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龙阳为祸 作者:只留给我天空【完结】(44)
宫什一直耐心的听着萧越讲话,任由萧越抱着他跃进小舟里,小舟轻轻的摇晃了一下终于稳住,他眨了眨眼睛才终于开口说出一句话,“萧侍卫莫不是要瞒着宫九,带着主子我私奔去哪里?”萧越用力的划着船桨没有回答,宫什就低低的笑起来,伸手揽住了萧越的肩膀,贴着耳边低低的问他,“萧侍卫是不是一早就喜欢上自己的主子,是不是一早就在策划这件事?”
萧越的脸色红了红,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突然抬头向前望去。星星点点火光正从黑暗里驶过来,他认得出这只船的轮廓,这是一只朝廷的往琉璃贩卖瓷器的货船,谁也不会怀疑自己能够带着宫什躲进这样一艘大船里。船越来越近,萧越的心跳就越来越快,船头上站着一个人影,人影手里正握着一盘缆绳丢了到了小舟上。
萧越伸手捡起缆绳绑在了宫什的腰上,他正想要抱着怀里的人跃上大船,宫什却突然低低的笑起来。少年的身子被稳妥的抱着怀里,笑起来的时候就在胸口上震出一片麻痒,萧越诧异的低头看他,宫什的眼角就弯出了妩媚的弧度,轻轻的问他,“萧侍卫有没有听过白蛇传的故事?”
这句话问的莫名其妙,萧越怔了怔,只能点点头。宫什就又笑起来,边笑边解释,“我虽然很愿意陪你隐姓埋名,躲到一个宫九再也找不到我的地方去,只可惜这个世上总有那么多让人生厌的和尚道士。”
萧越疑惑的顺着宫什的眼神望去,他的身子猛的僵住了。这确实是朝廷的海船,船帆上还印着官办的打字,船上灯火通明却看不到本应忙碌的人影,站在船头上抛出缆绳的黑影已经转了一个身,火光清晰的照出他的脸孔,除了老实和尚再也没有别人。怀里的人还在低低的笑着,老实和尚的脸上也带着笑,正挥手招呼着他们上去,萧越却已经逼出了一身的冷汗,脑子里闪过一阵莫名的y-in森。
陆小凤此时也逼出了一身冷汗,后背上一阵阵的发凉。他原本正和岳洋在一张床上睡觉,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飘在大海上,大船已经在前面驶出去老远,身上除了一套贴身的衣服就只剩下一只缩着脖子的乌龟。
老狐狸是个贪心的老头儿,他的货船已经装的太满,他们在狐狸窝等了三天三夜,等到上船了却还要收他们每个人五百两的船费。这样的价钱早就足够把整艘船包下来好几遍,陆小凤并不是拿不出五百两,但船上上已经塞满了佛像木鱼这类的货物,他既不想和牛r_ou_汤睡在厨房里,又不想和弥勒佛睡在仓库里,就只要厚着脸皮又挤回岳洋房间里。
自打上一次陆小凤从岳洋被窝里捏出三条眼镜蛇来,岳洋对他的态度越发的奇怪。他若是伸手去岳洋眼前的白煮蛋吃,岳洋就伸手护住,若是护不住的时候,干脆就当做看不到他的行径。他若是强行要占着岳洋的房间睡觉,岳洋就冷冷的等着他,等到瞪的双眼发酸,他却还是躺在地板上的时候,岳洋就自己上床睡觉假装屋子里没有他这个人。
岳洋已经在床上睡下了,船仓的卧室实在太小,就连一块躺得下人的地方也没有。陆小凤摸了摸胡子,厚着脸皮躺到了岳洋边上,床上的人微微一颤,这一次竟没有动手踹他下去。
月色从舷窗洒进来,陆小凤微微的睁开眼睛去看岳洋,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岳洋也在看着他。少年的唇瓣微张着,眼睛闪着犹豫不定的眼神,像心里有个秘密,却又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说出来。陆小凤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正想要开口去问,岳洋眼睛里的神采突然不见了,板着脸冷冷的问他,“你为什么还不睡觉?”
一个浪头打过来差点打翻了身下的木板,陆小凤忙不迭的稳住身子,伸手把胸膛上的乌龟塞进怀里。岳洋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隐约闻到一阵奇异的香味,这香味必然有迷香的成分,以至于他实在想不起自己是如何睡过去,又是如何被人抛进海里。
又是一个浪头重重的拍下来,海水灌的他满嘴都是苦涩的咸味。陆小凤的眼皮突然疯狂的跳起来,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觉在心头叫嚣起来。他站在木板上放眼望去,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y-in沉了下来,平静无波的海面上,竟忽然起了暴风雨。
倒卷的海水,就像是一座座山峰当头压下来,还带着凄厉的呼啸声,又像是一柄巨大的铁锤在敲打着海面,远处庞大坚固的海船竟像是孩童的玩具,在这样肆虐的暴雨下肢解开来。他除了死死的趴在木板上随波逐浪的翻滚什么都做不了,想不了,脑子里就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饺子在洪炉上的沸汤里翻滚。一层巨浪山峰般压下来,陆小凤眼前忽然什么都看不见了,然后他才发现自己竟已沉入海水中。
第46章 番外
小楼的大门敞开着,花满楼已经许久未归,所以小楼就显得晦暗萧瑟。萧越抱着熟睡的宫什踏着楼梯走上去,花满楼迟疑了片刻关上了身后的大门。曾经小楼的门是永远开着,他就静静的坐在这座楼里,等待着任何一个访客的到来,他的生命太过孤寂,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孤寂却依旧渴望着楼外的喧嚣,但此刻他却第一次合上了这扇木门。
小楼里的陈设十分几分简陋,他曾经无比享受这样简单平凡的生活,但眼下冷硬的木床和单薄的被褥非但无法给少年带来半点舒适甚至会加重身上的痛楚。萧越已经下楼去采买日常的用品,他就只能抱着怀里的少年呆坐在屋子里等着萧越回来。
宫什正在发着低烧,花满楼怜惜的摸了摸少年的脸颊,平日里微凉的皮肤现在染上了微微烫手的温度,蒙着一层薄薄的冷汗。花满楼的手指沿着脸颊轻轻抚摩,宫什就缓缓的睁开双眼来看着他,眼睛里满是血丝,好似难以承受伤痛的折磨一般蓄满了晶莹的泪水。少年咳嗽了一声,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下来慢慢濡s-hi了花满楼的指尖。
泪水是凉的,花满楼的心却像是被灼烧一般的抽痛起来,只能怜惜的抚摩着少年s-hi润的眼角,轻柔的问他,“是不是痛的厉害?”
