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狗子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x_ing,此时再看那赶车夫,眼中万般情绪闪过,只见他起手一把抓住车夫的胳膊,用尽全力……可劲摇人家,“师傅你赶紧加力啊,我们被包围了!”
车夫:“…………”
苏大学士直接给人跪下了,“少侠哪,难道非要在他们脑门写上‘我们是同伙’你才能发现他们是一路的?”
“啊!!”岳狗子晃若初醒,松开了手,一下跳出去好远。
就在此时,那帮邪派恶徒也开始有所行动,只见他们把驴车渐渐驶进目标,保持在约一个大跨步的距离范围,左手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对另一辆车的两人用奇怪的语言说了点什么,双方互相一点头,然后抄起家伙朝胡天杰他们飞去。
一下多出来三个人,重量翻了一翻,小驴车明显承受不住,开始直线下滑,赶车的那位用了好大内力才重新聚集了风力使之平稳下来。
战斗就在你来我往中展开,岳狗子心想自己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太怂啊,怎么说他也是白莲花教的“先进工作者”啊,得时时刻刻为集体荣誉着想,一看方姑娘正被邪派恶徒连连攻击,兄弟冲上前去,英雄救美,“姑娘我来!”然后抛出暗箭去,只见那暗箭直直从邪派大汉身旁飞了过去,不偏不倚。
大汉:“…………”
方祯:“…………”
还没告一段落,就听不远处一个惨叫,右边那赶车的邪派兄弟不幸中箭,光荣便当。另一个见了,连忙赶着驴子躲远了。
岳狗子气沉丹田一声吼,“小子哪里逃!”说着又抽出一支暗箭朝左边那赶车的兄弟刺去,然后正在和鲁意发鏖战的兄弟膝盖中了一箭。
众人:“…………”这歪打正着的功夫是哪派的绝学啊我次奥!
所有人中就只有胡天杰和苏学文俩人不会武功,不能打人家就算了吧,还得时刻注意战况避免误伤,个中艰辛是外人所无法理解的。
这不某邪派汉子挥刀过来没掌握好力度,差点劈到围观的苏大学士,幸亏大学士他那当口脚软,身子矮了半截,这才躲过一劫。
胡天杰观看着一切,心如止水,只见他悠悠然从怀里掏出一块板砖来,在手上来回掂了掂,这板砖是他出发前在客栈外面顺的,本来是打算留着趁姓祁的哪时不防备,偷袭他用的,笑话,祁狗占了他便宜,兄弟怎么着也要把他打晕了,用一晚上破了他一生的天真无邪才算圆满,不过今天遇到突发状况,看来这板砖的初拍是不能留给祁靳于地方大脑袋了。
胡兄稍一运气,抄起板砖就朝赶车的头上拍去,“n_ain_ai的,这都要大闹天宫了,你丫还赶背对着赶车,真他妈当自己隐形啊,你可长点心吧!”说着又补上一砖头,赶车的邪派兄弟脖子一直,倒了下去。
没有了车夫的扶持,那驴车就是一凡物,只见小毛驴在空中扑腾了几下小短腿,而后“啊嗯”了一声,连驴带车一起坠了下去。
……
此时地面上正搭着台子演戏,今天是《洗衣大婶和卖鱼老叔》话剧的最后一出,男主角正竖着三根手指头冲女主角发誓道,“我要是骗了你,现在就从天上掉下来一头驴子砸死我!”
刚说完,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只毛驴和一车人全掉在他面前,那场面,堪比盘古开天辟地,男主的三根手指头还笔直地竖着,看着掉下来的几位眼睛都直了。
本来看得索然无味的台下观众一下子沸腾起来,“好好!道具太逼真了,震撼震撼!”
说着台下鲜花银子手绢齐齐扔了上来,观众们热切地期盼道,“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妈的你以为喝冰红茶呢,还再来一瓶!
……
大家刚从这么高的空中摔下来,都有点震晕了,祁靳于扶着额头坐起来,正好看到自己面前的邪派恶徒也爬了起来,五爷正待寻刀对击,只见兄弟背后突然冒出一块砖,然后毫不犹豫地拍在了他脑袋上,邪派兄弟又晃了几下,真正歇菜了。
祁靳于看清楚人,绽开笑来,“胡兄好功夫!”
