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他当时刚来这楼的第一晚上就是听见了这撞墙的声音,胡兄不多作犹豫,顺着声音寻过去。
那声音是从楼梯口正对的那个房间传来的,胡天杰一把推开门,什么都没有,再仔细一听,好像是从放在角落的大衣柜子里传过来的。胡天杰轻脚轻手走过去打开大衣柜,头才刚刚探进去,只见从里面冒出来一只大手,一把掐着胡天杰的脖子把他给拽了进去。
等胡天杰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身处在一个幽闭的空间内,而他面前有一个英俊帅气的小哥正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看,那小哥是长得真好,用现在的审美观来说,还真有点小日本洗剪吹牛郎的赶脚,就是不能看他下.身,胡天杰顺着看下去,当场就哭了,那洗剪吹小哥根本就不是人,下面他妈的是又粗又长的蛇尾!!
“卧槽你妈,怎么又搞到女娲这一出了?!”
“女娲?”洗剪吹小哥来了兴致,“你认识女娲?”
说认识就真他妈可以玩蛋了,看着架势就知道这洗剪吹不是认识女娲就是和女娲是亲戚,胡天杰狡辩道,“哪呢,你听错了,我说看长得太漂亮了,第一眼我还以为是女娃呢。”
洗剪吹小哥显然不喜欢别人说他长得漂亮,胡天杰话刚说完,小哥脸一黑,蛇尾巴一下把他给缠住了,差点没把胡兄给吓尿,连忙改口,“我说我长得漂亮呢,你真的威武雄壮怎么能用这次形容你呢,你这赶脚绝对是彪汉纸妥妥的。”
听他这么一说,洗剪吹才满意,尾巴一松,放过了他,借着一脸高傲地审问他道,“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弄过来吗?”
我他n_ain_ai的要是知道我还能在这里和你耍嘴皮子?胡天杰心里大骂他十八辈祖宗,笑呵呵道,“您如此高贵神圣的思想我一凡人哪能懂,要不您说说呗?”
洗剪吹十分受用,慢悠悠道,“我要你们所有人都给我滚出这楼。”
“我也想滚啊!”胡天杰巴不得呢,“可是那个什么独孤求败言儿姑娘看上我家官人了,缠着不让他走我有啥子办法嘛?”
“这还不好办。”洗剪吹小哥笑得y-in深,“这就是我为什么把你掳过来的用意。”
原来是要拿他当人质啊,胡天杰这会儿都恨不得扇自己几嘴巴了,硬着头皮改口道,“那您还真绑错人了,这事我起不到作用,我就是一糟糠之夫,人丑菊花松的,我官人早准备和我掰了,这不刚才我是为了挽回一点自己的男子汉脸面才这么胡扯的,真实情况是我那负心汉官人碰见了老情人,发现对她爱火依旧,正想着办法踢开我呢,你这么做是正中下怀他们啊!”
胡天杰这小伎俩忽悠别人还好,可人家洗剪吹小哥在暗地里都观察他们好几天了,这伙人身份太复杂,有个道士,有个魔教的,还有几个练家子,而且那个和胡天杰天天粘在一起的男人身上还有掩盖不了的杀气,虽然他藏得很好,不易察觉出来,但洗剪吹小哥的感官还是挺灵的,除此之外还有那个文弱书生,他的杀气比那位还重,这么多人加起来,凭洗剪吹小哥一个实在对付不过来,选择和他们正面对抗就是一步险棋,可是他没得选择,素年就要到了,他等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么一天不能让其功亏与溃,所以才想了这么一招。
看洗剪吹一时分神,胡天杰抓住机会往外逃,洗剪吹小哥看都不看他,大尾巴一甩,撞在门上,堵住出口,“公子你这是去哪啊?”
“…………”胡天杰立马走回来,对他抱拳道,“好汉你有何吩咐,请说出来吧,别和我客气!”
见风使舵的人洗剪吹见多了,可像胡天杰这样猫一阵狗一阵的还是头回见,洗剪吹小哥嘴角抽了半天才缓过来,“什么都不需要你做,你只要乖乖当我的r_ou_票就行了,等他们出了这楼我马上就放了你。”
从另一层来讲,其实胡天杰和洗剪吹应该算是现在同一战线上的,胡天杰正好想快点出了这破地方,正好合他意,此时看洗剪吹小哥也不觉得那么可怖了,握住他的蛇尾巴上下一甩,“合作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 妈蛋我完了我完了,我今天吃杏仁的时候吃到几颗苦的,妈蛋肯定是苦杏仁
我觉得我这一天都不好了,完了完了!
