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杰对苏大学士顶看不顺眼,妈的笑话,突然一天冒出来一个人比你还狗腿还珍惜生命,从精神层面上来说俩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咱杰宝教主的格调怎么都要高一层,当然不能同流合污!
胡天杰冷冷地问祁靳于,“苏大学士也要同我们一起。”
小祁公子看胡天杰一脸幽怨,恶劣心起,笑呵呵道,“我倒没什么意见。”
胡天杰这都要怒发冲冠了。
鲁意发问,“大学士同我们一起吧。”
“不了。”大学士一口拒绝,“江湖是孤独寂寞的,我们江湖人士早已独身一人惯了,同这么多人在一起还真有点适应不来,虽说我没有替你打听到些什么,不过所幸是帮你们朋友重聚,此次也算圆满,江湖之大,还有很多人需要我的帮助,就不多留了。”
鲁意发肃然起敬,“大学士能如此为他人着想,修养之高,实叫在下佩服。”
苏学文一脸正气,“鲁兄过奖过奖,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需要到苏某的时候,我定倾囊相助。”说着递给鲁意发一张名片,名片上“包打听”、“一条龙服务”等字眼亮瞎人狗眼。
苏学文冲各位抱拳道别,“后会有期。”然后潇洒转身,跨出庙门,可惜门槛过高,大学士脚没抬多高,一下摔飞出去。
众人:“…………”
过了好半晌,才见苏大学士捂着额头从地上爬起来,冲各位说,“再见,再见。”
然后一瘸一拐消失在黑暗中。
众人:“…………”
三个人回了客栈,走到客房楼下正好碰上出来找人的方祯,方姑娘火急火燎迎上来,对祁靳于道,“我晚上去你房间没寻到你,胡公子也不见踪影,就知道你们一定是有什么发现………”方祯视线一转,“怎么鲁兄也在这?”
祁靳于看她这般着急,拍拍人肩膀示意她平静下来,“说来话长,我们先回房,再慢慢说。”
几人动身上楼,正上到最后一个台阶时,迎面过来一人,黑衣黑裤金纹鞋,正是那察觉到不妥又折回来抓苏学文的黑衣人。
本来大家从未打过照面,这次碰头倒没什么,可当黑衣人看到最后面道士打扮的鲁兄时,一下警觉起来。
一场遭遇战在所难免,所幸对方人单势寡,在祁靳于三人的围攻下是连连吃亏。
胡天杰猫在根大柱子后面,探出颗头来呐喊助威,忽然只听耳边“咻”的一声,一支暗箭直直c-h-a在了胡天杰藏身的那根柱子上。
想不到还有一个黑衣人二号在,胡天杰捏一把汗,撒丫子就跑,那黑衣人早料到会如此,一个飞跳,生生截住了胡兄的去路。
前面是黑衣人二号,后面是墙一堵,胡天杰进退两难,只见那二号兄大吼一声,手呈虎爪形朝胡天杰奔过来,看来是打算来个黑虎掏心了,胡天杰吓得腿都软了,就这么看着黑衣人二号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来,然后……从他身边咆哮而过。
胡天杰:“…………”
黑衣人二号跑过他没多久,又举着虎爪转身回来,胡天杰一看兄弟那两颗对在一起的眼珠子,流出两行清泪,妈的竟然是个斗j-i眼!
胡教主火了,我靠你个斗j-i眼,先把你那眼珠子给我拨正了回去再说!你说你个残疾人兄弟不好好在家待着,学人家出来拉帮结伙,这不给社会制造混乱么,胡教主也是有脾气的人,惹毛了耍一套武林绝学“螃蟹拳”也是够人好受的。
黑人兄还是头回见这么乱的拳法,抡起来跟风火轮似的,又加上兄弟是斗j-i眼,看什么都带重样的,眼里一下呼啦过来四个风火轮,都赶上俩大火车了,兄弟是应接不及,胡教主就像开了金手指一样,打得人满头包。
另一边那三人也差不多搞定了,祁靳于跳过去助胡天杰一臂之力,小祁公子一个掌刀切在人后颈子上,黑衣人二号的斗j-i眼立马拨回了原位,同志脚一软,晕倒在地。
胡天杰一脚踩在人胸上,牛屁哄哄,“臭小子和老夫斗,老子上面有人!”