宫什眨眨眼睛,花满楼的表情温柔哀恸,这样的体验让他觉得新奇,宫九也好,西门吹雪也好,叶孤城也好,甚至萧越也好,他们的表情总是冰冷的,冰冷的像是一张坚硬的面具除了眼神中偶尔闪现的光彩,几乎无从揣测面具下的表情。但是花满楼的表情是柔软的,他的眼神也是柔软的,就连他的呼吸也是轻柔的,这样的柔软让他显得无比真实温暖。
自己喜欢的是宫九,迷恋的是决绝的冷酷,纯粹的白色,所以自己也迷恋西门吹雪,迷恋西门吹雪近乎残酷的直白,迷恋他带给自己的疼痛和满足。但花满楼身上从不曾有过这样的冰冷直白,宫什晃了晃脖子,混沌的大脑使得他向来清晰的思维有些迟钝,自己身上的伤势已经太重,现在本应该躺在太平王府中休养,却又为何要执意要萧越送自己来花满楼的小楼?
花满楼的手掌贴在额头上带来些许的清凉,宫什弯了弯眼角,终于低低的笑出声来,哑着嗓子问他,“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同我一起死在火里?”
花满楼沉默了片刻,终究是无奈的笑了一声,“我并不是想寻死,但那时你已经打定主意留下,我又如何能抛下你一人?”
宫什浅浅的打个哈欠,好似又要睡过去,花满楼替他拢了拢身上的薄被,却听到少年微哑的嗓音,轻轻的吐出一句话来,“花满楼,我眼下很想要亲亲你,只是我现在身上痛的厉害,使不出半点力气。”
花满楼怔了怔,少年的嗓音沙哑,声音里满是笑意,这句话听来就像是一句玩笑,花满楼的心跳却因着这句玩笑话快起来,不由的俯下身去含住了少年的唇瓣。花满楼的吻显得迟疑执却执著,他并没有尝试过这样的亲吻,所以此刻只能辗转的吮吸着少年单薄的唇瓣,用近乎虔诚的温柔品尝着少年柔软温暖的唇舌。宫什挣扎了一下,他本想要环着花满楼的脖子加深这个亲吻,花满楼太过体贴的温柔本就无力满足他想要的冲动。但他忘了此刻自己破败的身体根本不允许这样的行径,肩膀上传来的剧痛只换来更加细密的冷汗,以及越发兴奋的空虚。
花满楼的呼吸粗重起来,他想要紧紧的抱住怀里的少年,想要把这样脆弱的身体揉进自己的怀里,但却还是压抑着自己抬起来头来,低声的问他,“我是不是弄疼了你?”
肩膀上的伤口裂开了,温热的血水正缓缓的渗进贴身的衣物,宫什舔了舔唇角,感受着疼痛在身体里点燃的细密愉悦,这样的愉悦使得他的声音颤抖起来,又添三分妩媚风情,“你以前有没有抱过别人,又有没有同别人做过这样的事情?”
花满楼怔了怔,宫什扯了扯他的衣襟,他终于轻轻的叹了口气,“我以前并没有抱过别的人,也没有同其他的人做过这样的事情。”
宫什侧了侧身子,体温融化了伤口上的药膏,刺激x_ing的药油混在血水里慢慢的渗进裂开的伤口,但此刻这样的疼痛非但不难熬,反倒让他享受的眯起了双眼。花满楼的手掌上带着老茧,宫什的脸颊抵着手掌斯磨,感受着微微粗糙触感滑过皮肤时引起的酥痒,从鼻腔里哼出轻轻的呢喃,“你想不想要抱我,要不要同我做做看这样的事情?”
花满楼的呼吸怔了怔,他看不到少年的媚眼如丝,却已经从少年颤抖的声音里听出了少年的情动,这样娇憨的恳求在他的脑子里炸开来,难以自控的灼热就在身下烧了起来。宫什的鼻息轻轻的扫过掌心,花满楼却猛的站起来,把怀里的人放回来冷硬的床板上。
冷硬的木板硌疼了身上的伤口,宫什低低的哼一声,脸上还带着妩媚的笑意,眼神里却带出几分诧异,喘着气望着花满楼涨红的脸色,“你若是喜欢一个人,自然就想要亲近他,想要挨着他,抱着他,想要同他做一些快乐的事情。我喜欢你,你既然也喜欢我,又为什么不乐意抱着我,同我一起躺在这张床上?”花满楼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宫什低低的笑了一声,突然眨了眨眼睛问他,“你以前没有同别人做过这样的事情,眼下我又是一个男人,所以你才不知道要如何抱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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