今日不谈判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去的人便回来了,言儿一看只有两个人,赶忙迎了上去,“怎么样?人没找到?”
嫩牛五方现在一心认定撞撞就是导致自己被扒皮的真凶,对他恨得入骨,坚决和岳狗子站到了统一战线,“我看那撞墙的绝对是做贼心虚,一看时机不对就逃跑了,亏主子你这么信任他,他这是对你们巨大的亵渎啊!”
东方不败摇头道,“我看不可能,撞撞为我们工作了这么久无非就是为了能继续留在那楼里,我一直就觉得那楼对于他有特殊的意义,他觉得不可能离开半步的。”
言儿十分赞同,再次下达命令,让嫩牛五方带着跳吊传奇再去找一次,“实在找不到就一把火把楼给烧了,我不信他还能继续躲得下去。”
这话太振奋人心了,嫩牛五方听得面红耳赤,带着俩跟班寻仇去也。
暂时也没什么事了,祁靳于想起胡天杰刚才甩屁股和自己耍大牌,这货就是个头毛驴,脾气上来了不哄着不行,他可不想晚上看到某人磨牙嚯嚯地爬到自己床上拽着他要拼命,这也一想,小祁公子和言儿又说了几句话,便朝胡天杰睡的地方走去。
可来回找了几圈也没看到胡天杰的影子,胡天杰在的房间离大堂最远,要走到得横跨整个住处,一路来祁靳于都没看到胡天杰,不可能是他太无聊去逛花园了,祁靳于怕他到别处窜门去了,又到其他人的住处去问了一遭,鲁意发刚和苏学文打了一早上,被苏学文打得一会儿扯了他发带,一会儿划破他衣服,男子汉的无上尊严受到了巨大打击,现在正躺在床上蛋蛋的忧桑着,看到小祁公子来找媳妇,只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世事难料,造化弄人。”
你说这破道士没文化就别扯那些犊子,以为会用俩四个字的成语就是有文化了,听得五爷云里雾里,只得作罢。
再到苏学文那里去,又是另一番光景,大学士这几天在小二楼有够憋屈,正好鲁意发自己跑上门来给他发泄,打了这么几回合也算逗得挺愉快,现在正一脸笑眯眯的,三句不离鲁兄,“胡公子吗?没到我这来过,对了你说鲁兄怎么不来找我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小祁公子又不是住他隔壁,怎么会知道这些,祁靳于板着脸回道,“他肾亏,虚得很。”
苏学文一惊,“什么?!谁让他肾亏的?”说着急急往鲁意发房间冲去,“五爷我有点事先告辞了。”
祁靳于:“…………”
唉,又一个误入歧途的好s_ao年啊!阿门!
连去两处都无果,五爷觉得有点不对劲,正打算到方祯那里去一趟,方姑娘到自己来了,后面还跟了个岳狗子,“方姑娘,我是认真的,我就一直想找个像你这样眼睛端正的女人当我妻子,我将注入我的一生来爱你。”
方祯没好气,“大街上全是眼睛端正的,求求你爱她们去吧。”
“话别这么说啊,我都没和人接触过就追求人家,未免显得我太博爱了。”
祁靳于:“…………”
小祁公子隐隐察觉到有点不对劲,心里的疑惑刚浮上来,只听远处“哐”一声巨响,尘土飞扬,目测正是大堂的方向,一听就是有事情发生,所有人都往大堂赶去。
赶到时大堂一片狼藉,地上躺着三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正是被派去小二楼抓人的嫩牛五方三人。层层飞尘中,忽一条大尾巴甩了出来,那尾巴一圈圈缠在一起,牢牢把胡天杰缠在其中。
一看到祁靳于,胡天杰就大骂起来,“我靠你个西门庆,老子说要走了你偏不,现在好了,老子他妈快被缠成米其林先生了!”
还能骂得这么顺溜看来还精神着呢,小祁公子一挑眉,“你不是有抓n_ai手嘛?现在可以使出来看看啊。”
“卧槽都什么时候了你丫还埋汰我?”胡天杰憋红了脸,“他一大男人,平得跟快板子似的,我上哪抓胸去啊!”
“你还真能找事,怎么每次都是你出问题呐?”祁靳于满不在乎地嘲讽他,实则是在找对方看能有什么罩门让他方便下手。
胡天杰一脸悲愤,冲洗剪吹小哥说,“你看我没骗你吧,都说了他一心想我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