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龙阳为祸 作者:只留给我天空【完结】(41)

2019-06-22  作者|标签:只留给我天空 豪门世家 三教九流 江湖恩怨 不伦之恋


宫什挣扎的伸手蹭了蹭花满楼脸颊上的汗水,哑着嗓子埋怨的问他,“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我已经渴的厉害了,你怎么还不带着我冲出去?”
花满楼愣了下,不由的苦笑一声,伸手摸了摸宫什干涩的唇瓣,反问他,“刚刚你决意在这里等死,此时却又要我带你冲出去么?更何况我们并没有在这里等很久,你哥哥冲出去后也才过了一刻钟不到,只是因为酷热难熬,所以你才觉得过了许久。”
宫什眨了眨眼睛,轻轻的咬了口花满楼的指尖,低低的笑起来,“我刚刚说的是气话,我以前并不知道知道人被烧死之前还要先活活渴死。我本以为横竖都是一个死字,被烧死也算是个痛快的死法,谁知道竟会这么难受。现在我的气消了,心里早就已经后悔,只是不好意思开口。我已经等了很久,你平日里那么善解人意,眼下却劝也不劝我一句。你若是劝我一句半句,我就要顺坡滚驴,答应跟着你冲出去。”
花满楼呆住了,他原本已经下了决心要和怀里的少年同生共死,但此时的火势已经烧到顶峰,便是能够冲出去也无力担保宫什的安危。怀里的人正在轻轻的喘着气,分不清是血水还是汗水顺着两人的衣服滴落在地上又被蒸腾成一片水汽。花满楼深深的吸了口气,灼热的在胸腔里一阵刺痛,怀里的人轻轻颤动了下抱紧了他的肩膀,他就不由的低下头吻住了少年干涩的唇瓣。
少年的唇很软,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若在平日里这样的血腥味定然会让花满楼作呕,但此时他却并不觉得腥臭。宫什像是真的渴极了,舌尖纠缠着花满楼的唇舌,轻轻着他嘴里的津液,从鼻子里哼出娇憨的声音来。这一吻便已情动,花满楼艰难的抬起头来,喘息的抱紧怀里的少年,哑着嗓子承诺,“我现在就要带着你冲出去,火里的烟气有毒,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惊慌,不要出声。”
宫什点了点头,几滴水珠就砸了他的嘴角上,他下意识的抿了抿,汗是咸的,但这水珠却并不咸,他的眼角就微微弯了起来。越来越多的水珠砸在两人身上,更多的清水浇在火墙上蒸腾出浓密的白雾,花满楼的眉心也舒展开来,火油虽然浇不灭,但火势却已经小了很多,他抱紧了怀里的人找准一个方向冲了出去。
院子外面围满了救火的官兵,十几辆水龙车一字排开正向院子里洒水,指挥的是一个蒙着纱巾的女子。花满楼刚刚冲出去,陆小凤就已经冲上来扑头盖脸的给两人浇了一大桶凉水,宫什本来被花满楼护在怀里并没有烧着一分半毫,此时被冰冷的井水浇的透心,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又吐出一口血水来。
萧越手里也提着一桶井水,这桶井水原本是给他自己准备的。他刚刚赶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听说宫什被困在院子里,正要浇透自己的衣服冲进去,见花满楼抱着宫什冲出来就也顺手提着水桶冲过来,没想到被陆小凤抢先一招。
宫什的脸色很白,在火光下看起来几乎要白的透明,但他的眼神却还很明亮。宫什的眼神正看着陆小凤,张嘴做了一个倒的口型,萧越的心就缓缓的松了下来,一翻手腕把一整桶的凉水倒在陆小凤的头顶上。
秋夜里的风透着刺骨的寒意,陆小凤被浇的一怔,打了个冷战却发现萧越已经抱着宫什上了一辆马车。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环顾了一眼四周的人群才问花满楼,“西门吹雪和那个男人都还没有出来?”
花满楼从头到脚都滴着水,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烧焦了好几处,只好苦笑的回答陆小凤,“西门吹雪并没有同我们在一起,那个男人早已经冲出来了。”陆小凤还想要追问,萧越却冷冷的走了过来,看了眼花满楼,“我已经在镇子上请好了名医,我家主子一定要等花公子一同前去。”
宫什已经伤的很重,这样的伤势一刻都拖延不得,花满楼的脸色就带出几分焦急,甚至没有听清陆小凤问了什么就已经匆匆忙忙的跟着萧越上了马车。
水龙车还在喷洒着清水,蒸腾的水汽笼罩了整个院子让人看不清其中的事物。陆小凤甩了甩头上的水珠,眼前就突然多了一块轻柔的帕子,一只纤细柔美的手捧着这块帕子,手指甲上都染着鲜艳的红色。
陆小凤一贯都很乐意接受女人的好意,特别是一个美女的好意,于是他就接住了这块帕子。帕子上染着淡淡的香味,就像是女人轻柔的声音,陆小凤深深的吸了一口帕子上的香气,这个声音就轻轻的在耳边问他,“你想不想知道宫九的秘密?”
他怔了怔,不由的追问,“宫九是谁?你又是谁?”
女人就笑了起来,声音像是银铃一般悦耳动听,低低的解释给他听,“宫九自然就是宫什的哥哥。”她贴着陆小凤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你要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做沙曼。”
“他有什么秘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宫九的秘密?”
一声鹰啸划破了夜空,女人的脸色就变了变,急促的贴着陆小凤的耳边叮嘱,“你去狐狸窝找一个卖牛r_ou_汤的女人,就能够找到这个秘密。”

