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龙阳为祸 作者:只留给我天空【完结】(7)
这样想着,花满楼就不免有些心慌意乱,急着要收回手指,但这时宫什却正好张口问他,“你现在相不相信我是个极好看的男人?”一种s-hi热柔软的触感在指尖一扫而过,花满楼的脸上就不由自主的烧了起来,只能含糊的应了一声,飞快的收回手腕,只顾着低头喝酒。
宫什低低的笑了一声,还想说话,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陆小凤和人说话的声音,不一会就递进来一份帖子。上面写着“敬备菲酌,为君洗尘,务请光临。”署名是霍天青三个字。
帖子是用洒金的洁白玉版纸写的,雅致挺括,上面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字写得很端正,墨很浓,所以每个字都是微微凸起来的,眼睛看不见的人,用指尖也可以摸得出。
宫什拎着请帖看了一遍就又丢回桌上,只是笑着给花满楼杯子里添酒,“看来这个霍总管倒是一个很周到的人。”
陆小凤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满楼把酒壶里最后的几杯酒也都喝下去,可惜的舔舔嘴唇,“又岂止是周到而已。我们一刻钟前才下的官道,他却已经准备好酒席,专门派了人在这里等着给我们引路。”说完看了眼沉默不语的花满楼,只当他依然在为上官飞燕的事情郁郁寡欢,就又去开上官复的玩笑,“想必是你昨晚上吃饭的时候让哪个登徒子当成哪个楼里的出游的花魁姑娘看了去,所以霍天青早早就知道这辆马车里坐着个举世无双的美女,自然就要派人早早等在这里,巴巴的请你去赴宴。”
这个玩笑开得有点过了,宫什却依然笑吟吟的看着陆小凤不说话,反倒是花满楼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催陆小凤出去赶车。
酒宴摆在一间水阁里,四面荷塘,一碧如洗,九曲桥栏却是鲜红的。珍珠罗的纱窗高高的支起来,原本暑热的风从水面吹过就带着丝丝的凉意,携着初开荷叶的清香萦绕在房间里。
水阁里已经坐了三个人,坐在最靠里的是霍天青自己,剩下的两个陪客依次坐在右边,一位是阎家的西席和清客苏少卿,一位是关中联营镖局的总镖头“云里神龙”马行空。众人寒暄了几句就又沉默下来,霍天青的余光扫了宫什好几眼,终于忍不住问他,“我总觉得公子有几分面善,却不知我们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花满楼心里就不由的一凛,却听到苏少卿已经笑着接口,“霍总管原来不认识他么?我曾经讲起过去年的淮安重阳诗会,子卿便是当年的诗魁。当年翰林院尚书也曾经感叹过谦谦公子,温润如玉,说的便是他了。当年子卿诗才绝伦,也不知道多少公孙皇子想要与他交好,多少名门闺秀暗自倾心于他。他却鲜有理会的,没想到今日有幸在酒筵上巧遇,着实是件幸事!”
第7章 小组赛
“霍总管若是觉得眼熟,那必然是应该在年前跟阎老板上京的时候见过子卿,他正是——”
苏少卿的话说到一半,花满楼和陆小凤的脸色都不由的变了,只有宫什的眼神虽然紧了紧,嘴角却还是噙着一丝笑意,此时已经亲热的凑过去握住了苏少卿的手腕,“我虽不记得你的名字,可我却认得你这个人。当日里也不知怎么的就有人邀了田大将军来诗会,我早知道他肚子里本就没有几两墨水,却是个喜欢附庸风雅的人。也不知道是谁生了坏心故意戏弄他,就事先拿了一句祝枝山的上联教给他,说是:师姑田里挑禾上。这上联明明是祝枝山玩笑之作,难登大雅之堂,可他自己却看不出来,偏生又得意起来,一时竟然就连一贯和他交好的程翰林也不好意思去驳他。只有你站起来对了他一句沈石田的下联:美女堂前抱绣裁,反倒是把这个莽夫羞得满脸臊红,扬长而去。你就只顾着自己痛快了,却全然不顾人家程翰林和田将军的交情。我倒是听说后来程翰林专程带了一坛五十年的女儿红去赔礼,却是被田将军亲自轰了出来。他竟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人戏弄了,非要程翰林说出你姓甚名谁,直言已经想到了更妙的上联要去找你比试一番,直逼的程翰林哭笑不得。”
【上联为祝枝山所出,下联为沈石田所对。「禾上」谐音「和尚」, 「绣裁」谐音「秀才」。】众人一时都被宫什讲的故事逗笑了,只有陆小凤板着脸叹了口气,“难怪你要说那个田大将军是附庸风雅。就连李太白都曾经说过,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尊空对月,自古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这样的话来。若是现在有一坛五十年的女儿红放在我面前,谁还愿意管他上联下联的,自然是及时行乐来的要紧。”
陆小凤说完,自己就先笑起来。霍天青原本只是淡淡的勾着唇角,有几分道义上的赔笑,听他这么说却倒是不由的失笑,只好开口解释,“酒菜我原本早就备齐了,虽然没有五十年的女儿红,却也有一坛四十年的绍兴花雕。只可惜大老板听说今天有陆小凤这样的客人,也一定要来凑凑热闹。你若是等得不耐烦了,我们也不妨先摆上一些小菜,边饮边等他。”
话音未落,水阁外面已经传来笑声,笑声又尖又细,一边笑还要一边大声招呼,“俺也不想扫你们的兴,既然酒菜已经备齐了,就快快把酒菜摆上来。霍总管,你快找人去把俺藏在床底下的那几坛老汾酒拿来,今天谁若不醉,谁就是他n_ain_ai的小舅子。”
霍天青笑了笑,只好走出去重新吩咐侍女把四十年的绍兴花雕换作床底下的老汾酒再端上来。
一直呆在一边不说话的马行空已经站起来迎到门口,对着来人赔笑招呼,“大老板你好!”
