲁兄重重点头,“会的!”
经过这几天,何二豹和胡天杰已经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二豹爷吸一把鼻涕,“就要告别了,五姨太你在以后的旅途中每看见一棵树就请记得曾经有个人和你一起爬过树啊!”说完,还没等胡天杰张口,豹爷乐呵呵地抱着白花花的银子走得头也不回。
胡天杰望着那飞奔的背影,内牛满面。
两个人的身影渐渐远去,五个人一下又变回了仨,多少有点寥寂。
…………
几个人在傍晚时分赶到了东域城,因为武林大会在即,东域城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随处可见拿着各种兵器的人走过,街边还有卖各种东西的,什么武林至尊大烧饼,武林一霸烤红薯,还有把大萝卜削成一小块当纪念徽章卖的,上面还挂着一招牌:武林牌大萝卜徽章,有纪念价值又管饱,江湖人都说好!
其实都是些再普通不过的东西,不过是借着武林大会的噱头骗点像胡天杰这样的土老帽来购买罢了。
胡教主一路走过来,头戴舍我其谁虎头帽,腰缠江湖公子哥腰带,脖子上的武林霸王丝巾随风飘扬,胸前的武林牌大萝卜徽章发出阵阵光芒……
胡教主意气风发,小祁公子则板着张脸走在后头,胡天杰每买一样东西他就在记账本上默默写上,一个不落。
这几天是旅游旺季,周边的客栈竞争十分激烈,三人只是打面前过,呼啦一下冲出来仨店小哥,各自拉着一人就要往自家客栈里推,突然从后方传来气沉丹田一声吼,一个店小二奔了过来,手里抡着根棍子,呼啸着打跑了那三个竞争对手,然后堆起一脸笑冲胡天杰他们点头哈腰,“大爷女侠好,你们这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哪?里面请,里面请!”
不愧是武林之乡,民风果然彪悍。正好三人也要寻处落脚地,来的好不如来的巧,看这店装修也不错,便依了店小二,找了张桌坐下。
店小二挥着抹布到处擦,“几位要吃点什么尽管点,本店应有尽有。”
祁靳于吩咐道,“清炒两个小菜,一壶清酒,再要一斤牛r_ou_。”
“得嘞。”店小二亮开嗓子冲里面喊,“清酒一壶,牛r_ou_一斤,小菜俩!”
胡天杰从穿过来那天起,就觉得这个地方挺cao蛋的,没有一样符合一个穿越胜地应该具备的条件,这次这个武林大会,特别是这个店小二,终于是让他有了一点身临其境的感觉。
胡同志一甩脖子上的武林霸王牌丝巾,对店小二道,“请问店小哥,这武林大会是什么时候开啊?”
店小二呵呵乐,“这位公子第一次来吧?我们大东域一直紧跟时代发展的脚步,时刻走在潮流的尖端,武林大会那多俗啊,咱们管这叫全国武林锦标赛!大赛历时十五天,明天早上开幕式,此次开幕式还特别请了红透半边天的演唱组合‘龙飞凤舞’来演唱,几位可千万不要错过哪!”
“…………”胡天杰收回他刚才的话。
正说到此,小店又来了一批客人,清一色的黑衣黑裤,走前头的那位打扮奇特,长须长眉,下巴的胡子结成个小辫子,小辫子深吸口气,冲里面喊道,“店小二!”
店小哥吆喝着又迎了上去。
打那几个人进来,胡天杰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具体又说不上来,胡天杰从头到尾又把那伙人打量了一遍,当看到几人脸上穿着的鞋时,胡兄一拍脑门,这用金丝绣着奇怪花纹的鞋,不正是和生宴那晚偷袭他的黑衣人穿的一模一样嘛!
还有那树庙中的蜘蛛精,他说怎么看她看有一种熟悉感,小妖精脚上穿的也是这黑料金丝纹的鞋!
屋顶好赏月
胡天杰在桌底下偷偷拽祁靳于衣摆,悄声对他说,“五爷,我有一大发现,想知道是什么吗?”
祁靳于斜着眼看他那一脸得意的小贱模样,冷淡道,“有屁快放。”
胡天杰挤眉弄眼,“看到门口那桌黑衣人没,我发现他们穿的鞋和掳走你妹妹的那人穿的一模一样,这还不是高.潮,高.潮是树庙里那蜘蛛精也穿着一双哪!”
祁靳于喝酒的手顿了顿,不动声色的瞟了门口几眼,“你确定?”
“童叟无欺。”
将酒一饮而尽,祁靳于吩咐道,“先吃饭。”然后一双眼有意无意地在几个黑衣人之间徘徊,记下他们的脸和体态特征。
吃完饭后,几个人分别要了间房住下。厢房在二楼,环境也不错,下面还有个小院子,晚上还能在院子里乘凉。
那四个黑衣人和他们一楼,两个人住一间紧挨着,胡天杰他们只要过一个走廊转个弯就到了。
胡天杰晚饭时喝了点酒,那酒后劲大,到了夜晚胡兄那叫一个心潮澎湃啊,杂七杂八的东西全来了,正好想到住同一楼的几个黑衣人,酒撞熊人胆,胡天杰一溜烟摸出房间,打算去一探究竟。
刚走出去没几步,迎面就撞上个硬圌邦圌邦的东西,借着月光一看,小祁公子冷着张脸看他。
“祁兄?”
“这么晚了胡兄出来晒月亮?”
“嘿嘿,祁兄你这不埋汰我呢嘛!”胡天杰醉得迷迷瞪瞪,“你呢?要不陪我一起晒晒月光,补补钙。”
祁靳于冷哼一声,“我还要去打探敌人内.幕,没空。”
胡天杰鄙视他,“你们古代人说话就他妈爱cao.蛋,再恶心人的事都能让你们说得诗情画意,强X就强X吧,偏得说是采花,打架就打架呗,扯什么武艺切磋,你看你还打探敌人内圌幕呢,通俗一点不就是听墙根么?”
祁靳于冷嗖嗖看他一看,转身就走。
“说了你还不高兴!”胡天杰追过去,“一看你就是个门外汉,咱现在是去听墙角根,有你这么大摇大摆的么,你当去听戏呢,你应该像我这样。”
说着,胡天杰猫着腰摇摇晃晃地给人做起示范。
祁靳于那冷汗哗啦啦地往下滴,就胡天杰这动静,城门外的都能听见,祁靳于叹了口气,携着胡天杰飞上屋顶。
胡天杰第一次上屋顶,心中难免紧张,落到房瓦上脚一软就要往下掉,祁靳于赶紧又把人给捞起来,胡天杰挂着小祁公子的胳膊,双.腿直打颤,“祁兄啊,你可得抓稳我呀!”
小祁公子十分郁闷,怎么他每次做点事姓胡圌的都要冒出来搅局,公子又叹了口气,轻手轻脚走到几个黑衣人所在的房间上方,掀开了瓦片,胡天杰一点点爬过来,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