祁靳于满脸黑线地把胡天杰拉到身边,道,“你给我差不多点得了,赶紧把人带走,再留一会咱都能搭台子唱戏了。”
胡天杰顺着祁靳于的目光望过去,喝,可不是,这客栈的房间窗户全来了,所有人都探个头往外瞅,更有盛者直接打起盘脚嗑上瓜子了。
这还是有生以来头回获得这么多的关注,胡天杰难免害羞,“看一次十两银子啊!”
话一落,客栈所有的窗户同时间关上,连灯都熄了,只有地上那一摊瓜子壳儿静静地向胡天杰诉说着曾经有人是那么热烈地关注过他。
胡天杰:“…………”
大家把黑衣人五花大绑带到房间里审问,胡天杰一掌拍在桌子上,表情严肃,“说,你一个斗j-i眼是怎么加入魔教的?”
斗j-i眼兄:“…………”
祁靳于一脚把人给踹开,“给我滚回去睡觉,这里没你事。”然后自己拉了个凳子坐下来和双方对峙。
妈的,你要我留在这,老子还不愿意呢,胡天杰一脸不忿,祁靳于猛地掠过来一眼,胡天杰立马变脸,笑眯眯地对他鞠躬,“亲爱的五爷,我睡觉觉去了,晚安安!”
然后转身就跑,留下脸部严重抽筋的小祁公子和表情暧昧的众人。
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好像看有人往自己床上走过一样,一会凸起来一会凹下去,胡天杰睡得郁闷,不得不睁开眼,床边,赫然多了一双长满毛的脚。
…………
黑衣人的嘴异常牢实,昨晚白忙活一晚,实质x_ing的消息一点都没问出来,正好今天有失落城魔教的比赛,众人自然是要去打探下对方实底。
大家早早地便下床洗漱整装,然后悠悠哉哉吃了个早点,到约摸离比赛还有一个时辰,却迟迟不见胡天杰的身影,祁靳于察觉不对,动身前往胡天杰的房间,果然,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桌子上用茶杯压着一张纸,上面歪歪曲曲写了一行字,可却被划了个大叉,显然是写到一半被别人勒令重写的,一看那行字牛头不对马嘴的内容就知道出自胡天杰之手:好久不见,十分想念,今夜的月儿依旧圆,深秋到了,看着一片片落叶,我想起了你……
然后下面重新写上了几个大字和奇怪的符号——五爷救我TAT
在下面就是另一个人的手笔,简简单单十个字,今夜子时,城南狮子岭见。
方祯指着纸上那三个奇怪的符号分析,“这三个字形状特异,乍一看很像一个人的表情。”
“嗯。”祁靳于严肃道,“其实仔细看又像一副图,你看中间的这个‘A’像一扇大门,而两边的这个‘T’像两个站立的人,也不知胡兄想给我们写什么提示。”
……
如果胡天杰在的话,他一定会内牛满面,大哥,你们心里能不能阳光点,它只是个孩子,你们就别折腾它了!
离子时还有一段很长时间,就这么干等着也不可能,祁靳于道,“我们先去会场看看。”
失落城魔教不愧是年度人气王,今天会场上的观众比昨天多了整整两倍,一半是冲着这场比赛来的,一半是不知道听谁造谣,说比赛结束后主办方给发大西瓜,个个都冲着西瓜来的。
鲁兄二十几年来都在茅山苦修武艺,每次下山都是为捉妖,捉到之后又匆匆上山,对于这么盛大的场面,鲁兄还是大姑娘上骄,头一回,一路过来那脑袋都快和脖子分家了。
……
铜锣敲响,比赛就此拉开序幕,只见新搭起来的擂台上左右各站着一拨人,因为有了少林方丈中暗器一事,各派弟子都不愿现在擂台下,以方便监视对方。
魔教教主正坐在一张靠椅上,黑白参半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长相y-in柔,教主大人挑着兰花指一下下拨着茶盖,在他面前站着一个面前少年,正面无表情地与五岳派掌门对峙。
五岳派掌门气得牙痒痒,“这是什么意思?想我堂堂五岳派掌门,你竟叫一黄口小儿和我对战,简直目中无人!”
魔教教主用白丝巾擦着嘴角的水渍,不慌不忙道,“五岳派掌门如此大人物我们岂敢不放在眼里,瞧我这记x_ing,忘了给您说,这位是我失城魔教的新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