在珠光宝气阁里能够这么指使霍天青的大老板自然就只有阎铁珊一个人,陆小凤的眉毛挑了挑,就站起来扭头去看走进来的人。阎铁珊长着一张白白胖胖的脸,皮肤又白又细,若是不是脸上还长着一个特别大的鹰钩鼻子,看起来就像个和气生财的普通商人。
阎铁珊这样的面白无须,再配上这样的尖细嗓音,活脱脱的像个老太监。宫什扭头看了门外一眼,脸上就带出笑意来,转过身靠着花满楼的肩膀低低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花满楼脸上也就显出忍俊不禁的笑意来。苏长卿的视线一直就没从宫什身上挪开,就不由好奇的问他们笑什么,两人却都只是摇头,不愿告诉他。宫什的唇角微微抿着,忍耐的笑意就在眼神里流转起来,却只是扶着花满楼的肩膀低低的说话显出十分亲热的样子,苏长卿的脸色就不免有几分y-in沉下来。
阎铁珊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却并不搭理马行空。他只是径直的走进来,一把拉住陆小凤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终于憋不住用又尖又细的山西腔喊起来,“你还是老样子,跟上次俺在泰山观日峰上看见你时,完全没有变,可是你的眉毛怎么只剩下两条了?”
陆小凤的眼神闪了闪,也学着他的山西腔扯着嗓子喊,“俺喝了酒没钱付账,所以连胡子都被酒店的老板娘刮去当粉刷子了。”
这话自然不可能是真的,阎铁珊也并不在乎陆小凤说的是不是真话。两人寒暄的这一小会里,酒菜就都已经摆上了桌子,他就不再追究陆小凤的胡子,转而招呼大家坐下来喝酒,自己就坐在挨着陆小凤的位置上。
酒过三巡,苏长卿正斟了一杯酒要去敬宫什,陆小凤却突然开口问,“严总管是哪里人?”
阎铁山和霍天青都愣了愣,不知道他问的到底是谁,只有马行空抢着解释,“是霍总管,不是严总管。”
陆小凤却不动声色的吃了一筷子菜,又喝下一杯酒,笑着说,“我说的也不是珠光宝气阁的霍总管,是昔年金鹏王朝的内库总管严立本,严总管。这个人你们都不认识,但想必大老板是认识的。大老板不妨转告他,就说他有一笔几十年的旧账,现在已有人准备找他算了。”
阎铁珊惊疑的怔了怔,下意识的就去看坐在花满楼旁边的宫什,但宫什却只是扭过头不愿意看他。阎铁珊的脸皮就绷紧了,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放下杯子站起来就往外走,一边冷冷的朝霍天青吩咐,“霍总管,三位公子想必已经醉了,快去准备马车,好生送他们回去。”但他还没能走到门口,一个长身直立,白衣如雪的男人却已经站在门口,只有腰上的长剑漆黑,狭长。
江湖上喜欢这样嚣张s_ao包打扮的高手并不多,其中使剑的更少,阎铁珊的眼皮跳了跳,就客客气气的问他,“阁下是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还是白云城主叶孤城?”
西门吹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从嘴里吐出“西门吹雪”四个字来。 西门吹雪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这名字本身就像是剑锋一样,冷而锐利,水阁外艳阳高照,水阁里却渐渐森冷下来。这四个字也就相当于一纸战书,轻而易举的说明了他的来意,剩下的就只有刀光剑影,生死相搏。西门吹雪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扶着自己的剑柄站在门口。
霍天青原本已经站起来要去安排车马送三人回去,此时听到西门吹雪这四个字,就深深的看了眼两人,转身又走回来端正笔挺的在陆小凤对面坐下,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着,都是默不作声。
整个水阁都静寂无声,就连门外伺候着的侍女和小厮也都悄悄的退走了,只有宫什还是无动于衷的喝着杯子里的汾酒,大半壶汾酒喝下去,他的脸色就浮出淡淡的血色来。苏长卿就只握着手里的空酒杯直勾勾的看着他,一动不动,竟似整个人都呆了。
宫什微微侧过脸看苏长卿一眼,就笑意盈盈的拎起自己面前的酒壶给他斟酒,“我刚刚数了数,加上你我这里刚刚好是8个人。阎老板和西门吹雪,霍总管和陆小凤,花满楼想必也是要和马行空打起来的。这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手无缚j-i之力,正好凑做一对。我刚刚正在思量,你我二人到底是斗酒好,还是斗诗好。但这两样却都不是一时半会能比出结果来的,不知道长卿会不会行酒令,划酒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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