第43章 岳洋

在蛇王,金九龄,孟伟相继死后,绣花大盗和财宝的秘密再也没有人知道……
薛冰生死未卜,西门吹雪又是否真的杀了玉天宝和玉罗刹,罗刹牌又落入谁人手中……
下一卷揭示谜底:凤舞九天
寒冬已近,满楼的菊花都已经开败,只剩下几株含苞的腊梅立在院子里,但房间却温暖如春,花满楼已经熬好了一副大补的药汤推门走进来。
房间的陈设相较一个月前已经改变了许多,往年的冬天他从不烧炭,但眼下房子的四角上都摆着大大的炭炉,烧着上贡用的瑞碳。原本简陋的木床也已经换成了红木精雕的大床,床上铺着柔软厚重的褥子,宫什正半倚在床上,懒散的捉着毛笔,摆弄着几只乌龟。
《本Cao纲目》记载:“龟首常藏向腹,能通任脉,故取其甲以补心、补肾、补血,皆以养y-in也。”这只乌龟本是萧越捉回来要炖成汤给宫什补身子的,捉回来的时候乌龟已经冬眠,只是在屋子里养了两日后竟渐渐的苏醒过来满屋子的乱爬,宫什实在无聊的紧一定要养着玩赏,说什么也不肯再让萧越炖汤。
药汤早已经晾的温热,宫什拧着眉心一口气喝下去,花满楼就早已拈着一颗高粱饴等在他的唇边。高粱饴软糯甜蜜的口感在舌尖融化开来,少年的眼角就弯出了妩媚的弧度,挪了挪身子靠在花满楼的肩膀上,想了想又把手里的乌龟塞进花满楼手里,低低的笑着叮嘱他,“我已经给它起了名字,现在正要写上去,你千万替我捉住了。”
这样的行径未免太过孩子气,花满楼就不由笑了,替他捏住了乌龟,饶有兴致的问他,“你给它起了什么名字?”
宫什已经在龟背上写好了两个字,正歪着头端详自己的字迹,听到花满楼这样问终于忍不住丢开毛笔笑起来。花满楼被他笑的茫然无措,只好伸手去摸龟背上的字迹,宫什忙握住了他的手指,凑到花满楼耳边回答,“这上面的朱砂还没有干透,你不要摸。”他的声音里饱含笑意,温暖的鼻息喷在花满楼的耳边勾起酥痒的暖意,“我给它起的名字叫萧越。”s-hi软的舌尖轻轻的扫过耳垂,少年口中还带着甜腻的气息,花满楼的心头微微一颤,手里摁着的乌龟就滚下床去一路滚到门边。
一阵脚步声踩着楼梯走上来,花满楼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是陆小凤和萧侍卫来了。”
来的人确实是陆小凤和萧越。他们推门进来的时候,乌龟正伸着脖子往门槛上扒,见有人进来就一口叼住了萧越的裤脚,萧越的眼角抽了抽。这只满屋子乱爬的乌龟已经让他忍无可忍,偏偏宫什又宝贝的要命,他就只好弯腰扯下裤子上的乌龟放到桌子上。龟壳上用朱砂瞄着鬼画符一样的红字,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眼角就不由的抽了抽,捏着乌龟放到宫什眼皮底下,冷冷的问他,“这上面写着什么?”
宫什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懒懒的回答他,“这两个字念萧越,这是用金文写的,萧侍卫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么?”萧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手把乌龟丢到凳子上,转身就走了出去。他早已经习惯了宫什的做派,既然自家主子不愿说,他也就懒得去问,宫什不愿说出来的事,即便是问了得到的也不见得就能听到真话。与其换来几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谎话,还不如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陆小凤也飞快的瞥了一眼乌龟,仅是这一眼他就已经确定龟背上写的绝不是萧越二字。朱砂描绘的笔记很复杂却又一气呵成,乍看上去竟像是一副地图。只可惜他也就只看了一眼,乌龟在萧越手打了滚就又爬到了桌子下面去。他之好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我今天来是想要请你们两人去替西门吹雪作证的。”
宫什弯了弯眼角没有说话,花满楼反倒是追问他,“替西门吹雪作什么证?”
“你们最近一直呆在这里没有出去,所以才不曾听说江湖上的传闻。不知道是何人放出消息说西门吹雪杀了玉罗刹和玉天宝,还有人说罗刹牌就在西门吹雪手上。”陆小凤说到这里不由的撇撇嘴,“这自然是有人故意造谣,为的就是要所有人都以为是西门吹雪杀了玉天宝和玉罗刹,这样一来他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我昨日才听说,当日那个叫沙曼的女子在我们走后又掘地三尺,在院子底下挖出一个密室来,里面藏着的正是绣花大盗窃走的一百八十六门西洋火炮——可见玉天宝即便不是绣花大盗也与绣花大盗脱不了干系。”
花满楼怔了怔,低着头似乎在回忆什么。沙曼这两个字让宫什的眼角抽了抽,他缓缓的抬起头审视了一眼陆小凤,用带着几分好奇的语气打断他的话,“你后来有没有找到薛冰?”宫什的声音很低,却像是一把利刃直直的刺进陆小凤胸口,陆小凤的身子轻轻的震动了一下,原本平静的脸色霎时晦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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