“客气客气。”胡天杰回笑过去,心想:下一个就是你了。
这时大伙也出不多清醒了,除了胡天杰拍晕了的那俩,以及被岳狗子误伤的那位,总共还剩下三个,其中一个膝盖还中了一箭,我方占了压倒x_ing的优势,几个人稍作调整,又开始新的战局。
苏学文爬到胡天杰身边来,称赞道,“胡少侠好身手,如此奇特的武器我还是第一次见,真想不到小小的板砖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胡天杰一直都挺不待见苏学文的,原因嘛,以前提到过了,自己翻。
不过既然人家都这么夸他了,身为心胸宽广的大丈夫,胡天杰也是敞开心扉接纳了人家,“其实一小板砖能有什么用,关键还是靠我那健硕的体格和强大的内力。”
苏学文望着胡天杰那一身排骨,赞叹道,“少侠的体格果然健美!”
“是健硕。”胡天杰纠正他,换了副磁x_ing的低音道,“如果你想学的话我也可以教你。”
苏学文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胡天杰低头躲过祁靳于的飞毛腿,抬眼和对方互瞪了一眼,不理他继续吹,“不过这武功最考验人的臂力和耐力,你肯定不适应,我家乡还有好多盖世绝学,要不这样,我教你个别的,呃……”胡天杰想了会儿,“我就教你掐架吧!”
“掐架?”
“没错,这功夫不用大量流汗,干净卫生,不累人,只要你够愤世嫉俗,嘴够贱,下一任掐架王铁定就是你了!”
上回飞毛腿没使成功,小祁公子不甘心,这次又补了一脚,正好踢在胡天杰腰眼子上,“要吹牛滚边去,别影响我cao作。”
胡天杰冲他龇牙,这姓祁的还真他妈装,看不顺眼哥你就直说,哥离你七八米远还能耽误了你cao作?胡天杰就搞不懂了,这祁靳于平时彬彬有礼的,怎么一到了他面前就各种无赖耍流氓,一天不踹他七八回就不舒坦似的,妈的,老子是毽子你当健身哪!
胡同志这正义愤填膺呢,忽听身后传来高亢的女声,“是哪个王八羔子的砸老娘场?”随后,一个虎背熊腰的女人出现在被驴车摧毁的戏台子上,嘴上叼着一支笔,狠狠道,“兄弟们给我抄家伙!”
“得嘞!”只听参差不齐的应答声起,而后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手上抄着锅碗瓢盆,扫帚j-i毛掸,气势汹汹地向胡天杰他们逼近。
……
“女英雄冤枉呐,这事不赖我,我就一拍板砖的,你可不能错杀好人啊!”胡天杰扯着嗓子在地窖中喊。
祁靳于听得耳朵都长茧了,一脸不悦道,“你能不能清净会儿,放个屁的功夫你都喊□回了。”
“…………”胡天杰侧过头去瞪和他背靠背绑着的祁靳于,改口道,“就算你不放过我,也请求你别把我和这死基佬绑一块儿啊!”
“…………”
祁靳于就着顺手,使劲一掐胡天杰屁股蛋,“我还不乐意呢。”
胡天杰往后一倒头,狠狠撞在祁靳于后脑勺上,“我谢谢你不乐意啊。”
这俩人你来我往,简直是在借斗嘴之名不知羞.耻地秀恩爱,这让围观群众是看得冷汗直流。
“咳咳,那啥啊……”鲁意发正想着措辞想让二位注意点市容,词儿还没想好,胡天杰倒先悲嚎上了,“嗷……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哦,别人穿越当王子,老子穿越当孙子,别人把妹我搞基,别人骑马我骑驴,别人勾心斗角忙登基,老子非得和个死基佬蹲牢里,老天爷,你玩我的吧!你确定你不是在玩模拟人生cao.蛋坑爹刷下限版?!”
胡同志这一段控诉字字泣血,感人肺腑,引人深思,勾起了岳狗子的共鸣,心中的哀伤之情泛起涟漪,狗子抽了几下鼻子,“教主……”
眼泪还没下去,和他绑一块的方姑娘怒道,“不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